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衣服后程临试着往身上穿，但他之前太大力了，衣服扣子都扯掉了好几颗，这会穿到身上，怎么都系不了，程临只能拿手拢着，褲子还在地上，于是放开衣服穿褲子。
结果脚上没什么力气，反倒有点着急导致没站稳，他跌到了地上。
这一跌，摔得他唔了一声。
程临想爬起来，他和陆覃已经不是好友，没有关系了，他得尽快离开，别在陆覃面前出现，可越着急好像越混乱，而刚刚被冷水浸泡圧下去的熱潮，再一次席卷而来，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煭。
难受声瞬间变了调，变成了极其撩人的低吟。
陆覃全程都看着，没有動过，就是落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又缓慢松开，又捏紧。
这个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也不该有人来取代他。
那是对他们曾经真挚友谊的亵渎。
陆覃转过身离开，这个房间就留给对方好了，以黎叶现在的状态，但凡他走出去，大概都会出事。今天酒店人很多，不只一个宴会，总会有人看到漂亮男生会心生邪念，何况对方还被下了葯勾着人去对他做点什么。
陆覃虽然对别人冷血，可他做事向来讲究一个道理，他不至于对一个私生子動手，何况对方还进了他的房间，真出了事，传出点话来，也是打他的脸。
陆覃扭头离就走，走到门口时，背后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对方身体發烫，那种熱，一度快烫到陆覃的心里了。
“自己滚！”陆覃沉下了脸，下最后通牒。
程临想拿开手的，可他的理智一时间控制不了身体，他无法离开陆覃，男人体温太冰凉，比冷水里呆着似乎都舒服无数倍，这还是他值得信任的人，离开这里后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程临也无法去找别人。
“陆覃，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程临意识恍惚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他不能让陆覃就这么离开，他们好久没见了，他还想和他多聊聊天，想问问他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他不能放开陆覃。
陆覃缓缓转身，冷漠的眼底逐渐有别的危险气息在弥漫。
“我再问一次，谁安排你来的？”
“没有人，真的没有。”程临连忙摇头。
“他们有人给我下了葯，打算把我送给别人，我意外知道了所以才逃上来的。”程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可身体里药效在快速发作，出口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娇柔。
“你信我！”
程临眼底濕润，水波潋滟。
陆覃看着咫尺间勾人的绯红眼眸，这是一双相当好看的桃花眼，大概平时没有被下葯的时候都有三分春意在里面，而现在是有十分了。
“你让我帮你，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陆覃的语气俨然是在说如果他出手，他会要了程临命的那种帮。
程临太难受了，像是一团火在烧着他，由里到外都烫得他想抓住更多的冷源，他的每个身体细胞都在不断叫嚣着想要更多，要被占.据和填满。
程临把嘴巴都凑到了陆覃的颈边，没有章法地乱蹭着。
“啊！”他低呼了一声，头发被扯着疼，可不等他再惊呼出声，他微张的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
唇瞬间被攻占，程临脑袋里一片恍惚，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春水一般軟在陆覃怀里。
牙齿發酸，嘴巴无法合上，透明的银丝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他锁骨上，喉咙里只能发出难耐的闷哼。
眼前逐渐模糊不清起来，当后背跌到柔軟的被子上时，程临全身警铃大作，他像是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对，这不对，你停下！”
“陆覃，放开我。”
程临双手去推陆覃，陆覃扣着他的手，用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绑了起来。
程临眨着被泪水浸濕的眼，细长的眼睫毛黏在一起，整个人透着浓浓的可怜和易碎，他张着嘴巴大口呼气着。
“我是……”程临从陆覃眼底感受到令人骇然的火焰在燃烧，他意识到他不能说他是程临，他是他的好友。
“我错了，我没想这样，你原谅我，我立刻自己滚。”
程临翻过身就手脚并用爬起来，他手被绑着也没时间去扯开，只知道现在必须走，他和陆覃成为陌生人都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是滚一起的关系。
程临没能爬出多远，他的脚腕被人捉住，身体随即被拖了回去，程临猛地扭头，不期然间闯进一双强势侵略的冰冷眼瞳里。
“陆……”
程临没能再叫出一声陆覃的名字，他嘴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额头冷汗直冒，程临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往这个方向发展了，他明明都逃了，怎么又落到和被卖剧情几乎相同的境地。
关键那个人还成了他的好友。
程临眼睛里滚落出泪水，泪水转瞬又被人啄走。
当他被人拉起来，面对面的时候，程临望着眼前好友棱角分明的帅脸，那上面都是浓烈的化不开的慾望，似乎这种表情过去二十多年他都不曾见过，今天算是见到了，只是程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开心来。
因为陆覃会露出这种沉溺的模样，都是在他身上得趣到的。
肯定是梦吧，程临想一定是梦。
包括他车祸后死了又重生，其实他根本没重生，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或者说是最后的梦罢了。
最后的梦，他居然梦到了陆覃，还和陆覃在睡，这个梦也太好笑了，程临靠在陆覃的肩膀上笑得哆嗦起来。
某个时候难受了，又不能挣脫，程临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就朝陆覃的肩膀上来一口，他牙齿很用力，给人挵伤了，流出鲜血来，程临嘴唇又贴过去，啜起了陆覃猩红的血液。
有一点甜，但更多的是铁锈的涩味。
程临坐在陆覃怀里，他的头比陆覃高了点，抓着陆覃头发逼对方抬起头，程临想这个人不顾他意愿让他疼了，他也得让对方多流点血，于是程临又低头伤了陆覃的嘴巴，陆覃眉峰高高拢起，他想他认错人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他又把人摁在怀里为所慾为。
替身？
不是，没有人可以当对方的替身，他是他一辈子唯一在意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谁都替代不了他。
怀里的这个，他什么都不是，一个想尽办法自以为找到他弱点的小玩意而已。
既然对方都这么努力了，他也就稍微満足一下他，只是要从自己拿到什么，陆覃一样都不会给。
陆覃只会更加将他尊严碾碎，让他知道触犯到他的底线，他的逆鳞会有什么后果。
陆覃并不温柔，他的温柔连他父母都不会给，何况一个不入流的小玩意，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喜好来，哪怕感觉到对方多半是头一次，可陆覃一点温柔都没有。
对方越蜷缩着躲起来，陆覃越享受他的挣扎，不过是一点小乐趣，反而更取悅到陆覃。
陆覃以往很少花这么多时间来玩，这天夜里，大概是他想到了亡故的好友，心情糟糕透顶，想摧毁点什么破坏点什么，那股圧抑不住的暴戾冲击着大脑，一时间过往的自控力在告罄，反正是送上来的人，坏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给点钱解决。
黎家的私生子？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根本进不了陆覃的眼，是他自己要来的，怪不得他。
怀里的人太柔弱可欺，随便怎么摆布，纤细白皙的身体，像是天生就适合被人强势对待，看起来轻轻一触就要碎掉，似乎又还可以再继续用力。
最开始程临还有点反抗，后来力量耗尽，軟绵绵跟棉花没区别，由着陆覃予取予求。
到凌晨深夜，陆覃才总算放开人，他站在窗户边点燃一支事.后烟，没有去看被折腾得沉睡过去的人什么样，菗完一支烟后他这才缓缓回头，嘴角边勾了抹冷淡讽刺的笑，静静看着趴着的男生几分钟，陆覃打了个电话出去，没有在屋里继续待着，陆覃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走出了酒店。
程临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睁开眼，眼睛腫疼，他想坐起来，浑身骨骼传来无法抵抗的酸疼，身体重新倒了回去，周身大概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尤其是有个地方。
程临努力想去忽略，却怎么都办不到，那里异.物感太强，哪怕这会什么都没有了，可程临还是感到难受。
翻了个身，程临把整张脸埋了起来，过了好几分钟，快要窒息时程临抬起头。
就在他考虑是继续躺下去休息还是爬起来，身边一个人靠近，还开口同程临说话。
“程先生！”
程临紧张地扭头看过去，不是陆覃，他马上松了口大气，但这口气在来人随后的几句话里再次提了起来。
“昨天晚上……”
程临眼神闪烁不定，听到昨天两个字，一些乱糟糟的记忆就涌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巴，喉咙沙哑得难受。
“已经和你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很高兴你能够和陆少认识，还让你听话一点。”
“你的行李都搬过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呆在陆少身边，不用回去住。”
“什么意思？”程临听得懂对方话里的含义，但他下意识想否定，他和陆覃，他们怎么可以是金主和小情人的关系，这是绝对错误的。
“陆少昨晚对你挺满意的，你可以跟着他。”
“不，我……”
“我不跟他！”
程临蹭地起来，他紧紧抓着被子，他想这太荒谬了，他怎么会和陆覃睡了，怎么会被陆覃包养。
全都错了。
都错了啊。
程临嘴角扯出来一个悲戚的笑来。
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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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豪门私生子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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