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背靠在铺满干草的大狱里回想起自己过去那十几年生活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过了。
他这么怕死的一个人最后还是没躲过死亡。
早知道我的一生只有这么短。
那我当初还不如好好抱着小白兔一起去死。
他回想起记忆中那团陪伴了他一个月的雪白小球。
那一个月是他短暂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月,比在琴湖镇的这半年还要来的美好。
他是真的很喜欢那只小兔子啊。
父母官提着银月的刀来到了典当铺,他当下也有了个救银月的好办法-偷梁换柱!
银月这样的人不应该这样死去。
“伙计,当刀。”
“大人,您这是?”
“替人当。”
“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吧。”父母官回答到。
他想:银月啊,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一定要走的远远的,翠柳我会帮你照顾。
伙计给了父母官一大包银子。
也不知是不是这大狱中的空气霉味太重使人发困。
银月待着待着便不自觉的睡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到了一处荒郊野地,他的身边还落了一大包银子。
银袋便挂着张纸条,纸条上是父母官给他留下的话:翠柳那儿有我,勿念。
银月这才知道是这父母官将他救了出来!
那南疆部落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父母官此举实在是将他自己往死路上推。
银月感激他的好心。
却实在不愿以这种方式苟活于世,他带着银子又冲回来琴湖镇。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典当出去的弯刀已经将他的行踪彻底暴露给了赵栩。
赵栩手中垫着弯刀咬牙切齿:“可真能跑啊?居然跑到千里之外的琴湖镇去了?”
如果不是恰好他典当弯刀的当铺是他名下的产业,恐怕他还得继续找下去。
“备马!”
既然知道了他的人现在在琴湖镇赵栩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现在连夜就要驾马前往琴湖镇。
他要把这没良心的东西狠狠的艹晕在床上,让他以后还敢跑!
银月匆匆忙忙赶回琴湖镇衙门时,发现衙门外的石狮子上挂着还未干涸的血,表明了在刚刚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混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大门,果然那南疆部落之人正坐在衙门正中央等他回来。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那人肤色黝黑,体格健硕,一头络腮大胡子搭配着一头镶嵌着各类宝石的极其琐碎的辫子。
看起来却有种莫名怪异和谐的感觉。
他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带着侵略性看的人很不舒服。
“你长的很漂亮。”
他的汉话讲的并不流利带着浓重的卷舌音。
银月眉头一皱:“县令了?你把他怎么了?”
那人噗呲一笑:“杀了。”
银月:“你怎么敢!他是我们大宁的县令!”
“我怎么不敢,他都敢把你放了,就应该学会承担后果!”
“你不怕挑起大宁与南疆的战役?”
银月已经处于出离愤怒的边缘。
对方摸摸下巴道“为一个小县令?你们的皇帝会因为一个小县令与南疆交恶吗?”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他贪婪的上下打量了银月道:“没想到杀死我几个表弟的人居然长的这样好看。”
像一朵危险的带刺玫瑰。
他走近银月:“这样吧,你跟我回去给我睡,我就不杀你了?”
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如何?”
对方靠近银月,语气暧昧。
“阁下想带走我的人是不是应该问过我?”
熟悉的声音在银月身后响起。
银月瞳孔一缩:这个声音!是赵栩!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
银月还未反应过来,赵栩霸道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下一秒他便被赵栩强硬的拉入了怀里。
赵栩恶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腰:“不告而别?这半年你过得很滋润啊?”
银月一个转身从他怀里轻易挣脱,站着离他远远的,即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一眼,仿佛此人不存在般。
赵栩彻底怒了!
他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连夜兼程赶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他看见他不道歉不解释这几个月的不到而别,反而对他视而不见?
好!好的很!这招欲拒还迎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小心思这么多了!
赵栩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艹他。
把他艹到双腿发软走不了路最好!
南疆首领看到赵栩这个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大吼问道“你是谁”!
赵栩冷笑一声:“连我都不知道是谁还敢在大宁的地盘上撒野?”
“来人!”赵栩此次前来带了百号精兵,本来是想着对付银月的,若他不愿意和他走,那他就让这手下百骑将他捆回去。
没想到他一踏入琴湖镇便遇到了这事。
大宁的地界岂能容外族随意称霸?
南疆部落首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别看他一身腱子肉实际虚的很,刚刚他是看银月身量修长欺负人家。
如今百号大宁精兵摆在面前,他若再强行对抗势必讨不到好。
汉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翻译成南疆话便是:打不过就跑。
南疆部落首领故作镇定的摸摸胡子道:“我们南疆人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走了。”
反正那被银月杀死的那三个也不是他的亲表弟,他们三只是他的手下小兵,他不过是借故寻衅给他们胡诌了王族身份罢了。
赵栩没有拦他,让出一条道让他离开。
银月以极快点速度抽出了身旁骑兵的佩刀拦住这人不让他走:“县令的命你不需要还了吗?”
银月语气冰冷,吐出的话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感情。
这样的银月在赵栩的记忆中无疑是陌生的。
记忆中银月对他说话从来都是恭敬或带着笑意的。
他还从未见过银月这样的一面。
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银月才是原本的他。
他本就是一块冷的能够冻死人的寒冰。
过去那呈现在赵栩面前的一切不过是他赖以生存的伪装。
就如赵栩纨绔子弟的外壳一样的虚假。
锋利的剑只需微微一砍就能砍断面前的人的头颅。
赵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声呵斥:“住手!他可是正经的南疆王室!你是想挑起大宁与南疆的事端吗?”
银月冷言道:“那关我什么事。”
话毕,剑刃就要划破面前这人的喉管。
这人杀猪般嚎叫道:“县令没死!在水牢!”
银月这才收回了刀。
他早猜到,院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县令是文官不会武,因此外面喷溅在石狮子上的血不是他。
所以此人说县令被他杀了一定是假的。
他不过诓两句就把他的话给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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