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惬意的笑容顿时收起,潭之恒都不敢问宋时允来了多久了。
好在宋时允并没有责问他的意思,只是道:“你这次要钱也是为了喝花酒吗?“
方才还能上下抛甩玩乐的锦囊变得重逾千斤,宋时允肯定听完了,还想歪了。
他家师兄不会以为他是为了喝花酒才跟着下山,还特意说他师兄名号的吧?!
口花花的说要钱,嘴上还带着道侣的名号。
结果却是去喝花酒,这是什么纨绔子都做不出来的丧尽天良的事情?!
潭之恒一闭眼,索性直言,“师兄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之恒生性奢靡,吃不得苦才拉了师兄的名号来撑场面罢了。”
说着他摆摆手,“师兄也听见了,家中都不相信之恒改邪归正了。都盼望着师兄管管我呢。”
他将锦囊不由分说的递给宋时允。
“师兄,之恒此番便依赖师兄照料了。”
他话说得溜顺,好似离开宋时允自己什么都不是,连钱都要不到,生活难以自恰一般。
宋时允自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毕竟还尚未达到如此熟悉的地步。
只是说有那个名头而已,他是知道的。
两人相伴至盘州,一路上倒是都没发生什么,只是在盘州的时候,两人遇见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此人穿梭在任务地点的周围,却很少现身。
能发现此人的身影甚至是潭之恒闲着无事闲逛遇见了。
彼时宋时允正在村庄边上看着里边的人,潭之恒觉得最近两人有些奇奇怪怪的,又不知道这么提出来,便想着自己到处逛逛。
没成想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事情。
那人每次来都是相同的落脚点,甚至呆的时间都是相同的,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
隔一天来一次,跟看菜地里面的菜苗似的。
潭之恒觉得,与其等着他和宋时允傻乎乎的打探消息,还不如先问问这个人看看。
实话虚话,总有依据的,真假参半的去看待这个村子,再探身其中,自然会快速许多。
想到此,潭之恒直接拉着宋时允变换了看望村庄的地点。
潭之恒还专门搭建了窝点守着,毕竟那人来的时间点可不是现在。
日头正毒着呢,他不用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纨绔就要有点纨绔的样子,更何况他师兄之前的点至少有点树枝遮着。
现下这个可无半分遮掩。
潭之恒拿出自己的伞,装模作样的开始说天气热日头毒死一类的话,将伞用法术撑在两人头顶。
实际上潭之恒想的是撑别的东西,他锦囊之中有常备的安歇宅子,拿出来便能平地起高楼。
但这,潭之恒看看这小村庄,再看看一脸不赞同的宋时允,觉得还是不要铺张浪费的好。
一座高楼可要不少灵石耗着呢。
一路上走来,潭之恒算是对自家师兄的消费习惯有了明确的定义。
买东西主打一个不合适的价钱不讲价,但是会面无表情的站在东西前面思考到底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银钱或是灵石来购买这个东西。
并默默计算购买之后自己还有多少能剩下来的。
在外人看来,仙长问价之后面无表情的站在摊子前,冷冰冰的佩剑加上表情,总是让摊主怀疑仙长是在思考那把剑从何处下手顺手些。
于是宋时允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很多低价好物,更甚者有胆子小的,直接白送。
宋时允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的,在摊子跟前都避免多呆,但因为生活拮据,免不了总是打算。
导致他每次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的买些什么。
若是他人,潭之恒自是会笑着说好运气,只靠一张冷脸便能白得不少东西。
但看着宋时允得到东西之后的不知所措被他人误解成阴沉的神情,还有腿软求饶的时候。潭之恒只觉得心里面怪怪的。
从那之后潭之恒便询问了宋时允如此场面的多少,从而得知了上面的这些事情。
潭之恒自是不会开解宋时允的,他调笑两句,而后下意识的在宋时允有看多两眼的东西时直接买下来。
这导致他买了很多用不上的东西,储物戒都特意换成大一点的了,生怕那天不够用了。
潭之恒发现,自家师兄好像很喜欢一些吃食。
尤其是有名的小吃一类的。
或许,应该再加上一个糖葫芦的选项,要甜一点的那种。酸的宋时允虽然吃,但是
会皱眉,吃到甜的时候则会眉眼舒畅。
每当这个时候,潭之恒觉得自己好似看见了冰雪融化一般,心间有不知名的东西在缓缓流淌。
两人等了一会儿,闲聊被插话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周围多了一个人。
潭之恒下意识上前半个身位挡住宋时允,“阁下这是?”
方才两人说的算不得私密事件,但是也确实不适合外人插话。
这人不由分说的插·进来,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身着青袍的人面容明明能看见,却看不清楚,境界高于两人甚多。
威压倒是收敛得干干净净,但再结合他到来之后两人无所觉的情形。
此人于他们,可以说是镜花水月。
说白了,就是不可以招惹的存在,连别人境界都判断不出来,上前就是送死。
虽然身上有保命的手段,但潭之恒可不愿意惹是生非。
要是只有他一人便无所谓,但现下可不只有他一人。
“怎的,只有你能看我,我不能和你们说话?”
“再说了,你们不是在等我?”
潭之恒尚未说话,宋时允忽地上前。“常清道人座下大弟子拜见长老。”
宋时允眼睛尖,看见了那人腰间的玉佩。那是仙门长老的特征,即便不是长老本人佩戴,见玉佩即是本人亲临。
虽则仙门不拘束这些规矩。但此般场景,不若将这层身份牵扯出来当作一个保障。让双方都能将方才的事情翻篇。
“常清道人?许久未见他了。”还是和常清道人熟悉的长老,看来是无甚事情需要特别注意的了。
“你们怎的来此?这里可不是那么能解决的事件。”
这话可不是蔑视,毕竟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来,显得很是严肃。
一本正经但是喜好多管闲事,喜好青人,逢事必搭话开口即是常清道人。怎么那么像是出场即是隐藏宝物出世的领事人呢。
潭之恒直接搭话验证,“接了个黄牌任务,说这里有邪祟出没,村庄的人一夜消失。”
“可我们这几日看见了不少人,领事堂办事可是越来越敷衍了。”
果不其然,那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哦,领事堂办事敷衍?我可从未听说过。”
这件事告诉仙门长老算不得泄露机密,顶多算是小辈的吐槽。
再加上之前潭之恒说话本便不客气的,这会子还管什么尊敬不尊敬的?
潭之恒尽量避免自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而是保持着自己一腔孤勇被辜负的气愤样。
“我师兄上次任务是斩杀金溪兽,可那金溪兽明明不是金丹初期可以斩杀的,领事堂的人却不说。害得我师兄差点丧命不说,还将已经派发的任务给其他人,真是可恶。”
“实在是,奇怪。”
潭之恒又看一眼他的手指,拇指有碧绿的扳指,且那人不自觉开始磨挲那扳指。阳光折射下,那扳指发出紫色的光芒。
对了,特征和小习惯完全对上了。他家师兄真是他的幸运星!这么难找的人都遇到了。
看来这处是唯一没有宝物的地界了。
“这次还让我们小小金丹期来此种地界。按照您的说法,这儿我们可是解决不了的,这领事堂近来真的是!”
“确实。该收拾了。”
潭之恒这才假装自己说错了话一般道:“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弟子不懂礼数叨扰了长老。只是心中太过气愤才会这般说出来。”
说着他又道:“横竖都说了。弟子还是说最后一句。领事堂专职如此,却敷衍了事。若是长老弟子也遭遇此种境遇,当真是难说。只盼望长老能与领事人说说。”
潭之恒顿了顿,又说:“可怜弟子师父闭关无人申诉,还望长老看在与家师相识的份上,帮帮弟子。”
这话说的真情实意,他可太想要领事人长老的帮助了。
按照前世的剧情,这位领事人后期被白清的表象迷惑,以为是个自强不息的小白花,送了不少资源。
这才是潭之恒最开始觉得奇怪的地方。明明有勾结,却说后来才有勾结。
没成想还是这般,勾搭了代理人,没勾搭上领事人。
说来真是好笑。对待正经人便装作小白花,对着不正经的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不过那不正经的都贪色,没成功迷惑就是了。
领事人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自认了长老的身份道:“如此这般,我记下了。待遇到领事人便将此事告知他。”
“领事堂可容不得沙子。”看着嫉恶如仇,没想到代理人会被人迷惑的下场吧?
潭之恒想到自己放在锦囊之中的留影石。
留影石一旦记录,只要触碰到灵气一类便会自动播放画面。
那可好玩了,他该怎么‘无意’拿出这留影石呢?
领事人直接带着两人进了村庄。“我观察了几日,已然了解其中因果。那么不若跟随我一起,当作有个保障。我会带你们破解此地阵法。”
他笑了笑,“你们两个倒霉鬼,算是遇到幸运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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