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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礼35岁生日那天,沈三少爷传闻中的“白月光”阮熙回国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胸口别的方巾上绣着鲜红的玫瑰,长发打理的精致又随意,和他的金边眼镜十分相配。
“好久不见,阿礼。生日快乐。”说完当众给了沈崇礼一个拥抱,清新的青草香气扑面而来,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确实和行言的信息素味道很像,但少了点翠竹清冽的香气,闻起来低级了很多。
众人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感叹沈三少爷眼光真好,一个两个的都是极品。
“你们说他会选谁?”
“别瞎说,沈三少爷最近跟行少好着呢,如胶似漆。”
“和一个没有腺体的残疾Omega?”
“也是,前几年他还跟秦松爱得死去活来,非要跟行言离婚来着。”
“听说沈家因为不喜欢行言,把他们俩赶出主宅了。”
“看这身形、这样貌、这气质、这相似的信息素。说不是替身,你问行言自己信吗?”
“这替身终究比不过白月光。”
众人又纷纷向行言偷瞄,“他怎么没反应?没看到吗。”
“看到了能怎么样,离婚吗?我要是他我也装瞎。”
“好可怜。”
......
阮熙敏锐地听到了旁人的议论,在看清行言的长相后,心中得意更甚。
他与沈崇礼匹配度不高,年少的他更想体验100%匹配度的极致爱恋。在听说沈崇礼喜欢他后,毅然决定出国寻找真爱。
在国外这么多年,他交往了不同匹配度的人,其中不乏非常高匹配度的人。可最终,他发现匹配度不是万能的,比如不能给人带来金钱和权力。
据说沈崇礼娶了一个和他长的十分像的人,所以起初他并不着急。因为凭他的能力,随时可以让任何人爱上他,更何况一个爱他爱到要找替身排遣寂寞的人?
就像旁人说的,替身永远比不过白月光,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就是证据。
当他听说沈崇礼为了一个普通Beta要离婚时,才有了一点危机感。可没想到这位替身这么给力,不到两个月就把人解决了,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腺体的废物。
哈哈,真是个蠢货!
阮熙按照沈母给的资料做足了准备,他跟沈崇礼交谈早就准备好的话题,余光却始终挂在不远处的行言身上。
见那人甚至都不敢看过来,阮熙十分得意。那么现在,就把他的东西还回来吧。
沈崇礼刚才正在和人谈生意,猝不及防就被人抱了一下。大厅里本就萦绕着爱人清冽温和的青草翠竹香,这让他对这个味道放松警惕,才被偷袭!
他好奇的打量着传闻中的“白月光”,腿没有阿言长,长相也比不上,气质差多了,还有这信息素,熏得人头晕。
这群人什么眼光啊,这都能被传成他的“白月光”?要不要睁大眼睛看看那边我无与伦比的、优越聪慧的伴侣提升一下品味啊!
沈崇礼骄傲地昂着头看向爱人,另一头李子言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喝红酒,狭长的丹凤眼眯成好看地弧度,只向这边看了一眼。
沈崇礼腿一软差点跪下。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谁,我怎么感觉和行尊师长得有点像。”
“气质可比行尊师差远了。”
“你们不懂,那可是沈三少爷的初恋,从高中就暗恋人家。要不是他出国了,根本都轮不到行尊师上位。听说他们都结婚五年了,沈三少爷还有个专门的房间挂着初恋的画像。”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行尊师。沈三少爷不愿意,放着我来!”
“可是行尊师没有腺体了。”
“你有事吗?行尊师随便一个优点拎出来,都足以碾压他Omega的身份好吗?”
“有眼不识泰山,行尊师一个月筑基,一年结丹,三年元婴,未来仙途无限。”
“要是行尊师肯离婚,他想在上边我都没意见。”其中一个Alpha说。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就是,除了我谁也不配!”
八卦的众人刚想喷这个人不自量力,一转头就见到了沈崇礼。
“他只看得上我,懂吗?”沈崇礼骄傲抬头,见有人去和自家微醺的伴侣搭讪匆忙冲了过去。
“应酬完了?”被扛在肩上的李子言拍拍他,示意自己不舒服。
“没有。”沈崇礼调整姿势,郁卒地带人往回走,“你怎么一点不吃醋?”
“有那功夫,我还不如想想这杯红酒洒你衬衫上会怎么样。”
“不要想,直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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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炮灰下堂妻捉鬼手札】已完成,正在结算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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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系统回到过渡间时,李子言还在床上沉睡。
梦中的他正坐在一个冷饮店里。
“最近天凉,就不要吃凉的了吧。”杜明礼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起来很没有生气。
他看着杜明礼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到桌上,坐到自己对面。
杜明礼的头发比上次记忆中的长了许多,受伤的额角还贴着纱布,寻衅滋事的事情貌似还没有过去很久。
冷饮店的卡座有些狭小,杜明礼的大长腿有些局促。他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摆弄着手指,这是他不安时的习惯性动作。
李子言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样落寞的样子了,若不是不能操控身体,恨不能马上抱着他好生安慰一番。
“你来做什么?”冷漠的话从李子言口中说出,冷得让他自己都觉得难过。
杜明礼全身一僵,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面色也白了几分,仿佛一个正在被审判的罪人。
良久的沉默让李子言坐立难安,恐惧和难过如潮水般流过他的血液,直抵心房。
“我的男朋友无声无息地走了,音讯全无,我不可以...”杜明礼低着头,微长的碎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眼。“问一问吗?”
他说的很慢,声音都在颤抖,“他出车祸了怎么办,他被我妈报复了怎么办,他...他死了怎么办。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只有我。可我却在牢里帮不上他。我怕他自己躲在家里哭,我怕他受伤都去不了医院,我怕他...”
“够了。”李子言出声打断了对方近乎哀诉的话语,握着手中渐渐变凉的牛奶,用疏离的语气说:“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好。没死也没残,你可以回去了。”
杜明礼猛然抬起头来,红色的眼眶里含着热泪,下颌因为他紧扣着牙关暴起青筋。拳头握紧又松开,嘴角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他试着握住李子言冰凉的手,“你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对吗?你答应过我。”
双手相触的瞬间,李子言的视线立刻看向了杜明礼斜后方的客人身上,那里坐着他的父母和几个皮肤黝黑的壮汉。
他仓惶打开杜明礼炽热的手,起身站到一旁,“我不是同性恋!”
他顶着杜明礼震惊的目光,不敢看他头上的纱布和憔悴苍白的脸,一切都是那么刺眼。
李子言用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对,是有缘由的。你知道你妈要你判多少年吗?我一个直男跟你虚与委蛇了这么久,一点儿好处没捞到,还被吊销律师证,难道我还要跟个傻X似的干等你五年?呵,醒醒吧杜三少爷,别那么天真了。我从一开始要的就是你们杜家的权势,不是一个穷光蛋!”
即使知道这些都是曾经的记忆,知道自己一定有苦衷。但作为旁观者的李子言仍然不敢去看杜明礼的表情,只是想象都足以让他心疼到窒息。
他甚至开始埋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就不能换个方法吗?
“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杜明礼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因地方狭小又摔坐回去。
克制着扶起对方的冲动,李子言微微仰头,将所有心疼与苦涩全都咽了回去。他竭尽全力地露出一个轻蔑厌烦的表情,张嘴想要说话,嗓子却被紧紧哽住了。
“你别来了。”李子言看着远处一张张可怖的脸,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举步维艰,“我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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