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舒服的打了个哈欠,蹭了蹭自己的被子,还想睡。
丰毅帝当时太果断了,他要不动手,估计留下的就是他的命了。
不过捅一刀也好难受啊。
“少爷,你终于醒了。”京墨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的,“你要是再不行,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胡言乱语。”季闻璟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带着激动道,“你终于醒了。”
京墨看着季闻璟,哭的更不能自已,他的小小少爷没了。
苏煜泽则睁大了双眼,看着季闻璟身上的龙袍。
“我应该没有昏迷十年吧。”说着还摸了摸季闻璟的脸,这也没老啊,还是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没有,不过七天也很久了,我很想你。”季闻璟靠近他鼻尖触碰。
“父皇,你输了。”
季闻璟站在烛光处,脸色漠然地看着他那奄奄一息的父皇。
“不,朕,终究赢了,一个不被世家所牵制的皇帝。”丰毅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密诏两份,一份在牧丞相那,一份在我处理政务的暗格那,孟志平知道的。”
“若是可以的话,牧丞相之女确实不错。”
“父皇,您多虑了。”
“年少之爱,浅薄如风。”
“好好待武贵妃。”这是最后一句话。
夜深,皇宫内传来九声丧音。
冷宫内,周皇后胡言乱语,“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皇后,季凌云,我说过你生生世世都不能摆脱我。
周皇后情绪一激动,直接撞死在桌角。
“本宫才是皇后,武邱敏你不配。”
牧丞相很识相地交出了密旨,季闻璟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只是国丧在前,即位匆匆。
“陛下,皇后娘娘自尽了。”
“去问问徐国公的意见吧。”
徐国公在知晓自家妹妹动手杀了陛下后,跌倒在椅子上,冒出了一身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知晓自家外甥坐上皇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得知自家妹妹的狸猫换太子了。
徐国公那口茶咽不下去,也吞不出来,对着徐国公夫人抱怨,“你说她当初到底图什么?来这一手。”
徐国公夫人望着墙角下叼着猫儿的母猫,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或许,只想要救自己孩子一命吧。”
年少是周霓裳也是刁钻跋扈,她贵为太子侧妃,却善妒,让一个得宠的良娣流产了,足月的男婴没了,而被丰毅帝雷霆大怒关了起来,将武贵妃提为太子侧妃。
却不料两人同时被诊为有孕,风云变幻,周霓裳竟然从里面出来了,成为了皇后。
“我想把妹妹接进祖坟,可是怕陛下……”
“放心吧,陛下宽宏大量,心中有数,我们无碍。”
徐国公夫人担心的是苏煜泽,色衰而爱驰,这句话不论男女都适用。
“对了,真儿最近还好吗?”
“哑了嗓子,废了身子,多少有点暴躁,不过应该接受现实了。”
徐国公对于这个逆子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关爱还是有的。
“国公爷还记得你我之间的承诺吧。”
“当然。”
“等雨婷生了,就寄在宥真名下吧。”
徐国公毫不犹豫答应了,毕竟自己的儿子估计生育能力也不行了啊,他倒是想起来之前放出去的丫鬟好像怀孕了,不过徐国公夫人阻止了。
“对了,听闻沈编修在此宫斗中受了伤,有时间去看一眼吧。”
“那可是个简在帝心的人物,可惜了,就该认人家为义子的。”
“以前的事,说什么说,我去照顾宥真了。”徐国公夫人迈出门,身影多了一丝寂寥。
房内周宥真在痛苦的嘶吼,徐国公夫人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过得很好。”
物是人非。
朝廷安稳后,一日,苏煜泽躺在季闻璟怀中,“你和谁密谋的?他竟然会信你。”
“安平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怎样对自己最有利。”
“对了,我最近事务繁忙。”
“所以,你没空见我了……”苏煜泽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季闻璟。
季闻璟吻了吻他额间,“所以,朕的户部侍郎该回宫干活了,一直躲在家里可不好。”
是啊,苏煜泽升官了。
“啊,我的心好痛啊!”他的重伤批假明明还有一天。
“说好一起同甘共苦的。”
“我告诉你说我最多干到三十岁,我就要告老还乡开书院。”
“好的。”季闻璟甜滋滋地亲了他一口。
苏煜泽一看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而且在翰林院时,户部已经动了挖墙角的念头了,他跟户部已经混得很熟了,进去如鱼得水。
朝廷蒸蒸日上,国库日渐丰腴,于是有人动了后宫迟迟未有人的念头。
虽然大部分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当一个官员提出要纳妃时,大家心中一动,看向了笑面虎的苏煜泽。
我去,哪个部门的,以后批钱肯定贼难。
言官啊,有点正常。
苏煜泽:哈哈,你猜我气不气。
于是季闻璟开始偶遇,各种形形色色的美人,当然,这得益于他喜欢出宫游玩,跟着他喜爱的沈侍郎。
但这些人不甘寂寞,陛下不行,沈侍郎也行啊,总能捞着一个吧,人前赴后继,可惜没一个成功的。
寺院中,苏煜泽有事和季闻璟分离片刻,一位白衣公子在树下吟诗垂泪,寄托对亡母哀思,这侧颜看上去还有点像苏煜泽。
季闻璟无动于衷,苏煜泽啃着一个桃过来了,“吃不?”
季闻璟咬了一口,“甜。”
苏煜泽打量着这位在寒风瑟瑟发抖的少年,要想俏,一身孝,“还有点好看。”
季闻璟瞬间黑了脸,走了过去,那名少年含泪望去,楚楚动人。
季闻璟挡着苏煜泽视线,厉声道,“朕好像跟主持说过,这里闲人免进,你是如何进来的?”
少年还未言语,就被旁边的侍卫拉下去。
“给朕查清楚,那名少年的来历。”
“这里不干净了,走。”
苏煜泽看着突然气呼呼的拉着他的手往外走的季闻璟,“怎么了,突然生气了?”
轻轻搂着他胳膊,拿指腹抚摸他的脸,撒娇道,“谁惹你生气了?”
看着远处的侍卫,苏煜泽偷偷亲了他一口,季闻璟才不生气了。
“不准夸别人好看。”季闻璟小心眼地说道。
“好好好,谁都没你英俊,我怎么会看别人呢。”轻轻亲在了鼻尖。
准备走着回去了,路途遇到武长风和牧子苓。
“娘子,我很笨的,你要是哪里痛就要跟我说,好不好。”
武长风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牧子苓怀孕了,武长风来这求个安心,结果牧子苓也要来。
“嗯嗯嗯,”牧子苓摸着肚子,啃着梨,“要是下一个还这么乖,就再生一个吧。”
十个月不来癸水真是太棒了。
武长风急得眼泪汪汪,“要是下一个不乖呢,他们说生孩子很痛的。”
“不会的,不会的,别哭了,啊。”牧子苓反过来安慰自从自己怀孕之后就担惊受怕的丈夫。
“嗯。”
季闻璟不甘示弱拉着苏煜泽一起走。
不到下午,季闻璟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安平还真没有死心。”
于是特意参加了徐公府的宴会的安平公主,被陛下当众呵斥,窥伺帝踪,禁足三个月月。
本就对其敬而远之的官员甚多。
不过半月,十皇子就被立为东宫太子,稳定朝纲。
史记,宪帝立中宗为皇太子,一日,宪帝数称疾不朝,请让位于中宗。中宗数日侍疾,帝不好转,帝老,命中宗行太子之政,大臣联合上命,中宗于是从之。后闻宪帝隐逸于江,浙这一带。中宗娶武氏女,善之。
多年后,沈不忧进京城,苏煜泽还没有退休。
但是沈不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自己的兄长了,奔向苏煜泽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威武不凡的男子。
“这是……陛下?”
沈不忧咽了咽口水,保持了距离。
“这是朝堂之外,不必多礼。”
沈不忧进入客栈之后,头一件拿出来的东西,就让苏煜泽喝下的第一口清茶便直接喷了出来。
“哥,别放弃,我们可以努力的。”沈不忧直接拿出一罐虎鞭酒,兄长多年未婚,自己父亲也没有行动,沈不忧十分生气,怎么可以这样直接放弃呢,难道不能试一试吗?
虽然兄长从小身子就很弱,但是万一呢,实在不行,先找一情投意合之人呐,不能因为这个自卑的。
苏煜泽挑了挑眉,没想到多年未见出来,自家弟弟胆量变得如此之大,“你从扬州拿过来的。”
“嗯,可重了,我跟你说这是我酿了三年的酒,你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少人想要呢,还好我留下了。”
“兄长,你别放弃,实在不行,我把我的第一个儿子给你。”
包厢里陷入短暂的平静中,苏煜泽和季闻璟顿在当地,苏煜泽试图解释,但是看着自家弟弟清澈的眼光,又发现有点不妥,
“你哥哥很行。”季闻璟突然发声。
苏煜泽掩饰尴尬轻咳一声,“唔”了一声后,剜了季闻璟一眼放下一锭银子后直接走了。
沈不忧,“别走啊,至少至少这酒带上啊。”
季闻璟提着,“多谢了。”
后来,步入朝堂,沈不忧无时无刻不想打死现在的自己。
还好,自家哥哥回扬州当山长去了,一山一书院,朗朗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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