虞栎瑟瑟发抖的趴在床底,双手捂着嘴巴怕自己呼吸声太大被听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透过床边的空隙警惕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铁门打开又被关上,脚步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从客厅到厨房、阳台、浴室,最后走进房间,虞栎的心脏在砰砰直跳,男人脚步一顿,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正在往床边走来。
虞栎害怕的缩缩脖子,小脸煞白,死死的捂着胸口想要让心跳声小一点,可是他越捂,声音越大,震耳欲聋。
一双成年男性的脚停在床边,虞栎还在奢求男人没发现他,头顶的床却被猛的拍了两下,耳边一阵嗡鸣,吓得他一哆嗦,头直接撞到床板,疼得他眼冒泪花。
“还不出来?”男人的声音又冷又凶,似乎不耐烦,好像虞栎再不出来他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想到在监控里看见的男人的体格,虞栎害怕的吸吸鼻子,磨磨蹭蹭的从床底爬出来,还故意挑的另一边,但是男人腿很长,轻而易举就挡在他面前。
“你闯进我家想干什么?”周延压低眉眼,棱角分明的脸煞气十足,往日里的老实憨厚的模样褪去,让虞栎瞥一眼都直哆嗦,又怂又怕的抱头蹲下,哭的抽抽噎噎。
“对、对不起。”
“你哭什么。监控是你装的。”周延压着脾气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句,蹲下来抓着虞栎的头发抬起他的脸,随即一愣。
他没想到这个变态居然长得人模狗样的。巴掌脸,大眼睛,皮肤白的像是没见过太阳,一双小鹿眼水汪汪盛满害怕的盯着他,无辜清纯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但是不管他再怎么看上去无辜,罪证确凿,他抓了个现行。周延嘴角下拉,厉声喝道:“说,你装监控干什么,不说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我我我我说!不要抓我!”虞栎吓的尖叫,他颤颤巍巍的抬高手,想要和男人商量一下:“可、可以放开我吗,我头发好疼。”
虞栎扁扁嘴,鼻头红彤彤的,头发被抓着,他只能被迫仰着下巴,让他头皮疼,脖子也酸,但是他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小声小气的打商量。
周延看了他一眼,松开手。
虞栎怯怯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刚才磕到床板很疼,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在男人虎目般的注视下乖乖的说了:“我、我就是想观察你。”
周延眉头一皱:“嗯?”
害怕男人打他,虞栎连忙把自己的动机全部交代了,发现他越说男人脸色越差,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巴。
“你是说,你每天晚上都会从监控里偷窥我,一直到我上班?”周延不可置信,脸色恶寒:“你是同性恋还是心理变态?偷窥一个男人?”
虞栎搅着手指,弱弱反驳:“我不是同性恋。”他不喜欢男人,他只是想看别人过的比他差而已。
“呵。”周延无语了,他很想揍少年一顿,但是少年看上去太小了,才刚成年,一脸营养不良,他要是揍人又觉得有些欺负人,但是不揍吧,他心里又膈应的慌。
想到这家伙在他家装的监控,周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凶巴巴的恐吓少年把监控都给他拆掉,然后看到满屋子的监控摄像头,硬了,拳头硬了。
他知道有摄像头,但是没想到这么多,都要有一百个了!他这个房子怕是都成筛子了!
周延气极反笑,捏着拳头指骨咯吱作响。
虞栎怕的往后缩,抱着头瑟瑟发抖:“别、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呵,我不打你。”周延咧嘴露出笑容,然后转头就把虞栎送到警察局去了,不管少年怎么求情怎么哭喊,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现在不治,长大了还得了!
周延回想那个小变态哭唧唧的脸,暗道可惜了一张脸。
被关了几天教育了一顿,还罚了钱,念在他年纪小,也是第一次犯,认错态度良好,主要是没有传播和留证据,便被放出来回到家里,刚一关上门就猛的掉眼泪,抽抽噎噎的抬手给自己抹眼泪,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眼泪跟流不完似的往下面坠。
他觉得自己好委屈。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好像不应该做这种事,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监控的时候他都有一种自己被操纵的可怕感觉,可是他的思维又是正常的,他的大脑在告诉他他就该这么做,可心里的隐秘角落又在反驳。
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矛盾,虞栎抱膝靠着门坐在地板上,哭了一个小时哭累了,强迫自己放空脑袋什么也不去想,才算是平复好了心情。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子又过回了原来的时候,虞栎每天早出晚归上下班,特意避开周延,观察来便利店的每一个顾客,但是他却觉得有些无趣,在事件过男人后,他发现偷窥一个人的日常居然是这么有趣,对比起来观察不同的人都变的暗淡无光。
可是老式居民楼的租户很少,三楼除了他和周延在住,只有四楼、五楼各一户人家,和二楼的两户人家。他在老式居民楼长大,知道二楼是一对母女开的发廊和一个养狗的房东老奶奶,四楼是两个没工作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经常叫一些狐朋狗友来玩,五楼是一家三口,只不过夫妻俩常年吵架,只有小孩每天背着书包独自上学。
虞栎对他们没兴趣,可**开了头后再憋回去就基本不可能,虞栎忍了忍,心里却一直犹如火烧般难受。他最没控制住,又下单的摄像头,但是出于对上次被抓的恐惧,他这次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在周延家的正对面,让他虽然看不到周延在家做什么,但是能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出门,又是什么表情,也算是缓解了他内心的恐慌。
在一个寻常的下午,周延下班在房东奶奶那里买了点生活用品回家,半夜四楼的小混混不知道干什么声音特别吵,吵得虞栎都睡不着,但是他胆子小,敢怒不敢言,只能扁着嘴巴咒骂四楼的邻居。从监控中,他看到周延凶着一张脸上了四楼,随后传来争论的声音,然后周延怒气腾腾的回家,第二天上班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虞栎是第二天也没看到周延下班才知道的,但是他和周延一没联系方式,二也没说过几句话,除了知道男人是在工地搬砖,其他的一概不知。失去了观察对象,虞栎有些兴致缺缺。
他们这栋楼租金低,也会有一些人看在钱少的份上住进来,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无法忍受过于破败的环境而离开,离开之前还在抱怨怎么附近那么繁华,这里都不装修一下。
发现又有人搬进来,虞栎好奇的问房东奶奶:“又有人住进来了吗?”
房东奶奶是看着他长大的,对外人泼辣严厉的她对虞栎却很纵容,给他拿了一把糖。小吉娃娃绕着虞栎的小腿蹭啊蹭。
“来的是个残疾人,一个瞎子,造孽哦。”房东奶奶数着手里的红钞。
“瞎子?”虞栎好奇,“瞎子怎么在这里租房?”
“没钱呗。”房东奶奶把红钞放好,“附近不正好是医院吗。”
恰好那对开发廊的母女中的女儿走过,笑嘻嘻的追问:“那瞎子好不好看?帅不帅?和三楼的周哥比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虞栎愣了一秒。
房东奶奶哼了一声,没搭理她,女儿也不自讨没趣,哼着歌走了。
“你少和那丫头接触,不正经的东西。”房东奶奶唾了声,叮嘱虞栎道,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少年,让虞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好、好的。”
跨年快乐[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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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偷窥癖的小变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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