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走的白依依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抓走的,甚至被抓去了哪里她都不知道。
等到了地方她还浑浑噩噩的,一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模样。
她刚被抓走陛下就也跟着离开了,好好的宴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散了,宋婉自然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转头想要追上沈赋墨,却被沈蕴年抢先一步。
“陛下!我们谈谈吧。”
沈赋墨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眉眼阴沉。
“朕不想听。”
沈蕴年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深呼口气道:“不管怎样,她是无辜的。”
沈蕴年以为沈赋墨对白依依特别是因为他的原因。
上次也好这次也罢,哪次都是因为他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才让她得到了这种灾祸般的对待。
今天她又那么冲撞沈赋墨,他真怕她今天会丧命。
“你若这般心善,还不如多顾念顾念你自己身边的人。”沈赋墨唇角轻扯,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再度转身离开了。
听到这话的沈蕴年一愣,他面色不动,瞳孔却缩了一下。
难道他的事情都被他知晓了?
沈蕴年被沈赋墨这么一搅合都忘记了白依依的事情,等他想起再度抬眼时,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糟了。
沈蕴年眉角轻蹙,转头转着轮椅就要离开,眼前的路却被挡住了。
他抬眼看去,是宋婉。
“公主有事吗?”沈蕴年道。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喜欢那个舞姬?”宋婉的话十分不客气,当然,对一个瘫痪王爷,她也没什么必要客气。
毕竟这种废人就算长得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处。
沈蕴年笑了,眉眼却没有温度:“这应该跟公主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
如此场景,如此地点,她就这么将这种话说出来了。
宋婉当然不是没脑子,她只是以为沈赋墨对于一个舞姬再喜欢能喜欢到哪去。
如果真喜欢早就纳入宫里了,又怎么会让她像个玩物一样当着一个跳舞的舞女。
所以宋婉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可尽管如此,沈蕴年也不是傻子。
他还没表现他有多在乎白依依,沈赋墨就这么针对她,他若表现的在明显一点,她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就像是当年他养的那条狗一样。
想到这沈蕴年瞳色就微黯,最后也只是道:“谢过公主好意,我并不需要。”
“呵,怪不得你只能干看着,原来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窝囊废。”
宋婉对于看不上的人说话向来不客气,又因为沈赋墨的原因现在心中有气,沈蕴年还不配合,自然就口不择言了起来。
沈蕴年并不放在心上,对于这种话他听得多了,心里已经免疫没有丝毫感触了。
他看都没看宋婉一眼,自顾自的推着轮椅离开。
他现在还有事要做。
*
沈赋墨眉眼阴沉的盯着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白依依。
哪怕人都被绑在椅子上了她仍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甚至还搞不清自己的状况,眼角余光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陛下的身影就是一顿骂骂咧咧。
要说之前是被烧糊涂了无意识的骂,眼下这会则是睁着眼睛骂的,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意识不清楚的一种,但爱计较的陛下怎么可能管这些。
他当时就随手拿过帕子将她的嘴堵住,不让她再骂一句。
雪白的帕子堵住了白依依喋喋不休的嘴让她当时就不得不闭了嘴,帕子上面传来的冷香让她意识到这是陛下的帕子。
她连忙厌恶的顶着舌尖想将其吐出来。
费劲千辛万苦,舌头都酸了,好不容易将帕子一点点推了出来,却又被沈赋墨一声冷笑毫不留情的塞了回去。
白依依立刻瞪大眼睛看着他,要是眼睛能杀人恐怕沈赋墨这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陛下的声音冷冷沉沉,白依依虽然意识迷蒙却仍然被吓的缩了缩脖子。
她转了转眼睛,想了想又不死心的回瞪回去。
凭什么她要受他的威胁,人可以怂一时,但不可以怂一辈子!
酒壮怂人胆的白依依如此想着,甚至将眼睛瞪的更大,试图用眼神震慑住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陛下。
长得个高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站在凳子上比他还高!
沈赋墨没想到喝点马尿就能让她飘这样,当时就抬手朝她打了过去。
白依依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疼痛的教训,当时吓的脖子一缩,结果没想到这巴掌最后去处却是……
屁股。
被按在椅子上的白依依小脸涨得通红,她想说什么,嘴却被堵的严严实实,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她嘴里支支吾吾的声音就只剩下了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声响。
白依依又羞愤又委屈,豆大的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涨红着脸,扭过头想要阻止他这样的行为,但是她手脚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不过万幸之中的是在挣扎过程中她嘴上的帕子被挣落了,身上的力气发挥不出来好歹能发挥发挥嘴上的力气了。
白依依当时就一个口不择言开始骂了起来。
其实沈赋墨听不太懂,她这会儿醉的舌头都木了,声音支支吾吾的,听不完整一句话,只是隐约能从他名字被提起的高频率察觉她的意图。
他冷哼一声,眸光冷厉,手下的动作越发用力,不一会就将白依依打哭了。
她哼哼唧唧的扭着身子,试图拯救自己的屁股,沈赋墨冷眼旁观,见她哭的调子都变了,也只不过说一句:“还骂不骂了。”
白依依摇了摇头,也不管对方瞧不瞧的见,就一个劲的猛猛摇头。
沈赋墨松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也不知是她挣的太用力了还是那些下人绑的紧,她的腕子已经磨的红彤彤一片了。
不过比起手腕明显还是屁股更疼,白依依根本都没机会照顾到自己的胳膊光一个劲的揉屁股了。
虽然这个动作在陛下面前来做有些不雅,但是都已经这样了谁还在乎雅不雅观。
因着刚才挣脱的缘故白依依脸上的面纱已经被蹭掉了,脸上的妆容也被哭掉了,现在小脸上一片狼藉,跟个小花猫似的,不仅没有一点梨花带雨的美感,反而丑的让沈赋墨皱了皱眉头。
他嫌弃的拿过毛巾给白依依擦了脸,将那些粉脂擦净后露出干净的脸来这才看顺了心,将毛巾丢到一旁。
“不准哭了。”他道。
若是平时的白依依也就此罢休了,但眼下她才不会听话,听到沈赋墨这话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她就像个要糖吃熊孩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沈赋墨,嘴一瘪就道:
“疼。”
或许是她哭的太凄惨了唤醒了沈赋墨些许良心,他静默了一会问道:“哪疼。”
“屁股疼。”
“哼,活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沈赋墨依然拿过她的手摸了摸那道通红的勒痕。
他眸色低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随手召来一个侍卫,不知吩咐了什么下去,等侍卫再次回来已然变得比之前更恭敬了。
接过药膏后沈赋墨随手挥退了侍卫,再转头看去,那哭闹的人已然累极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屁股痛,她没坐在椅子上,而是一个半跪的坐姿,看起来不舒服,她睡得也不舒服,满是泪痕的小脸紧紧皱起,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换做以往只是挨打哭大声了点也不会睡的这么快,这不是喝了一杯酒外加又遭受了这么一番虐待,这才睡得死死的。
沈赋墨眉眼沉沉的瞧着她,表情比她醒来时安静的要多。
他一言不发的给她红肿的手腕上药,她似乎在梦中也能感觉到痛感,时不时轻嘶想要抽回手臂,不过最后都被沈赋墨按了下去。
“疼……”她轻软的声音从唇间溢出,不自觉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沈赋墨扯了扯唇:“毛病。”
动作却轻了不少。
显然,陛下也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瞧那多一层少一层涂抹不均的样子也不能说好,但起码人家做了也就没什么可挑的了。
“起来。”两只手腕都抹完了,接下来要轮到别的地方了。
白依依哼哼唧唧,并不动身子,沈赋墨也就不指望她了,当时就将她抱去了床上,然后像是拎鸡崽子一样扔了下去,还是面朝下。
当然,这动作看似粗鲁其实全程没弄疼白依依一点,反而在她头部接触到枕头那一瞬间就蹭了蹭,朝着梦乡更深处进发。
连自己的屁股被人擦了一遍药都不知道。
本来沈赋墨以为她喊疼都是装的,毕竟他也有收着力道,还不至于让她疼到没办法坐下。
但是直到眼前出现两个红彤彤的猴子腚时他才稍微沉默了一瞬。
他一声不吭的擦了药,神色都比平时温柔了许多,就在一切结束刚要给她提上裤子的时候就听她迷迷糊糊地喃道:
“神武王都比你温柔……”
啪的一声,寝宫里回荡着脆响,紧接着后面就是白依依高声尖叫的声音。
她被疼醒的瞬间睁眼就瞧见了陛下低沉的眼,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当时就哭出了声。
“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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