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黑袍都是统一发放的,拍卖时间都在晚上,地点是多宝阁定,至于是哪里需要到时候看。
这保障代价可有点意思。需要保证伙计们或是参与其中的人毫无私心,完全服从于多宝阁的主人。
至于想要包厢还是大厅的座位,需要交钱才能定下来。
一等包间三间,能清晰的看见宝物的模样,有人伺候,连报价都不用自己开口。举举牌子说句话的事情。有多宝阁专人护送,除开喊价时操作,其他时刻无人能探寻其中情况。
也无人能靠近妄图做些手脚。若是自己开口喊价,声音做模糊处理,连出口都与别人的不同。
喊价时若觉得溢价,可保留一次滞留权。将宝物的价格定在旁人喊价之上一枚灵石都能拿走。
二等包间五间,比起一等来说,少了伺候的人,还少了喊价的滞留权,但可以喊价之后身上不够的可以让人送灵石。
三等包间十间,比起一等来说少的更多。只有单独包间能清净些许。最大的作用不过遮掩身份,最大可能让旁人不得认出来路。
毕竟那黑袍穿着,可有些东西还是能瞧见的。
只是说不允许自露,可没说不允许人试探观察。
说来还真的有些有趣。
潭之恒自然的牵着宋时允的手,还给他师兄贴心的点了菜,端茶凑近毫不相误。
“师兄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今晚我帮师兄看看,那个值得收入师兄的囊中。“
他还打听了不少的事情,“听说最近来的人可多了。说是有地阶无主宝物现世,靠钱就能拿到,何乐而不为?“
地阶无主宝物,一则灵识尚未认主脾性较为温和,否则也收不了给拍卖行。
二则无灵识,但属性增加不了多少修者的修为。既然没用,何不如拿出来卖钱买其他有用的东西。
三则残缺灵识,自身混乱灵气,卖主不敢尝试,拿出来卖钱。
当然,还是得分情况的。
若是私人卖家,最有可能的是抢了那位的宝物,拿出来拍卖。或是寻到的,但不想要、没用处等才会拿出来。
如果是拍卖行,最大的可能是从秘境之中探寻到的,对主人无用的,拿来废物利用。
还有一种可能,利用宝物的名义,建交。
潭之恒摸摸腰间的玉佩,黑玉打成圆环,纹路模拟水波,看似不起眼,在阳光之下却能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其中金色便是潭家的手笔。至于墨玉?色泽好是好,对修者来说却并非难事。
只拿金色光芒表露出的图形与文字,除潭家之外再无人可做出。
他有些烦躁,觉得若是真的建交,势必少不了与一些角色相遇, 那可太烦人了。
那他和师兄的二人世界岂不是泡汤了?
大家一起虽然表面乐呵呵的,却总是面上和睦。他还怎么和他师兄玩?
宋时允自是不知潭之恒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心中想的却是被打扰了二人世界该如何摆脱。
毕竟有些事情,建交还真的需要下点功夫。潭之恒只能祈祷别遇见有心之人或是熟识别的人。
夜晚的时候,多宝阁的人来接应两人,坐上马车一路无话,直到多宝阁处,应有的专人前来,将黑袍递上,再匆匆前行。
走在前的人步伐匆忙,两人在后紧跟。不过转眼的事情,穿过多宝阁旁边狭隘小巷,不过眨眼间,跟前的环境却变了样。
眼前变得开阔,灯光明灭四起,二等房通道与三等一等的都在一起,但进入之后各不相同。
指引的人穿着相似戴着面具头也不抬的便指路,靠指引人认人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有些人,穿着黑袍照样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那半面面具不过是遮了大概的,潭之恒不过看了片刻便分辨出那走道之中的人是谁。
修真界三大家为潭、陆、白三大家,潭家与白家交好,潭之恒打小便跟着白家长子交涉,自是熟悉的。
虽然算上前世已然快十年未见,但那身姿和身形倒还是熟悉的。
他即将走过之时顺眼看了一下,而后顿在原地。
“白兄?这是?”潭之恒已经走了,却又折回来。
并非因着想和某人套近乎,毕竟某人从小到大便无趣至极,端的是不与纨绔同流合污的模样。
虽然不是没一起玩过,白某为人也尚且可以,但过于墨守成规,凡是家规必然遵守,家规不允许的东西别说尝试了,就是看见家中子弟犯错也会纠错进行惩戒。不知道少了多少乐趣。
但,这次可能没那么无趣了。
白光冉身旁常年带着出行的,不是他那败家弟弟还能是谁?
这白家弟弟不仅是败家一事遭受白光冉的教训,还有一件让白光冉陷入喜欢弟弟情人的困境之事。
白光肴每天找猫逗狗不务正业不说,一生之中还干了一件大事。
将白清作为情人带进白光冉的眼中,而后被白清利用,两兄弟都成为其袍下臣不说,更是使得白光冉打破自身守则,而后付出了白家的许多权势脱身而出,自此沉寂不再出山。
白清面容身形虽然有些唬人,但也达不到如此效果。多是他那身有奇效的功法效果得来的。
但那功法的金不需要许多的助力,潭之恒打断了不少,这会子再见到人还是有些新奇的。
他还以为回到仙门才能再打压打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侥幸者呢。
魔族修行取逆天之道,满身血腥只余下发丝是干净的。但比起争夺别人的气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诸多人的未来葬送害得人人陷入莫名其妙的迷恋中的白清。
就是魔族来了都要称呼一句师傅。
毕竟魔族的报应来得极快。杀戮者修行,元婴期之后再无正常识海,疯疯癫癫再正常不过,一不小心魔气走漏爆体而亡也是常有。
而白清?他将人拉入浑浊的海中,将人染色,将人拐入歪道,将人气运夺近……却能轻轻松松的借着‘盗’来的宝物和气运升入合体期。
实在是嘲讽。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潭之恒牵着他师兄的手,大大方方的在三人跟前说话。
“哟,光耀弟弟怎么也在?”
白光肴面带不屑,“呵。名字都会叫错的花酒郎。”
潭之恒笑嘻嘻的,他唤白光肴光耀是因为‘光宗耀祖’。白光肴唤他花酒郎是因着他喝酒一事。但现在他可洗心革面了,喝什么花酒?
和他师兄一起玩乐不好吗?陪着他师兄逛街游走怎会比不得喝花酒?美人起舞不过一曲,他师兄可是和他相伴终生的人。
白光冉朝潭之恒点点头示意,而后无视他弟弟询问潭之恒是否到包间一坐。
这下可让潭之恒称心如意了。
他看看宋时允,“师兄?”
宋时允觉得去也无妨,他点点头,“可。”
白光冉引着潭之恒二人走到一等包间。看来此行白光冉是带了任务的?
潭之恒挑挑眉,觉得这会大概有些好玩。
他也没让多宝阁退自己的房钱,留着。说不定有用呢。
三人坐定,潭之恒端茶喝了口,才道:“令弟这是?怎的在外不肯进来?”
客人尚未进屋,伺候的人自是没有关上门。但白光肴在门看堵着不肯前行,他也无能为力,只有些担心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光冉看了堵在门看的白光肴一眼,比起冷脸更为尖锐的是那带着冷气的语言。
“顽皮不懂事便罢。总是带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跟前惹眼。罚他不得带他物进门罢了。”
不用去看潭之恒都知道白清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了。
毕竟没被直面恶语的亲弟弟都七的面色铁青,被喻为他物又上不得台面的白清更是没法儿诉苦。
苦巴巴的求人带自己来拍卖行,以为能改变形象搭上些许资源,结果被骂到了心窝。
简直不要太好笑。
潭之恒毫不遮掩自己的嘲笑,“东西扔在门外便是。哪儿能带进不该它来的地界?怕是开了眼那心也变了,以为自个儿是主家呢。”
“光耀弟弟,何时眼光这么低了?找了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白清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潭之恒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顺着白光冉的话骂骂过过瘾。
宋时允没见过潭之恒这种模样,说起侮辱人的话来眼都不眨,甚至面带笑容。
他将手伸回来,看了潭之恒一眼。明明只是觉着现在不适宜牵在一起,可潭之恒跟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他连忙跟宋时允求饶,“之恒是不是说错话了。之恒错了。”
一旦有些什么,二话不说就认错是潭之恒的日常。
男人嘛,道侣都是用来疼的。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一旦道侣生气或者不开心肯定是要哄的。
这是潭之恒遵循的真谛。
白光肴都忘记自己的憋屈和气愤了,那眼神直往两人身上看。
方才潭之恒只道是师兄,他还说何时来的如此亲密的师兄。原是如此关系。
白光冉一挥袖,白光肴便被推出门外。门被灵力带着关上。他道:“抱歉。小弟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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