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多做事,少说话的至理名言,唐星挽起袖子开始了上班第一天的工作。
先是提着一桶水去后院的菜地浇水,以前可以一只手提着满满一桶水的唐星,现在提着大半桶水都感觉十分的吃力,看来还是要加强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菜地里的菜蔫的蔫,黄的黄,一看平日里就没有照顾好。平时这两个人种的菜吃得了吗?
唐星小时候就开始帮姥姥侍弄菜地,干起这些活儿来得心应手。最后还摘了点长得不错的苦麦菜留着晚上做菜。
院子里和屋里很干净,用不着怎么打扫,唐星拿着鸡毛掸子除了灰就差不多了。喂了院子里的鸡,唐星准备今晚的晚餐。
来之前,苦中作乐想着来了之后有人伺候,她每天吃喝玩乐、哄高兴正主就好。不曾想到头来还是当丫鬟的命,公子呢,每天忙于学业,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厨房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吃的,仅剩的几个鸡蛋杜衡非说要留给少爷吃,唐星无肉不欢,饭菜没有肉感觉就像没有吃的一样。把厨房翻了一遍翻出了一小块腊肉炒了。
唐星端菜上桌,刚想去叫谢景恒吃饭就被杜衡阻止了。他拿了双筷子夹了口菜尝了一下,道:“我先替少爷尝一下味道,以防少爷吃坏了肚子。
眼睛一亮,咳了一声,道,“味道还行,过得去。”说完,又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面。
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可能让公子下厨,他做菜不好吃,没有办法,这么多年都吃过来了,突然吃到正常的,并且有点好吃的饭菜,心里居然涌起一阵满足感。
“你不会是怕我下毒给你家公子吧?”唐星随口半开了句玩笑。
杜衡立马涨红了脸。
“你不会是真的认为我会在饭菜里下毒?”
杜衡一听这话一溜烟地跑去叫少爷吃饭。
他们日子过得是有多差,吃个饭都要防备别人下毒。
唐星盛了米饭坐在桌前吃饭,谢景恒和杜衡诧异地看着唐星将筷子伸向碟子里的腊肉,她丝毫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去面对苦难解决问题。
“你怎么上桌吃饭?丫鬟是不能上桌吃饭的,你在府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学到吗?”杜衡忍不住开口。
嗯?好像主子和丫鬟是不能同桌吃饭的,这规矩她记得,只是这里同侯府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谢景恒也没有摆主人的架子。她一时间忘记了她的丫鬟的身份。
“你不也上桌吃饭了吗?”就三个人,三间风一吹就倒的茅草屋里还规矩?
“无需分桌,这里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规矩。”谢景恒淡淡的开口。
杜衡见公子都开口了,自己不再多言,公子不太在乎主仆之间的差异,杜衡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明白这里不是胡来的地方。
闻言,唐星立马坐下。
三少爷看起来人蛮不错的,没有主子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长得又好看。没了等级的束缚,她感觉浑身轻松。
三个人的第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晚上准备睡觉了,唐星终于发现她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今晚在那里睡?
这里只有两间厢房,谢景恒住了大的那间,杜衡住在小的那间。
没有她睡觉的地方,难不成她要睡柴房?还是乖乖去谢景恒的床上躺着?
虽然夫人让她过来是让她当谢景恒的通房,但是谢景恒不知是不近女色还是忌惮她是夫人派过来的人,并无和她亲热的意思。
既然他没有表示,她也不必上赶着暖床。
她有考虑过睡在柴房,一进门就隐约听到老鼠的磨牙声,马上打消了睡在这里的意图。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躲不过去的,还不如趁早面对,以后也不用再烦恼这件事情。
谢景恒洗漱完回到房间,看见唐星只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漆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撒在枕边。
不太适应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杜衡平时都不进他的房间,打扫也只敢在他在的时候才会进去打扫。
她是大娘子送来的女人,他从内心里排斥,但还是必须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他轻轻挑了了南星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胸也若隐若现。他发觉唐星的身体在发抖,双眼紧闭,手指紧抓着床单透露出她的紧张。
谢景恒讽刺一笑,既然爬上了他的床,还当什么贞洁烈女。
“不愿意就滚。”
唐星松了一口气,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的男子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什么,但是唐星隐约感觉到他生气了。既然他不强求,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了。翻身下床,带上衣物就出去了。
谢景恒从柜子里取出新的床单被褥将唐星躺过的床单被褥换下来。熄了灯,脑海里回忆着今日夫子教授的内容,困意袭来,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随后传来唐星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外面风有点大,我带的衣服不多。”她将两三张椅子拼在一起,把包袱当枕头,想将就着在外面睡一夜。可是夜晚一安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风吹过屋顶茅草的西索声,眼前闪过的黑影,外面不知道什么昆虫发出的叫声把她吓得一丝睡意都无。
谢景恒屋子里面好像还有一张榻子,她去求求说不定他心一软就给她进去了呢。不然,她真的不敢在这破旧的茅草屋子里呆上一夜。
她鼓足勇气敲开了他的房门,刚才尴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没有抱希望能进去。
就在南星都不抱希望,打算出去躺着椅子上于老鼠为伴的时候,谢景恒的声音响起,接着屋子里的灯就被点亮了。
“进来吧。”
“你睡床榻,柜子里有被子。”
唐星感激地看着一眼谢景恒,人家没理她,上床接着睡觉。她翻了柜子,找出了她刚才躺过的枕头还有床单被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啊。
他是不是有洁癖啊,这么介意。
她是洗干净才躺在床上的,而且就躺了一小会儿。
她晚上睡得并不好,一来是到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二来是夏季的蚊虫是真的多,床榻上没有蚊帐,可恶的蚊子叮了她十几个大包,实在是受不了,起床用水洗了被叮咬过的位置,舒服点了,天将明的时候才睡着,一觉睡到了正午,连谢景恒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