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只是不想装了是什么意思?
沈闻秋瞳孔放大,死死盯着眼前的姜珩,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
难道说……之前姜珩的那些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吗?
所有的乖巧、可怜,与沈闻秋的亲近。
全部全部,都是装的吗?
沈闻秋一瞬间只感觉喉咙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
更有那么一瞬间。
沈闻秋会想,既然都是装的,为何不继续装下去?
至少……至少别在今日说出来。
今日的变故那样多。
莫名其妙被姜允言叫去修书,莫名其妙被带进姜允言的寝宫,莫名其妙被姜允言锁在床上。
还莫名其妙被当做勾引太子的人,险些莫名其妙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多太多的莫名其妙。
太多太多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非得加上一个姜珩。
沈闻秋有些哽咽,声音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沙哑,染上几分迟疑,几分微弱的哭腔。
他把刚刚的疑问,尽数问了出来。
“只是不想装了是什么意思?”沈闻秋微顿,声音微颤,“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
沈闻秋说着,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姜珩一把抓住,死死握在掌心,不肯叫他逃离。
“不是的。”姜珩少见的有些慌乱,他赶忙解释,“只有那怯弱的模样是伪装出来的,还有……还有旁的许多事没告诉你,回去我会一一与你细说。”
旁的许多事。
说到这里,沈闻秋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测。
一个皇子,藏拙了许多日子,又藏了许多旁的事请,那能是什么事情。
显而易见,就是夺嫡。
知晓原著的沈闻秋更多了几分猜测。
对姜珩来说,或许还有报仇,还有为慕家沉冤昭雪。
皇上不可能承认自己错了,何况那就是皇上主观想动慕家,怎么会承认当年是错案。
姜珩会怎么做?拿刀架在皇上脖子上吗?
沈闻秋不禁有些好奇。
姜珩见沈闻秋不说话,心中的慌乱难免又多了几分,急切地想让他的秋秋相信自己。
于是,他急切地说:“秋秋,你相信我,我对你,从未有半分算计。”
听见这话,沈闻秋才抬眸,撞进姜珩眼中。
望着那双满怀真诚的眼睛,他忍不住抬起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姜珩的眉眼。
他问:“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珩感觉得到,他紧握着的那只手在发抖,他也明白今日这一切对沈闻秋的冲击,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说:“是真的。”
沈闻秋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起初没有明白为什么。
仔细一想,他才恍然明白。
其实他并不是想怪姜珩。
他只是想听姜珩的答案。
不过,有一个点,沈闻秋还是不太明白。
既然姜珩那么有筹谋,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谋划了许多许多。
那为什么会把沈闻秋选作伴读?
“那你为什么选我做伴读?难道是因为我看起来毫无威胁,能给你打掩护吗?”沈闻秋心有疑虑,便直接问出了口。
“不是的,秋秋,你在计划之外。”姜珩摇头,目光一错不错地停留在沈闻秋身上,“我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记住你了。”
是记住,并不是看中,也不是将他视为猎物。
这个发现让沈闻秋更是松了口气。
人不能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措辞,而措辞之中能窥见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潜意识中认为的,自己都没察觉的,都可以从中窥见。
可姜珩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看轻沈闻秋的意思,甚至从语气之中可以听出许多小心翼翼。
但沈闻秋不明白。
他和姜珩的初遇是那么普通。
那是在宫中,他听说要进宫当九皇子的伴读。
于是到了姜珩面前,与姜珩一同去昭明馆上学。
平平无奇,并无什么特殊。
沈闻秋绞尽脑汁想从中找出任何一点能成为姜珩瞧上他的证据,却是找不出来。
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姜珩自己知道,沈闻秋再次将注意力放到姜珩的眼眸之中,他盯着姜珩的眼眸,问:“为什么?你是不是又骗我?我与你的初遇想来是平平无奇的,怎么会让你注意到我。”
沈闻秋这时候还未想到,他和姜珩所说的初遇,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姜珩并没有打算隐瞒,他先是否认了沈闻秋的想法,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你我的初遇也并非平平无奇。”
沈闻秋很急,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即将触碰到什么未知的东西,遂也没等姜珩往后说,只顾着追问:“那你说,你我的初遇究竟有何处不同?”
姜珩正要解释的时候,马车却到了沈闻秋家门口。
若只是到了家门口,那在马车之中多说几句话也无妨,可马车之外却是传来秦姨娘关切的声音。
“殿下,是把我家闻秋接回来了吗?”
沈闻秋听见秦姨娘那满怀关切与焦急的声音,一时间也没了追问的兴致,只急着下车去见秦姨娘。
不知不觉间,沈闻秋已将秦姨娘当做是自己的家人。
担心秦姨娘会担心,害怕秦姨娘会害怕,希望秦姨娘也能过得好,脱离淮安侯府那个魔窟。
沈闻秋不再看姜珩,只看着车帘子外的世界,他试图往外挪去,却被姜珩拦住。
他面露不解,还未发问,便被姜珩直接打横抱起,不容拒绝地将他抱下马车。
沈闻秋下意识挣扎,却没有什么用处。
姜珩只垂眸看了沈闻秋一眼,对他说:“秋秋,乖一点。”
沈闻秋怔住,就这样被姜珩抱着下了马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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