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闻人川被麻绳紧紧束缚,在不断挣扎下,他体力渐渐被耗尽,身体一软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许妙言瑟缩的目光,与床边神色各异的父母。

待他醒过来回忆起今日发生之事,只觉得匪夷所思,闻人川跪倒在双亲面前,满眼不甘:“父亲母亲,此事有蹊跷,定是有奸人要害孩儿。还请父亲母亲给孩儿一些时间,孩儿定将奸人揪出来!”

侯爷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不屑道:“有人陷害?为父平日里处处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过梁子,谁会陷害你?你就是病了,只需到乡下静养即可。”

闻人川郑重向父亲叩首:“还请父亲给孩儿一些时间,若是差不到下黑手之人,孩儿心甘情愿去乡下。”

侯爷昨日被他打的浑身疼痛,身上动一下都剧痛无比,家中长子与庶子皆被他砍伤,弄的家宅不宁,对这个儿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觉得他在狡辩,他道:“这乡下的别院风景秀丽,鸟语花香,对你的病情稳定极有好处,你往后就好好的待在乡下养病。”

侯夫人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她只有这一个儿子,闻人川丢了世子之位后她在侯府还有何倚靠可言?侯夫人本就是继媳,与侯爷只能说是相敬如宾,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要被送去乡下,她往后该怎么过?

如今没了儿子作为倚靠,她更加不敢忤逆夫君,连求情都不敢,生怕触怒夫君,只用帕子不停的抹着眼泪:“孩儿放心,娘给你找了大夫,等你的病一好,就能继续在你爹面前尽孝。”

闻人川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母亲,只觉得自己的病来的稀奇,可事已至此,他虽然疑心,但一点证据也无。

他下定决心要调查此事,只是为了麻痹幕后之人,闻人川只能装作无心辩解的模样。

闻人川身着朴素的青色长袍,身板挺的笔直,缓缓跪倒在二人面前:“孩儿拜别父亲母亲,愿父亲母亲身体安康,万事顺遂。”

许妙言一直陪伴在他身侧,昨日得知他突犯疯病,伤了两个兄弟和侯爷,她急的眼下熬出两团乌黑,偏偏这时王德还来找她,让她从了他,他就带她远走高飞,免得被闻人川牵连,许妙言本就惴惴不安,被王德弄的连觉都睡不好。

但许妙言认为,这是封建的古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即便她不舍京都的繁华,她害怕自己因为不顺从夫君而被侯府嫌恶,或是与王德的事被发现,将她抓去浸猪笼,所以仍旧恪守她内心所谓的本分,紧紧跟在闻人川身边。

两人只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看起来格外简朴。闻人川仍旧端着冷玉一般的俊美脸孔,脸上一丝悲伤也无。

“妙言,王德,咱们走吧。”

离开侯府时,闻人川最后看了一眼双亲,平静如湖水的眸子中满是不甘,他内心暗暗发誓——定要揪出幕后之人,要他不得好死!

三人乘坐马车离开京城,闻人川下车方便时,王德趁机钻到车厢里。

他目光充满色,欲的扫视着许妙言白皙的肌肤,与曼妙的身姿。分明是清秀老实的一张脸,偏偏做出这等令人作呕的神态。

王德道:“夫人,主子的银钱都放在我身上,不若你我二人趁机丢下他……以后拿着这些银子享福去?”

许妙言怒视王德,这个贱奴屡次对她心怀不轨也就罢了,如今是闻人川最艰难,最痛苦,最需有人施以援手的时刻,王德这个丧良心的狗玩意!竟然还想背叛他!

她低声怒吼道:“我劝你安分点,不然夫君不会放过你的!”

王德被拒绝,他重重放下帘子,恼恨道:“不识好人心!”

对于王德,许妙言起初是痛恨的,恨他占有了自己,恨他低贱,恨他狮子大开口,可如今闻人川落魄,却丝毫不知他的狡诈心性,以为他是忠仆,自己也有致命的把柄在王德手里,如今不得不忌惮他了。

许妙言一双明眸思索,想着如何让闻人川警觉王德。

夜晚他们找了家驿站休息,王德去安放马车。

许妙言趁他离开,赶紧拉着闻人川,低声警醒道:“夫君,王德这个人有异心,你要小心他。”

闻人川是个谨慎的性子,尤其他莫名发病打人的事,他一直疑心是亲近之人动的手脚。

他平静的眸子小心观察了下四周,看着许妙言重视道:“你发觉什么了?”

许妙言蹙着眉,她与王德的对话哪敢让闻人川知道,他若找王德当面对质,恐怕王德就将许妙言与他行房之事说的一干二净。

她吞吐道:“就是,我说不上来,反正你要提防……”

这时许妙言后背一寒,她预感不妙。

下意识一回头,竟发觉本该去停放马车的王德正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白净的脸上挂着憨厚老实的笑,看不出一丝异样。

许妙言吓得惊呼一声,他听到多少?

她不敢看王德的眼睛,生怕从中感受到威胁的意味。

拉住闻人川的衣袖:“夫君,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王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中浮现深深恶意。

紧接着他掏出一根扎实的木棍,用尽全力朝闻人川后脖颈击打。

闻人川再次醒来,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这是一片极为空旷的草地,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深绿色林木,一眼望不到边。

而不远处是被捆住手,被绑在马车的车轮上的许妙言。

她面前是半蹲的王德,他正伸手往她细嫩的脸蛋抹。

“别,你别碰我……”

许妙言目露恐惧,不停的摇头,想远离王德,无奈被绑在车轮上,怎么退都没办法。

闻人川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恨不得杀了他,怒吼道:“王德,你在做什么!?”

看着昔日金尊玉贵,前呼后拥,如今却被束缚的不能动弹的闻人川,王德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当然是行夫妻之事了,主子,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许妙言就是个被我搞过的破鞋!我与采薇成婚那日,是她自甘下贱钻到我床上的!”

闻人川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日他在王德院中醉酒,苦等佳人,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许妙言,她怎么可能会在王德的床上,被他玷污?

“不可能!”

许妙言最不堪的往事就这么被说出来,这无异于凌迟。

她伸长了脖颈,一边小心的观察闻人川的脸色,一边哀求的看着王德,嘶喊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可看到许妙言这副屈辱的样子,闻人川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被妻子和最信任的下属重重背叛,欺骗,算计,他的心蓦然一痛,难道王德说的是真的?

王德看着闻人川痛苦的神态,只觉得解气:“哈哈哈哈哈主子,你还不知道吧,你醉酒与许妙言温存那夜,是我两存心设计。

以主子你的酒量根本不会神志不清,若不是我在你酒中下了迷药,许妙言又怎么能顺利与你温存呢?哈哈哈哈哈!”

他与许妙言幸福的遮盖,被王德毫不留情的揭开,闻人川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期望,目光执拗的看着许妙言:“他说的是真的吗?”

许妙言双目沁出泪水,痴痴望着他,委屈不已:“夫君,我并非有意,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被迷晕了送到王德床上,我也不想的……”

那和王德联手欺骗他,利用他的愧疚心成婚也是被迫吗?

闻人川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失望,这还是那个善良的,见不得丫鬟吃苦的许妙言,她怎么会如此狡诈,如此恶毒?

他屈辱的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被自己的小厮欺辱,目光皆是悔恨与厌恶。

事毕,衣衫不整的许妙言被王德塞进马车,两人扬长而去。

徒留被捆住手脚的闻人川,这里人迹罕至,目光所及皆是树林与各种植被。

夜晚还会冒出蛇虫鼠蚁,或是大型的野兽,王德将他弃在此处,无异于让他等死。

金枝收到手下人最新的消息,得知闻人川被抛弃在密林中。

一名不起眼的灰衣男子恭敬的站在她身前。

金枝点点头,吩咐道:“别让他死了,或是受太重的伤。”

灰衣男子应道:“小的知道了。”

金枝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郡主。

郡主跟个花蝴蝶似的围着她绕,眼巴巴的发起追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找川哥哥?”

金枝耐心劝慰道:“郡主,人性是很多变的。只有让闻人川经历这世上最极致的痛苦,他感受到你的好时,才会产生极致的爱。”

郡主扑闪着眼睛:“什么意思?”

金枝看着她笑而不语,片刻后,她道:“从前有一个恶鬼,因为作恶多端被神仙封进坛子里,被封一百年时,恶鬼发誓如果谁能将它放出来,它就让这个人获得无数的金子。

被封二百年时,它发誓,谁能救它出来,它就会为这个人找到全世界的宝藏。

被封三百年时,它发誓,谁能救他出来,它就会实现这个人三个愿望,不管这个人是要当皇帝,还是要金银财宝,要宝藏,要什么都行。”

郡主听故事听的似懂非懂:“反正,就是要我再继续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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