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肴说自己今天要教导星星,白光冉默许了,想看看他搞什么花样。也是希望他转移心思,别再想着那白姓修者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人。
莫要让白光肴学坏了。
昨晚白光冉便将白清做的那些事情了解了个透,自是对他厌恶得很。
只能说自作自受,没了万人迷功法的白清,作天作地最后显出原形,对无辜的旁人来说是好事。
那功法,害人不浅。潭之恒深有体会。
白光肴笑得开心,他不打算教导些什么,而是将众人带到赛马场,说要带星星骑马。
这是什么事儿?
几人对视一眼。修者骑马?马儿累死都跑不过高阶修者一刻钟的飞行,潭之恒二人金丹期的修为早早御剑,比起马快上近百倍,倒是没试过马背上的滋味。
白光肴看着谁都没说自个儿会的情形,得意得不行。
毒修并不重修为,他修行不好,堪堪进入金丹期不久,骑马或是马车是他的出行日常。
比起其他人,他这个可算新奇又厉害了吧?!
潭之恒看了看在马背上坐着的白光肴,自己学着方才白光肴的模样翻身上马,而后一把拉过他师兄。“师兄与我一起。”
两人是道侣,如此并无不妥,加上潭之恒有自己的小心思,自然是将他师兄好说歹说的骗到了身前坐着。
你说不会骑马还带人?潭之恒可是修者,他怕翻下马背吗?他怕的是翻下马背他师兄反应太快他来不及抱着人滚下去滚几圈偷香。
白光肴眼见着星星还在原地,便告诉他上马,见星星迟钝不说,眼神还是那个眼神,却连上马都有些害怕。
他对星星的看法彻底改变,想着就要唤人前来教导。
“我来。”是白光冉出声了。他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白光肴却连上马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教不会星星,实在是不适合教星星。
白光肴愣了愣,“你来?”他骑术算不得好,顶多能规规矩矩的骑着让马儿轻跑,就是马儿疾跑的时候都要小心着别摔下去了。
“你骑马都是我教的。教他又如何?”白光冉对此并不在意,前几年他为了教白光肴特地学骑马,修者学习方便许多,若是不对劲借灵气躲避或飞行片刻便可。因此他骑术算得上一等一的。
这会子教星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教星星上马,星星倒是上去了,但趴在马背上不肯起来。
一问他便是一副害怕的模样。白光冉不过片刻便决定翻身上马,让他先熟悉在马背上坐稳,再试着教他其他的。
白光肴坐在马背上,呆呆的看着他哥抱着星星。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星星很好看,蓝发蓝眼,面容精致,身姿绰约。
他心不在焉的坐着,任由马儿乱走。
等过了会儿,他又看,星星已经可以自己坐在马背上了。但马儿一走他便求助般的看向白光冉,有几次马儿走得快一些他还想要飞下来。
需要有人压着他。白光冉又上了马,他一抽鞭子收紧绳子马儿便疾跑起来。
这是为了让星星熟悉马儿奔跑。
白光肴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收紧的缰绳,马儿收到‘指令’忽而跑起来。
不知怎的,白光肴没想着跳下马背,但容不得他不想。
马儿越跑越快,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竟然没用灵力护体便翻身下了马。这哪儿可行?
临到地面了才想起来的白光肴被摔得不轻。
潭之恒骑术没好到可以骑着马追寻而来的地步,他和宋时允两人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御剑而来,见到的却是摔在地面痛得蜷缩成一团的白光肴。
金丹期的修者体质已然不同于凡者,可白光肴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儿能忍得住这等痛?
其实修者常常受伤,这等伤痛不过寻常。但白光肴明显没试过这种程度的伤痛。
虽然看着没什么,但潭之恒二人也不好去拉眼泪都流出来的白光肴。
于是只能干愣愣的等着白光冉过来。
这是干站着属实显得两人有些尴尬。好在系弟心切的白光冉将星星带下马之后便急匆匆的赶来。
方才他本便在教星星下马如何不用飞下来或是急吼吼的,那样会导致马儿乱跑,对于星星本就不好的骑术,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这边还没教好呢,那边白光肴便出了事。
急得白光冉直接将星星一把拔下来便朝着白光肴而去。
他与潭之恒二人不过前后到达,看见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的白光肴,白光冉斥责的话堵在嘴边,却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将人抱起来。
“哭什么?早知会痛,偏要乱来。”
白光肴抱着他哥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看潭之恒几人,太丢脸了。
他拿脸去蹭白光冉的衣襟,将眼泪全部擦在上面之后才抬头。
“我先回去。你们继续玩。”虽然白光肴努力装得正经,但他面上没擦干净的泪水还是出卖了他。
潭之恒觉得自己不应该嘲笑人,他努力忽略白光肴带给他孩子气的感受,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宋时允更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人,他直接点头,都没像潭之恒一样点头之后就移开视线假装自己看不见。
于是教星星的活儿被搁置,白光冉带着白光肴去了院子里面查看。
看着两人,潭之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金丹期,这种伤真的很痛吗?
即便伤到,也不应该抱着回去吧?
想到自己猜想的,潭之恒摇摇头,他又猜错了?
前世白光冉与白光肴反目成仇,白光冉将白清揽入怀中之后便不再让白清见白光肴,可也不见得如何待白清好。
甚至描写之中都只写两人如同合作伙伴一般。反倒是白光肴和白光冉每次见面的剧情描写都显得很迷惑,所以潭之恒才会有些猜想。
比如两兄弟总是不说话,但总能在一起呆上很长的时间。甚至白光冉还帮了白光肴许多的事情。
白清能将两兄弟都收入麾下自然是想要白家的东西,但他最后没能成功,又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虽然白清离开之后将事情说了开来,但两兄弟依然没有和好如初,在白光肴临死之际,白光冉还哭了很久。
但两人在此之前甚至不复相见,白光肴更是一直都没能见到白光冉。
上面描写还挺隐晦的,但潭之恒猜想两人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但两人又不是亲兄弟,这么多事情里面,只白清的事情算得上能藏些龌龊的。
于是潭之恒猜想两兄弟为爱反目成仇。但看着现在白光冉对白光肴的紧张劲儿,前世白光冉是因为什么才对白光肴狠下心来冷战的呢?
马场之中转了几圈,主家不想跟过去,潭之恒自然不会不知好歹的跟过去,但他又实在好奇。于是便带着宋时允回暂住的院子。
且说白光肴这边,他浑身都疼,还觉得自己心里面的情绪实在怪异,只好埋着头不肯放开白光冉。
白光冉还以为他实在是太疼了,便低声询问他,“肴肴,哪儿疼?疼得厉害吗?”
“疼。”至于怎么疼,白光肴硬是不说。若是内伤,还能吃颗丹药便好。但白光肴这大多都是外伤,只能敷药。药浴倒是一两次便可,但白光肴肯定不愿意。
伤口泡水疼死了。他才不挥答应泡药浴。
白光冉让人拿来药备好热水,便将白光肴的外袍脱掉,给他清洗而后看胳膊和腿脚上的伤。
白光肴擦完又要抱。
从始至终他都不肯抬头。白光冉岂会不知白光肴有故意的成分在。他只是见白光肴哭得伤心这才着急给他上药。
这会子药都上号了,该问责了。
“趴好。”白光冉拿出戒尺,这是打小便备好的东西。
白光冉在白光肴七岁时便手持劫持教导弟弟,一直到今日。两兄弟的年岁相差七岁,在那时白光冉已然十四岁。
白家父母对白光冉寄予厚望,再加上白光肴打小便听白光冉的话,便由白光冉教导弟弟。
现今也是如此。白家家大业大,白家父母自然是将心思都放在门下弟子与家业之上,更何况还有些其他事情与纠纷需要解决,每日见门下弟子的次数都比见儿子的次数多。
白光冉从小便是门中长老教导,到了十七岁便出了家门在外闯荡。
白光肴则是放在本家。但因为白光冉走的时间过长,哭得死去活来的白光肴只吊着一口气就要见个个。
于是被白光冉带着到处走,即便是现在白光肴在药王谷,也是跟着白光冉到处行走。
除非是师门召唤,不得不前往药王谷闭关,否则他必然呆在白光冉身边。
药王谷除弟子与求医者外不可踏入。这是规定,也是因为其中阵法与诡异的景象,还有随处便能伤人的药物等。
白光肴脸色僵硬,“哥。怎么能拿这个呢。我都多大了?还要打我。”
白光冉才不管这些,他只站在矮榻旁,面色如常的望着白光肴。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白光肴视死如归一般趴好,“哥。”他哀声求着,希望自己能受到轻一点的惩罚。
“而且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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