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的小情人突然成为老婆“男朋友”,李煊正震惊时,听到安燃这些话,顿时心头火起。
“是吗?恩爱的男朋友会见到我立马就腾出位置?安燃,谎话也要说得真一点。”
安燃一窒,扭头看向前方。
时白拉开后排车门,车内隐隐约约窥见一道人影。两人亲密交谈,随后车门关闭,宾利迅速驶离现场。
安燃面上难堪,李煊连忙将鲜花送到安燃身前,口里唤着:“宝宝……”
*
时白将背包取下,抱在怀里,偏头看向顾尘,对方也阖上电脑。
“怎么突然接我?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差点就错过了。”
顾尘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说:“刚好路过这边。”
前面的司机也说:“刚要联系你,你就出来了,也是赶巧。”
顾尘留意到时白怀中厚厚的书袋,上手提了提,还挺沉。
时白说:“明天考试了,干脆全都带回去。”
顾尘收回手:“明天考试了,紧不紧张?”
时白面上一派轻松,摇头。
顾尘打趣道:“你倒是淡定。”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雪天路滑,车辆行进速度放缓。
车窗外鹅毛般的大雪飞舞,顾尘说:“明天公司放假,我接送你考试。”
收到时白疑惑的视线,顾尘解释说:“风雪太大,时叔叔恐怕吃不消。”
他说得在理,但时白说:“我一个人也可以。”
顾尘懒懒地来了一句:“那时叔叔肯定不放心,犟着要来。”
时白念及时潭那倔强的脾气,顿时也没了话语。
见时白沉默,顾尘知道时白听了进去,又说:“不用觉着负担,考完试你再来我家做男仆一个月就可以。”
司机听到’男仆‘两个字,不知道误会什么,默默升起了挡板。
时白没有留意到前面的动静,惊讶说:“我已经完成约定了。”
之前顾尘基本不怎么回家,他实打实去了一个月,钥匙还在他这。
顾尘装傻充愣,说:“是吗?我没有享受到,说明服务不到位,要求重做。”
时白哭笑不得,完全是在耍赖。
顾尘得意地翘起脚,鞋尖一上一下的。
时白直接乐出声。
顾尘得寸进尺地说:“你答应了?”
考完试闲着也就是闲着,顾尘家基本上没啥活儿,每天去晃悠一次的事情,时白认命点头。
顾尘得意洋洋,先前公司有了时潭,重启了不少项目。
他整天忙得团团转,根本体验不了时白的男仆服务。
正值年底,项目走上正轨,不需要他再整天盯着,也就有时间享受。
想起时白烹饪的可口饭菜,顾尘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肚子。
香得嘞!
车子一路稳健地抵达小区,时白与顾尘一前一后回到家。
进门前,顾尘问他明天几点钟出发,时白想了想,报了早上八点。
这边距离考场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八点绰绰有余。
互道晚安,二人分别进了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时白还在梦里,时潭跑过来敲门。
睡眼惺忪,时白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柔和的灯光打在眼上,六点半映入眼帘。
时白关掉手机,拉起被子还想再睡。
外面的时潭已等得不耐烦,扯着嗓子喊:“快起来了,今天还要考试呢!可不能迟到!”
无法,时白只能挣扎着爬起来,屋里有暖气,离开被窝倒没有那么不舍。
拉开门,时白揉了揉眼睛。
时潭已经在收拾桌上的早餐,端着小米粥,赶他去洗漱。
“对了,去叫小顾过来吃早餐,一会儿好送你过去。”
昨天晚上回来,时白将顾尘送他考试的事情告诉时潭。
时潭觉得有理,要是他摔着了,时白根本没心思考试,得不偿失,于是安心做好后勤工作。
时白说:“这也太早了,再让顾哥睡会儿吧。七点半叫他,来得及。”
时潭说:“也行,那你吃完再睡会儿。”
时白洗了脸,整个人精神多了,他接过筷子,夹起一个包子,说:“不睡了,吃完饭再看会儿政治吧。”
身为纯正理科生,政治实在是他的短板,能多看两眼是两眼。
时潭看着时白埋头吃饭,说:“我这心里紧张,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
时白乐了,调侃道:“我考试,你紧张干嘛?
时总,你可不像这么扛不住事的人。”
时潭也乐呵呵笑,说:“那不一样。”
时白喝完粥,放下筷子,说:“那我考试的时候,你在家休息着,我有顾哥照顾,你放心。”
时潭自是相信顾尘的,闻言直点头。
吃完饭,时白看了会儿政治押题卷。
正七点十五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白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顾尘拎着早饭过来了,见到时白,还说:“哟,起来了啊。”
时白说:“我吃过饭了,还说让你多睡会儿,七点半叫你过来吃早饭。”
顾尘笑了一声,说:“看来我这个照顾人还缺了点功夫。”
时潭接过顾尘手里的早餐,触手还是温热的,问:“自己下去买的?”
顾尘摇头:“我叫会所大厨做的,清淡滋补,正适合考试吃。”
时潭说:“你有心了。”
顾尘还接着说:“接下来两天,我都专门订了餐,会所的人会准时送过来,保证干净又卫生。”
听到顾尘这妥帖安排,时潭和时白心中感动。
但他们与顾尘的关系不错,不用再说什么谢不谢的。
只要记住顾尘这份心,日后好好报答就是。
时钟很快走到八点,时白告别时潭,姿态从容地奔赴考场。
考试的这两天,风雪不停,考场上甚至还听得见别人哆嗦声。
时白座位在窗户旁边,前面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女生,咳嗽声不断,第二天就不来了。
天气恶劣,人在高压下更容易生病。
幸好时白一直坚持锻炼,这才没有考到一半病倒了。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白提前交卷走出考场。
这几天顾尘似完美家长,负责接送、安排饮食。
时白刚走出校园,就看见顾尘一身黑色大衣,举着把笔墨丹青的油纸伞,伫立在漫天飞雪中,等待着归人。
时白远远看着,心中涌动一股暖流。
这几天他见过很多次这道身影,可还是为此而感动。
出生时妈妈难产去世,时潭又忙碌事业,虽然给与时白许多关爱,但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缺席。
校外有着许多家长翘首以盼,脸上都带着希冀的神采,每当有人出来了,就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顾尘注意到时白,冷峻的表情褪去,朝他挥了挥手。
时白加快了步伐,快速地奔到顾尘的身边。
这一次,也有人在考场外默默等候。
顾尘见到时白,欲接过时白手中的文具。
时白避开了他伸过的手,说:“没事。”
没有强求,顾尘拉开车门,这几天都是他单独来接送时白,没有叫司机。
“时白!”
远远传来叫声,顾尘与时白都顿住上车动作。
宋怜气喘吁吁地赶来,停在时白面前:“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
他又注意到一边的顾尘,有些羞涩地说:“你好。”
顾尘见是时白的朋友,嘴角小幅度的笑了笑。
时白不清楚宋怜专门跑过来的意思,简单说了句:“你也在这边考试。”
宋怜点了点头后,又期期艾艾的,似乎难以开口。
时白眼角留意到顾尘看了眼手表,于是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怜闻言,绞着手指,鼓起勇气说出了口:“时白,元旦有空吗?我想约你跨年。”
跨年?
上一次与时潭过元旦,早已消失在记忆里,时白还真没想好元旦的安排。
但是他没有想要和不熟的同学出去跨年,正要拒绝,一旁的顾尘抢先开口:“同学,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约好元旦聚会了。”
宋怜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阵失落,但开口的人应该是时白的亲人,在元旦聚会实属正常。
宋怜强掩难过,勉强地笑了笑,说:“那只能有空再聚。”
送别不速之客,两人上了车,时白坐在副驾驶边,看向顾尘:“元旦要去哪儿?我怎么没听说。”
顾尘启动引擎。
刚刚那个男生对时白的心思一眼便知,元旦邀约想要做什么,不用深想。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胡诌出聚会。
但顾尘面上不慌不忙,还反问:“怎么?你还真想和朋友欢乐跨年,留着时叔一个人在家?”
心想也是,时白揭过那茬,问:“那你呢?元旦不会要在公司加班吧?”
顾尘看了一眼时白,语气冷硬地说:“我又不是生产队的驴,一天三百六十五天要上班。”
时白声音都带着笑意,说:“那可不是我说的。”
笑闹一番,时白才认真地说:“顾哥,元旦来我家吃饭,这最近没摸饭铲,手痒得很。”
顾尘心下满意,压下刚刚无言的情绪,骄矜地说:“我看看日程表。”
时白轻咳了两声,给足顾总面子,说:“您可得来,我和我爸可就指望着顾总赏脸,光顾寒舍,一起共度欢乐元旦。”
顾尘没忍住笑,端起的架子也散了一地,时白也笑意盈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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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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