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真的是被打得够惨,一个女人被三个女人围攻,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啊。
常家那两个儿媳妇,一个左,一个右,轮着对秋芸下手,啪啪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常老太更是卯足了劲儿,直接冲上去对着秋芸的脸连扇大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亮。
“啪!啪!啪!” 那耳光声脆得跟鞭炮似的,苏锦在房顶听得直咂舌。
这动静比上次在国营饭店听到的还响上好几倍呢!
看来常老太上次还是手下留情了,这回可是下了狠手。
常老太心里都快恨死秋云了,哐哐哐十几个大耳光。
秋芸眼冒金星,两颊火辣辣的疼。
很想支楞起来,但是吧,她天生就不是打架的那块料子,让她装委屈哭诉骗男人心软,那是分分钟手到擒来,说哭就哭,半点儿不带含糊的,但打人这码事儿她是真的不擅长啊。
他妈的,还是打群架,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过常家这三娘们。
打架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秋芸心里苦得很,嘴里更是呜呜哭诉:“旺哥!你快来啊!我快被打死了!救命啊!”
而她心心念念的旺哥,这会儿正被常老三拎着衣领。
“于旺!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二嫂的主意?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 常老三恨得牙痒痒。
常老三心里都快要气死了,就于旺这么个贱人,成天吃喝嫖赌样样都干的贱人。
怎么配得上二嫂呢?
二嫂这么漂亮,活着是常家的媳妇儿,死了也是常家的鬼媳妇儿,二哥没了,老三是很愿意替二哥疼疼二嫂的。
只不过吧,这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和常老太说过他的想法,那个时候,他还没娶妻呢。
但是常老太死活不同意。
常老太不喜欢秋芸,觉得她克夫。
自从嫁进常家,生下了一个大孙子,结果二儿子就没了。
这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死?
这女人肯定不吉利啊!
常老太家里一共六个孩子,最后就留了三个儿子在她身边,其他三个女儿,一个没养活,两个送了人。
这三个儿子那是她的宝贝疙瘩,尤其是老大和老三,现在老二已经没了,老太太可不能让老三也冒险。
常老太打死也不同意让老三接手秋芸,火速找了个媒人,给老三介绍了现在这个媳妇儿。
常老太觉得自己的决定实在太正确了,她冷眼瞧着,这老三到现在都没断对秋芸的念想呢。
常老三吧,心里头其实还一直惦记着自家二嫂。
虽然二嫂是勾搭别的男人了,但在他心里,这都是为了赚钱,赚钱嘛,不寒碜,干啥不是赚呢?他倒不觉得丢人。
可说到底,这于旺算个啥?穷得叮当响的下三滥,能给二嫂什么好处?
跟着他,二嫂就是白白被占便宜,白嫖啊,这可是亏本的买卖!
常老三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常老三心里有怨气,下手越发的狠了。
于望很快的,鼻青脸肿,叫声跟着小了很多。
常老太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拉住,“哎呀,三儿,够了,够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老三心里再不情愿,拳头也不能再挥了。
说着,她瞅了一眼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旺哥,冷笑一声:“三儿,这人有钱吗?咱家的媳妇可不能白白跟别人啊!”
常老三摇头:“妈,这你就别想了。这人是个瘪三,吃喝嫖赌样样都干,手上哪有钱啊?有点儿钱早就全花了。想讹他的钱,难咯。”
常老太皱起眉头,嘟囔道:“没钱?没钱还想玩女人,真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这时,街坊四邻听到打人动静,和狗叫声,纷纷凑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
常家人忙着打人,压根儿忘了关门。
刘媒婆是巷子里的老住户,看到这一幕,赶紧高喊:“快报警!这都快打死人了,让派出所来管吧!”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附和,“是啊是啊,赶紧报案吧,瞧这架势,怕是要出事啊!”
有人指着被打得脸肿成馒头的秋芸,“哎哟,这脸肿得真是够惨的!”
还有人瞅着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旺哥,“这男的估计也快不行了吧?”
虽然周围人议论纷纷,但常家人可一点儿不慌。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心虚,可常家人不一样。
常老太眼珠一转,屁、股随即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不停哭嚎。
“哎哟喂,我苦命的儿子呀,你怎么走的那么早,你睁开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媳妇儿都干了些什么呀?我苦命的儿子,你媳妇在你死了之后,勾搭人呢!儿子呀,你说说这个事儿我能忍吗?街坊邻居们,你们说说这个事儿我能忍吗?这个女人是我儿媳呀,她勾搭男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们常家肯定忍不了啊。”
常老太这边刚说完,周围的人立马炸开了锅,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一个个都替她鸣不平。
“哎呀,这可真是没天理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妈摇着头,脸上满是心疼,“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可怜的了,这儿媳妇还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真是没良心啊!”旁边一个大爷也忍不住接话,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人群里有人不住地啧啧感叹,仿佛事情越说越气,话锋也愈发尖锐起来。
“打得好!活该!”一个嗓门大的大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睛都瞪大了,“换了是我,早就上去扇她几巴掌了!这种儿媳妇不打不行!”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家都让她这么搞乱了,哪还有天理!”
这一片离常家确实有点远,所以常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还没传到这儿来,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
话头刚起来,很快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开始给大伙儿科普了。
“哎,我跟你们说啊,常家的二儿子早就死了,两年多了,常老太硬是压着她儿媳妇不让改嫁呢。”
“啊?两年了啊?”
“寡妇日子艰难呀!”一个大妈叹了口气,“常老太这么压着人,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可不是嘛,人家还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吧。”一个老太太摇着头,感叹着。
人群中一阵低语,很快风向就开始转了。
眼瞅着风向变了,常老太赶紧的再哭一轮:“你们不知道啊!不光是那点事儿,这个女人偷了我家的钱!她是想跟那个男人跑啊,远走高飞!她真是蛇蝎心肠,心里全没我们这家人了。把我家那点积蓄全偷光了,是要我们一家人饿死啊!”
寡妇再嫁这种事,大家还真不好公开说什么,毕竟是常家的家务事。
可偷钱,这就不一样了。
这年头,大家手头本来就紧,家家户户那点积蓄都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要是全被偷光了,日子可怎么过?
“啧啧,是不是常老太压得太狠了,儿媳没办法才干出这偷钱的事儿啊?”
不少人点头,觉得这个推测也有道理。
毕竟,现在可不是老旧的封建社会了,妇女顶半边天,寡妇改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压得太狠,难免让人走极端。
人群越聚越多,大家挤得满满当当的,互相低声议论。
有人觉得常老太可怜,也有人对秋芸的处境表示理解,但总的来说,这事儿似乎还真是有点说不清谁对谁错。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啊——”几名身穿公安制服的同志很快来到现场。
听到公安来了,拥挤的人群,唰的一下让出条路。
打头的那个正是老苟,他背着手,直接走到常老太身边:“老太太别哭了,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
这流程常老太可熟悉了,她哭声立马就停了,一抹把脸上的泪抹掉了,牵着大孙子,喊儿媳儿子,自发的往外走。
老苟又叫了一个女公安把秋芸扶起来,再来两个男公安帮着把被打的惨不忍睹的于旺架起来。
秋芸捂脸:“公安同志,我真是冤枉的,你瞅瞅,你瞅瞅,他们给我打成这样,我要是破相了,怎么办啊……”
老苟一挥手:“行了,冤不冤枉的去派出所再说。”
秋芸哭哭啼啼地跟着女公安走了,临走前眼角扫了一眼地上的包袱,眼神有些闪烁。
老苟无意中抬头望了一眼屋顶,发现苏锦正探出个脑袋,冲他指了指地上的包袱。
老苟瞬间心领神会,伸手一捞,直接把地上的两个包袱都拎了起来。
等到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藏在屋顶上的几名公安同志也很快下来,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屋里的东西翻了个遍,然后风风火火地往派出所赶去。没多久,他们便追上了老苟。
这时,张川有些担忧地开口:“苟师傅,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万一于旺背后还有大鱼呢?”
老苟淡定地摆了摆手:“那也没办法,既然有人报了案,咱们就得按程序来。先把他们带回去审一审再说。”
苏锦点点头,觉得老苟说得有道理。毕竟一直盯着也不是个办法,要是真有什么大鱼,早就该露出马脚了。
……
派出所里,热闹极了。
只要有常家人在的地方,那就没有不热闹的。
常老太坐在派出所的大厅里,上演老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们公安咋能这样办案呢?你们怎么能把我儿子抓过去审呢?我们家是受害者呀,是那小贱蹄子偷了我的钱,又偷钱又偷人,我儿子打那男人两拳怎么了?来人啊,没有天理了,公安帮着罪犯欺负老百姓啊……”
常老太这次哭哭嚎啊,倒也不是纯装的,心里是真的有一点害怕了。
因为她儿子进了问讯室了。
常家两个儿媳妇也有些慌了,尤其是老三的媳妇儿,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嗓子都哭哑了。
她这辈子可没见过自家男人被抓走审问的阵仗,吓得六神无主。
以往,常家人来派出所,都是走个过场,简单问一问,再各回各家。
可这次,老三却被单独叫走审问,还被关起来,这啥意思啊??
常家人闹得欢腾,陈小菊还有李大巧面上严肃,心里乐呵呵地瞅着,跟看大戏似的。
时不时维持一下周围的秩序。
这时,常老三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坐在那儿缩着脖子,脸色发白。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心跳的格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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