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胡家长孙满月的日子,胡董事长为了和秦仙师攀上关系,力排众议把孩子的满月酒放到了自家酒店里。
长媳听说之前除妖的事情很是忐忑,可惜她没什么话语权。
这位秦仙师昨天刚得到了太初学院的入学通知,又是沈三少爷的男朋友,现在上流圈层最炙手可热的人。在公公眼里,讨好秦仙师比孙子的安危更重要。
觥筹交错间,长媳突然感到窒息,心脏不正常地漏跳两下,整个人被不安淹没。她恍惚着撑住桌子,将酒杯放下,完全不知道误放到了别人碗中。
“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下。”她踉跄着跑离宴会厅,不顾形象地跑向儿子的休息室。
“10楼...1001号房间......”
长媳仓惶推开房门,门内的是一间狭窄的石屋,屋内漆黑,唯独墙壁正中盖着红绸的牌位点着两根昏黄的蜡烛,明显不是酒店的布置。
长媳似乎没有发现不对,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牌位前。像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一点点揭开牌位上的红绸。牌位上盘踞着一条巨蛇,竖瞳紧紧盯着她,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脑袋嗡的一下,长媳终于回过神,大叫跑出房间,可原本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石墙。
凌冽的寒气直冲而来,将她的双脚冻在原地。她慢慢转头,早已忘了呼吸,脖子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随时会被折断。
昏黄的烛光挣扎闪烁,熄灭的一瞬间,长媳看到巨蛇从牌位里爬出来。它的身体不断长大又长大,几乎要撑满这间屋子,妖红的竖瞳将石屋照成了血红色。分叉的黑色舌头划过长媳的脸颊,口中呼出腥气:
“你们请我来招财,挣了钱后却要杀我,哪有这般道理?!”
长媳抖如筛糠,跪地求饶,“我...我不知道,请大仙恕罪,恕罪。求您放过我吧。”
蟒蛇嘶嘶地怪笑起来,“晚了,就拿楼上的胖娃娃来赎罪吧!”
长媳大叫不要,从床上惊醒过来。
“你怎么了?”
长媳环视一圈明亮宽敞的酒店套间,无视端坐沙发的丈夫,踉踉跄跄地跑进内室。
内室大床上的孩子已经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她大声哭喊着,和仿佛才发现孩子异样的丈夫将孩子送进了医院,路上哭诉了梦中所见。
当日行言的话像惊雷一般在丈夫的耳中炸开,他赶紧给胡董事长打电话。秦大师就在宴席上,肯定能救他们的孩子。
胡董事长沉默片刻,声音颤抖着说:“酒店大堂的石壁上,多了一条巨蛇的画像。”
秦松隔着电话都听到了对面长媳声嘶力竭的哭嚎。
“秦仙师,求求您了,救救我孙子吧。”胡董事长抓着秦松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看着巨蛇似嘲似怒的目光,秦松紧紧握着空荡荡的木牌,不得不难堪地承认自己的失败,“还是去求昊慨尊者吧。”
“对对对,神仙尊者!”胡董事长赶紧让人去请。
昊慨尊者也算不负盛名,很快就找到了七、八层中间的夹层。从夹层正中央找到了被揭开黄符的牌位,仔细看去,那巨蛇已经有了几分人相。
“这巨蛇怕是已经修成地仙。”昊慨将牌位供奉到大厅石壁前,“修成地仙已经有了仙格,你们却用黄符把他困在这里。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要遭天谴的。”
“不过你们已经困了他几十年,为什么偏偏今天出事,你们最近做了什么?”
“神仙尊者您来的那日,秦仙师在帮我们施法除妖。”胡董事长的脸唰一下白了,心瞬间沉到谷底。
昊慨叹息摇头,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不能去沾这份因果。
胡董事长瘫坐在地,见神仙尊者都摇头不语心生绝望。
“秦...秦大师说蛇妖已经被除掉了。他说了!”沈家三少爷还在,他不敢直接责怪秦松,只能怨愤地看向秦松,坐在椅子上大声哭嚎起来。
秦松尴尬地站在那里,如芒刺背。
沈崇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眼神阴毒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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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行父一身酒气地回到家里,看到妻儿正坐在一起吃宵夜,扯掉领带坐了过去,在妻子脸颊落下一吻,“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妻子命保姆给行父盛饭,小儿子行远高兴地跟他说话,“爸爸你还不知道吧,沈三少爷不是要跟那个小杂种离婚吗?后来三少爷带人过去离婚,那小杂种竟然当众反悔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就随那个坏女人。”
行远出生时行言的妈妈已经自杀了,这些都是听妈妈和旁人说的。
行致附和,“肯定是舍不得沈家的东西。害的我们行家都跟着被人笑话。”
行父冷笑一声,“行致你下午带人去把人带回来。”
妻子将碗重重放到桌子上,还没等她发火,行父就搂住了她。
“中午三少爷的人组局,有个王老板愿意出一千万币娶他。”
行远惊呼,“一千万币娶个二手货?!”
“一个顶级的Omega可以延续家族的优秀基因,别说是二手货,就算生过孩子的照样有人买。”这世上有多少Omega刚分化就被以高价卖出?他愿意养到成年,又给行言找了这么好一户人家已经够仁慈的了。
妻子缓和了神色,“三少爷还是这么雷厉风行,前两天离婚失败,今天中午就找到了你。”
行致想通了其中关窍,“爸爸,要是我们能让那杂种签了离婚协议,是不是就能拿到更多好处?”
行父笑着夸他聪明,“今天就把事儿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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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言在医院醒来,细若游丝的经脉经过这轮洗刷,已经扩宽到了小河的程度。灵力游走更加顺畅,也能更好地滋养灵脉。才睡几天,他就已经可以体会到久违的轻松了。
“你别乱动!”沈崇礼围着他打转,依然心有余悸,“医生说你伤的很重,可能有...”他眼眶泛红,眼底泛黑,显然医生没说什么好话。
“?”李子言眨眨眼,动了动手指来回应沈崇礼的担心。
一小股清风在他的指间打着旋儿,随着他的指挥从头到尾萦绕了他的全身,身上的黏腻感随着清风消散,只留下淡淡青草翠竹香气,沁人心脾。
虽然大量灵力冲灌经脉的过程非常痛苦,但得到的结果十分令人满意,他已经可以轻松用出清洁咒了。
他缓缓在沈崇礼眉心比划了一下。
沈崇礼感觉身体有些沉重,许久没有嗅觉的他感觉鼻尖的竹香越来越浓。很快,他的唇齿间也溢满了竹香。
深吻结束,李子言趴在沈崇礼的怀中满足地喟叹,“好想你啊。”
沈崇礼回抱着他,将滚烫的脸埋到李子言的脖颈处,“你...你...你亲我。”
听着撒娇般的控诉,李子言愉悦地笑出声,“怎么了呢?”
“互相喜欢的人才会亲吻。”沈崇礼闷声说,“你喜欢我。”
“哇,沈三少爷你几岁了?”
“怎么了?”
“快三十的男人了,居然还这么纯,亲个嘴儿就喜欢你了?”
沈崇礼猛地推开他,圆瞪的杏眼里满是对渣男的控诉,“你不喜欢我?!”
“你说呢。”李子言忍笑在他唇畔啄吻。
理智让沈崇礼躲开,情感却没出息地开始躁动。
我们匹配度100%,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可我现在已经失去身体了,以前还对他那么冷漠。
他果然不喜欢我。
沈崇礼反复握拳,烦躁又痛苦。心脏像是被对方握在手中随意玩弄,一会儿疯狂悸动,一会儿又被紧紧攥住痛不欲生。
李子言又想吻他,这次被狠狠地推开了。
“你不喜欢我,不能亲我!”清纯地像个孩子。
眼看着沈崇礼魂体吸收秽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李子言赶紧收起逗弄的心思。“你不是也喜欢别人吗?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的人。”
沈崇礼被攥到窒息的心脏又被狠击一拳,他们匹配度100%,日常接触中难免彼此心动,行言是不是常常用这句话来警醒自己?一旦设想到这个场景,他心如刀绞,恨不能回去给不长眼的自己两拳。
“除了你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我发誓,这辈子只喜欢过、爱过你一个人!”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行言,郑重的像在发誓。
“都不让我亲你,还说喜欢我。”李子言说。
“只要你喜欢我,随便给你亲。”
“哈哈。”李子言终于忍不住朗笑出声。
又被耍了!
这人早就能看到自己的魂体状态了,之前无数次的告白也都听到了,还假装离婚来逗他,现在又上当!
沈崇礼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人才不是什么老实人,心眼儿坏得很。
他恶狠狠地将人扑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在他身上胡闹,心脏却疯狂地跳动着,仿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听到身下的人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
他的话像魔咒一般,狠狠击中了沈崇礼的灵魂。他认命了,心脏被人抓在手里又如何,只要这人能用这双含情的眸子注视他,把灵魂交能给他搓圆捏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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