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膳,金念安跟谢之遥是一齐来到饭厅的,看到两人相伴而来,金父金母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开心,女儿女婿感情好了,他们自然更欣慰。
今日一家一起用膳的氛围有些好转,金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毕竟一天到晚也就在晚膳时分可以一家坐在一起,因此自然是有说有笑,你给我夹菜我给你装汤,谢之舟也十分配合,给岳父岳母娘子都夹了菜,一时间倒是有几分齐乐融融的味道。
知道今日谢之舟回了谢大伯家,饭后金父谢母问候了一番亲家大伯家的事情,并吩咐谢之舟下次再去礼品要备得更充足一些,有什么需要就开口,无需将自己当外人。
随后说起了找人调查的秦家人的事情,说起这秦家原先只是江南城里一户小商贩,靠倒卖布匹为生,后来家中有人中举后,生意就开始做大起来,后来秦家人的官越做越大,家里生意也就越做越好,因此也没有什么人敢随便给他们使绊子,还有部分无什么背景的商户背靠他们,于是这生意就做起来了,如今已经是城里排的上名号的富户。
秦家与金家都是主营布料,只是金家有独门织布法,秦家却没有什么独家特色,虽说从前也是竞争对手见面眼红,但是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
毕竟金家在这江南城世代传家,与许多大家族关系维持得很好,秦家虽然是有人在朝为官,但是江南城也是藏龙卧虎,因此这些年也不敢太多明目张胆,小手段是有,但是金父一直觉得在商业上的手段不足为惧。只是金父怕是也没想过,秦家人是没有自己动手,却也成功挑拨得原主谋财害命。
由于谢之舟跟金父说了秦家来挑拨的事情,引起了金父的重视,对秦家的事情更为谨慎,就怕阴沟里翻船,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金父一大早就找了心腹安排下去盯着秦家的动静,这不除了挑拨谢之舟,秦家还收买了金家的车夫,这金家车夫儿子滥赌成性签下银钱,赌坊的人堵上了门,秦家找上门威逼利诱,也就被收买了,这也解释通了为何原主一个人可以给金父的马车下手却没人发现,原来是有人打掩护,只怕原主原先也不知道秦家还有这一手,当真是蠢笨。
此刻的秦家势力胜过金家,谁说城中不乏比有比秦家靠山雄厚的,但是要说真的为了金父跟秦家对上,也是不可能。金父不好轻举妄动,只好大张旗鼓的将车夫全家卖给人牙子,只说手脚不干净要卖到苦寒之地,想来也能震慑秦家一二,让其一时半会之间不敢再出招,也能让金家缓缓想个法子。
只是这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然总有一条毒蛇在旁边盯着,让人日子都过得不快活。
金父想着是否要找找法子,即便是送上半幅身价也得找个比秦家更硬的靠山才行。金父并没有将这些事情藏在心底,妻子多年来情深意切,女儿又是将来要当家的,更不要说女婿直接扯出了这件事,自然是将调查结果跟自己的打算一一告知,也好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小心使得万年船。
“爹,如今家中遇到如此险事,小婿却爱莫能助。多年来小婿寒窗苦读,虽至今未能中举,但小婿此次一定专心念书,分秒必争,只愿能为家中出一两分力。”
“好好好,只是你也莫要给自己过多压力。如若可以中举自然能让人高看几分,只是若不能也不要气馁 ,这件事情我会想出个万全之策的,大不了散些家财,一家人一起齐齐整整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金父看着谢之舟很是宽慰,虽说从前未听说女婿于考学一事上有何天赋,但是如今他想出力,还是要好好宽慰鼓励一番。
“之舟,如若有何需要家中出力的地方,就告诉为父,为父一定尽力所为,只是这念书,你是在家读书还是要去书院?”金父询问着。
“原先书院先生该交的都交的,小婿目前只是准备童生试,其余时间于家中复习即可。”
“那成,你就在家中读书,秦家小子那边如果再约你出门,就不要去了,免得上当。”
“是,爹。”谢之舟拱手应下,随后又针对此事讨论一番,金念安表示会整理出一间书房以供谢之舟专心念书,金母则是表示会找娘家问问,是否有些科举试题以供学习,金母娘家阿爹是个秀才,只是于读书一事天赋不多,考上秀才后多年都未再中举于是就歇了心思,如今专心培养自家子侄,只是未见成效。
接下来的日子谢之舟就开始他的“苦读”生涯,原主确实没什么天分,读书死记硬背都过于缓慢,如今身体里换成了谢之舟的灵体,自然是不同,灵体的吸收能力是很强大的,谢之舟专心在书房内看书,边回忆原先书院的先生的教导,很快便融汇贯通。
半月后,明日是谢之舟参加童生考试,这些时日金家人都对谢之舟十分支持,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到,今日谢之舟停下了读书事宜,跟金家人边用膳边讨论考试准备事宜,金念安正夹起往日爱吃的鱼,怎料放到嘴边却一阵反胃,谢之舟正留意着她,见状感觉给她倒了杯水漱漱口,又将鱼挪远了些。
等金念安缓了过来,发现家里人都盯着她看。
“念安,你哪里不舒服吗?”金母关心着,金念安摇摇头“娘,只是突然有些反胃,不碍事的。”
“我看娘子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不如请大夫来瞧瞧。”谢之舟赶紧表示,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可是知道的,这应该是孕吐,原先看金念安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好直接说叫他去看大夫,只能自己小心注意着也仿佛丫鬟要注意照顾金念安,搞得金念安还觉得谢之舟待她向对待孩子般。
“我看也是,让大夫来看看也放心。”说罢,金父吩咐小厮去请大夫。
头发花白身姿矫健的大夫背着药箱赶了过来,给金念安把了把脉,笑着说“恭喜恭喜,这是喜脉啊。”
金家人惊喜欲狂,由于金父金母生育较晚,因此对女儿女婿两人也未在这个问题上催促过,如今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可不高兴疯了。
谢之舟赶紧向大夫请教孕妇需要注意事宜,看着谢之舟关怀备至的模样,金念安心里很是甜蜜,这些时日,相公待她确实很好,许是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招婿,金念安一直觉得自己将来就是找个听话,相敬如宾的夫婿,从未想过如今能与相公两情相悦。
回过头的金父赶紧对大夫道谢,给了厚厚的诊金吩咐小厮将大夫送走。
看着女儿女婿如此和美,如今女儿又有了身孕,自己很快就要有乖巧可爱的孙孙了,金父笑咧着嘴,看着丈夫的傻样,金母有些无奈,只好吩咐谢之舟跟金念安先回去休息,勿要操劳。
“相公,我们有孩子了呢。”金念安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跟谢之舟说着,这些时日谢之舟对金念安关怀备注,金念安不是傻子,可以感受到相公的付出,如今与谢之舟之间的感情逐渐深厚,金念安对着谢之舟也不是一开始那般冷淡模样。
“恩,娘子辛苦了,为夫已经想好了,若是女孩就叫金岁岁,希望她岁岁平安,也希望我们年年岁岁。要是男孩子就叫金南风,愿南风知我意。”谢之舟扶着金念安坐着,一边絮絮叨叨。
来到小世界,谢之舟就对任务对象会产生各种感情,这也是时空局为了宿主可以更好完成任务而设下的,只是谢之舟并不抗拒,非但如此,他享受这种拥有各种感情的人生,如若不然以他的实力可以压制系统,也可以压制情绪,他来到这些小世界,每一世都会好好的过,他是灵体谢之舟,也是每个小世界的谢之舟。
金念安心里美滋滋的,她明白相公的意思,重要的先是她,然后才是孩子,也许是刚得知有孕的情绪波动,金念安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忧“相公,你真的不在意吗,孩子姓金。”如若是原先,金念安压根不会问这种问题,孩子自然是姓金,只是如今与谢之舟有了情分,自然会担心他会在意这些。
“娘子这是什么话,不管孩子姓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作为一个并不纯正的古人,谢之舟确实不在意这些,但是看着金念安愁眉苦脸的样子,只能安慰。
“好了好了,我们早些歇着,明日为夫可还要去参加考试呢,为夫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到时候双喜临门,也让爹娘再高兴高兴,娘子就莫要多思了。”
“相公莫要给自己过多压力,于我而言,高官厚禄不如相公身体康健,能常伴我左右。”金念安在谢之舟的影响下,如今情话也是一套套的,有什么都会直接跟谢之舟说,谢之舟也很喜欢她这幅样子,看着娘子有些害羞的样子,上前抱住了她。
夫妻二人齐齐歇下,第二日清早谢之舟就先起身了,吩咐了丫鬟不要吵醒金念安,就去了正厅,金父金母早早就在那边等着了,昨夜虽然因为女儿有喜的事情惊喜,但是还是没有忘记正式,因此一大早就起身为谢之舟准备好考试所需用品,又准备了清淡的早餐,之后金父送谢之舟去了考场,只希望女婿此次可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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