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是沈河的呼声。
头顶的殿顶石窟拢起,似一块一块的石头粘黏在一块拼成,却与地底的画面相映称。
紫色的花朵一团又一团的附在那里,垂吊而下,再下来三丈便是那座椅。
好在此处并无不妥,这些纹路他们也看不懂。只要不是符文或是阵纹,便是再如何也不管他们的事情的。
不过片刻众人便决定前往其他地界看看。
不过是寻出路罢了,怎的能到了这地宫,还得再找呢。
真真是麻烦。
之前几人从偏殿而进才陷入这般的境遇,这会子直接抛弃了去小门探险的想法,而是直接决定前往那扇显得较大的门。
虽然本该是中央的门变为了在最角落,但胜在能轻易的记住进入的门是那扇。即便是出不去也能直接退回来再行抉择。
此门比不得中间的门大,但也不逞多让。
两门互相对应,跟对照一般。
按照阵法之中的生死门一说,此对照有些讲究,却算不得如此明显。因此大可放心的走进去。
地宫一般为身份地位贵重者死后所在属地,亦或是有强权者喜好才会修建用来遮掩自身势力等,修真界这般修建的为少数。
甚至可以说近几百年来说,并无何人有修建地宫的爆出,但那只是修真界。
凡人亦或是魔族可不好说。
按照此前机关和现今的某些布局来说,错综复杂又全是象征地位的指引,与其说是强权者不如说是妄图夺位疯魔之徒建出来的。
大殿为中心,延伸而出,十二处门通向十二处殿。
前后对应的大门为前殿与后殿,前殿为会面与整顿主要居所,中央大殿则是朝拜之所,后殿则为权力中心,只有高位者才能进入。
其余殿则各有各的用处。
额,按照前殿的说法,那些都是‘妃嫔’们的居所。
看着一面墙的指引地图加上解说,潭之恒深深觉得对权力的渴望太过强烈其实算不得是好事。
建这么一座宫殿来哄自己,当真是用心了。
若是其主人是那位豪杰或是强者便是其心也野不曾露出。但署名并非出名者,甚至是外族名讳。
也就是说,这里是魔族居所,还是自己创出来的地宫。当真是厉害。
当然,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上方的宫殿是属于修真界大能遗留的,两者建筑风格相似,新旧程度差不多,也就是说,顶上的建成了,底下的也差不多了。
话虽不该说,但真的该称赞一句好智慧好才能。
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建一了一个比之更为豪华的宫殿,不失为一种能耐。
从哄自己到赞美,不过几息之间。
潭之恒并无觉得自己不应该称赞那魔族。他只是觉得此人有能耐,可没说魔族好。
毕竟魔族侵略的时候可没因为人族拥有智慧者就放弃侵略的意图。
遇见觉得尚可的称赞是可以,可要是让他放弃对魔族的仇视那可不行。
几人朝着前方走去,那地图可信不可信,端看接下来的路程如何。
不过穿过些许石廊,墙壁上布满油灯,石门掠过几扇,弯弯绕绕的,却不知不觉离了那前殿好远。
心中所想不过丝丝缕缕,路途仍旧看不见宽阔之地。
布满的机关将人界重地的布置倒是学了个十成像。
可惜的是修者对待这些个机关,不过是耗费些灵气,算不得艰难。
那些个毒箭火炮的,拿他们毫无办法,只是说接踵而来的面对有些累罢了。
眼前开阔起来之前,最先听见的是潺潺流水的声响,流水叮当敲响石面,荷花散发出阵阵香味。
木船隐在荷花之中,轻易地将此地变为一副风景图。
潭之恒用捡来的毒箭搅合了一下池水,要是这里面的鱼儿能游得更真实一些就好了。
这毒箭上面的毒,难不成连鱼儿都毒不死?
就这还毒人?毒蚊子还差不多。不过这流水荷花倒是真的。四下探查一番,再用灵气探探池水,常规检查之后便能踏上木船。
这儿后退倒是可以,可已经走了太久了,实在是太难再寻它路了,浪费时间。
不如顺着走下去。
此处只有度过池水才能走到对面,那些个荷花一感受到上空的灵气便会疯长,直到布满整个空间。
荷叶也不逞多让,二者叶面花瓣皆出现尖刺,生怕慢上一步便让食物跑了。
着实是,奇思妙想啊。
这是觉着他们大概找路找累了,来点小船渡水赏花?
四人坐上拿摇摇欲坠的小木船,若是不看那荷花荷叶之上的尖刺的话,倒真是赏美景的悠闲模样。
可惜那尖刺不仅能猛长刺人,还能穿透灵气屏障,堪称灵气破点刺。
“师兄,这荷花可美?”
潭之恒问宋时允,一边询问一边划船,动作不停的时候,他还有闲心打趣笑闹……
沈奕心看他一眼,潭之恒向下看了一眼,沈奕心收回目光,腰间佩剑浮起又沉下。
储物戒中大多都有法器,可这法器能找到在此刻适用的,倒是有些困难。
长长的丝带拴住那头的吐水石像,不过须臾便将木船拉了过去,荷花猛涨,船过之处却偏偏留下了烧焦似的痕迹。
使得荷花荷叶安分守己留在原地。
四人在船停靠之时便上了岸,猛长之势自是起不到任何威胁的。
潭之恒笑着抽出佩剑,“师兄看,这荷花可真美。美极了。”
话音落,佩剑汇出,灵气附上火符,直叫那些荷花落了满池。
宽大细腻的花瓣,鲜艳欲滴的色彩附上层层叠叠的花儿,如同散落满地的星星,当真是,美极了。
荷叶落下之后便变为了浮叶,水中爬上来的老兄们一个接一个的站在其上,那尖刺不过是脚底存在的泥地一般。
“方才还为我们抬船呢,这会子就要兵戎相见了?”
潭之恒收起佩剑,却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不少的火符,“火克多少东西来着?我不大记得了,但这木还是草什么的,烧烧就没了。”
火符压下去,将身后的东西一一点燃,顷刻之间身后便成为火海。
四人离开那处空间,火烧不到其他地方,毕竟是灵气控制的,自然是有些分寸的。
宋时允停顿片刻,“下次莫要调笑我。”此种场面理应严肃对待,怎可儿戏?
潭之恒谨听教诲,但认真听见他便开始问宋时允讨要好处,“下次师弟若是听取了师兄的话,可有什么样的奖励?”
沈奕心身形一顿,拉住沈河向前走得更快了一些。小孩子少听些插科打诨的话,油嘴滑舌的不好找道侣。
沈河不知沈奕心将他看作小时候的那个小孩子,面对恩人忽如其来的亲近惊慌失措,只差腿软走不动道了。
这边的动静那边如何不知晓?
宋时允不免乜了潭之恒一眼,这次倒是传音入耳了。
“我曾说过,不喜在旁人跟前过度亲近,将他人陷入尴尬之地。”
潭之恒摸摸鼻子,坦诚认错,“是汜邺的错,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是掌教师兄太过了。他认为沈河师弟是小孩子。不让他听这些。”
宋时允僵在原地,“你说什么?”
潭之恒继续道:“掌教师兄救下沈河的时候沈河还是小孩子,现在掌教师兄也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待的。他跟我说过,避开些沈河师弟,说跟着我学找不到道侣。”
“说让我少教沈河师弟说胡话。”
这倒是真的,待心中思量之后,宋时允松了一口气。
“原是如此。但也不可过分。正事跟前,莫要胡说。那些个调笑的话,在旁人跟前也少说。”
这些语言太过于影响印象,即便是听上那么一句便能将正直的师兄变为心思不纯一派玩乐的师兄。
潭之恒的名声虽已早早传响,但宋时允觉着,还是有救的。
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没谁藏着掩着的,自然是说个痛快为好。
“师兄不用为汜邺担心,只是汜邺多多放肆,连累了师兄才是罪过。”潭之恒一旦得了便宜就要开始卖乖。
这才刚刚听出宋时允为他考虑的意思呢,那边就开始谋划上了。
两人都是传音入耳,没什么说不得的,宋时允暂时没想到潭之恒是暗戳戳的想要些福利,自然事满口答应的。
“若你能做到,自然可提出自己想要的。”
不过是些做过的事情,宋时允想起的时候会脸色微红,但也算不得太过超前。
有了此言,潭之恒岂能不听话?
“师兄放心,不过管制些许,少说些话少不了什么的。但师兄可要记得,此时答应汜邺的不可后悔。琢文可不是小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连宋时允的字都拿进来当籍口了,这让宋时允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潭之恒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总爱跑偏,举止也会随心所欲,只当旁人是浮草一般存在。
着实让宋时允有些担心。
但他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潭之恒就是故意的。
亲密的举止并不在于浪荡,而是宣告两者关系的一种方式。
不过火的展示意味着情感的粘度,也是彰显关系最直接的方式。
潭之恒性子张扬,恨不得全修真界都知晓两家的婚事,哪儿能藏住事儿?
于是每每遇见一个不知晓的人,他巴不得把自己挂宋时允身上告知他人他和宋时允的关系非同一般。
哪儿能等到两家正式宣布的那天?
说实话,要不是他最近都在忙着和宋时允比试跑秘境,他定会带着宋时允跑遍潭家各大合作家族,告知这位是他潭之恒的准道侣。
那可是要相伴百年千年的,哪儿能含糊?
潭之恒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是因为宋时允不受万人迷光环的印象,甚至带了些好奇。
这个时候的他只知道,宣告才是他最想要的。
最好谁都别来和他抢,是他的一定就只能是他的!
宋时允不知晓他的心思,若是知晓了定然会打他一顿。
实在是,过于浮夸了。当真是符合他在外的身份,纨绔一枚,当真什么都跟玩儿似的必须达到自己的想法。不管他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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