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周时卿回去就给周老夫人捎了封信。

去京城需要路费,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女主九百五十两,想起那个一千两的拥抱就肉疼。

总感觉自己亏大了。

想到此腺体又开始兴奋起来,周时卿仰天长叹,不得不说她这个腺体有了自己的意识。

只好找了个接口把墩子打发去睡觉了。

单纯的墩子,哪知道自家少爷的心思,走之前还贴心的在床头放了一杯茶水,才回去睡觉。

外面夜色正浓,就连天上本该出现的那轮弦月也默契的躲了起来,所谓月黑风高适合干点什么。

张府的家丁只留了几个值夜班的,其余早睡觉去,周时卿蹑手蹑脚避开家丁,手里抱着被子就朝县衙而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来就顺利多了,一路来到苏挽清的竹苑。

苏挽清房间的灯还亮着,偷偷走近,里面还有说话声,好像是涵桃的声音。

周时卿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又不能光明正大站在这,视线落在旁边的花丛里,蹲在里面刚好能遮住身形,等涵桃回去自己在出来,如果站在女主门前风险实在太大。

于是,抱着被子躲进了花丛里,视线却一直锁定在苏挽清的房门上。

夏天花草里蚊子多,周时卿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心里忍不住抱怨起女主。

她已经放弃了,身体不停扭动。

实在是太痒了,靠着旁边的假山蹭几下后背。

想回去了怎么办?

念头刚起,身体的不适就开始躁动,只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继续蹲在花丛里等待。

三更已经敲过,女主房间的灯依旧亮着。

实在是忍不了,周时卿猫着腰又来到苏挽清房门口,偷偷把耳朵贴上门缝。

里面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禁怀疑,女主这么晚不睡在干嘛,还有涵桃那丫鬟也在里面,伸手就想在门上戳个洞,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悻悻地收回跃跃欲试的手指。

她不敢在这里多留,又偷偷蹲回花丛里。

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她添了添干裂的嘴唇。

她悲剧了!

周时卿害怕失去理智,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使头脑暂时清醒。

女主房门口是不能待了,她又把注意打到屋顶。

院墙不是很高,加上她身上不错,轻轻松松就爬了上去。

顺着墙头爬到屋顶,周时卿掀开瓦片,屋里的光线透过缝隙照了出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又掀开两片,屋顶的视角很好,轻轻松松能看清屋里全貌。

涵桃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床上围帘放下,借着亮光隐约能看清苏挽清侧卧在床上。

女主已经睡了!

涵桃为什么不回自己屋睡?

女主已经知道昨天她来过,而且在防她!

这个惊天发现差点把她吓的从屋顶滑下去。

又一想涵桃是女主的丫鬟,睡女主屋里很正常,她也许想多了。

可是,点着灯睡就不正常了好吗!

要不趁女主还没醒她偷偷的来再偷偷的走。

那香甜的水蜜桃味早就脱离主人缠绕到周时卿身边,将周时卿整个包裹起来。

她欲哭无泪,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现在一到晚上就发病,要是去了京城,再发病怎么办?难道带着女主一起?

好像不太可能。

她也不敢留下来,小说里原主就是死在男主来临阳县后。

留在这里等于找死。

周时卿把身体向下移去,侧身躺下,用胳膊垫在脑袋下,这个姿势视线正好落在苏挽清床榻的位置,面对着缝隙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苏挽清醒来后,发现地上落了一层泥土,抬头,一道刺眼的阳光瓦缝里照了进来。

她抿了抿唇。

那个人昨晚又来了。

而且还将她的屋子弄漏了。

她昨晚故意让涵桃睡在她屋里,半个时辰换一次灯,就是看看那个登徒子还敢不敢来。

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只是......她为什么每晚过来,之前晚上的时候也会睡在离自己近的地方。

而且她每次在的时候,自己好像也睡的格外好。

不禁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姐,你已经醒了。”涵桃伸了个懒腰,昨晚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脖子和胳膊都很酸。

接着又道:“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洗漱。”

苏挽清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担心陆三又找借口来,匆匆洗漱干净,便去前厅找苏县令。

谁知到了前厅,周时卿已经在跟爹爹商议办法。

苏县令一脸笑容,见牙不见眼,看到苏挽清,立马招呼,“清儿来了,时卿贤侄刚才来说她要去京城搬救兵,为父觉得可行,往朝廷上揍折子,往返得耽误半个多月,如果骑快马三天便可抵达京城。”

苏挽清面若寒霜,视线扫过周时卿,并未做停留。

被女主视线扫过,周时卿喉咙滚动,故作从容,道:“我们怀疑府衙跟他们之前也有猫腻,以防万一,去京城比较保险,我听说沈丞相为人正直,如果他能帮忙事情就好办了。”

苏挽清没搭腔,转身在苏县令旁边的位置坐下,淡淡一笑,道:“爹爹觉得可行就好。”

又跟苏县令闲聊几句,周时卿乖巧的坐在客位,静静听着他俩闲聊,自己完全被无视了。

不过被无视了也好,只要自己坚持离开临阳县,找到沈丞相把奏折一递,等到男主离开,她就安全了,也不担心再走剧情。

闲聊几句,苏县令便要上衙去了,周时卿快速起身跟着就要离开,只听女主冷冷抛出一句:“你留下,我有话说。”

苏县令看了女儿,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非要等他走了单独跟周时卿说。

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大了跟爹不亲了。

不过他对这个未来女婿暂时还是满意的,也没勉强摇着脑袋穿门而去。

呵!

单独被留下来,周时卿手心捏着一把汗,双肩紧绷,由于晚上的事,她心里还虚着,暂时还没有直面女主的勇气。

耷拉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等着挨老师的训斥。

偏偏女主什么话也不说,少倾,对着涵桃招招手,压低声吩咐了几句,涵桃那丫头转身出去了,走之前瞪了她一眼。

周时卿一怔,女主故意压低声音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结合刚才涵桃那一眼,一颗心突突的狂跳。

被发现了?

县衙的前厅不算小,此时却异常压抑,周时卿趁着苏挽清垂目喝茶的功夫,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

这个女主真会折磨人,要不就明说,干嘛坐着一直不说话。

最后实在忍不住,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小说里原主是死在男主手里,女主还能现在弄死她不成,有了个这个概念也不怕了。

张口就交代:“我承认晚上去你房门口睡确实不应该,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苏挽清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淡定,她实在没想到那个人会主动交代。

不过说了也好,省得她开口问了。

“哦?周公子说晚上宿在我房门外?”苏挽清放下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她,似有一种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周时卿愣怔,随即反应过来。

我去!

女主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蠢事。

被迫在女主的威压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自己的犯罪事实,以及她可能得了大病的事情。

“我身上的味道?”苏挽清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并没有她说的果香,认定她在说谎,也没揭穿。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停顿,那个人眼神慌乱,更确定了刚才的想法,眼神凌厉。

心里忍不住骂道:‘女登徒子’

周时卿心里一惊,赶忙道歉:“苏小姐,我保证以后不经过你的同意绝对不靠近你,我真知道错了。”

等了半响,见女主不说话,接着又保证道:“您大人打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先回去了,不在这里碍了您的眼。”

苏挽清蹙眉,这是想跑?

接着从袖兜里摸出一张纸递到她跟前。

周时卿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身体顿时僵住。

是那张九百五十两的欠条!

女主这是要她还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荷包,这里只有早上刚收到的一千两银票,她还没捂热乎。

一脸为难看着苏挽清,她不是不想还,把钱给了女主,她还怎么去京城?

战战兢兢开口:“宽限几日行不?”

女主脸色阴沉,一瞬不瞬盯着她,抿唇不语。

“我要是给了你,身上没有银两还怎么去京城。”看在我是为你的县令爹办事的份上,别再为难我了行不。

苏挽清不在看她,垂目给自己续了杯茶,抿了一小口,仍旧不语。

行吧,还,还不行吗!

周时卿不情不愿把荷包递了过去。

“这是一千两,你得找还我五十两。”

“嗯?”苏挽清站起身,嘴角上扬,向她靠近。

这个女主突然靠这么近干嘛?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碰!

周时卿心里一惊,看着身后被她碰倒的花瓶,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

女主微微一笑:“这个花瓶值一百两呢。”

周时卿表情一怔。

靠,忍不住骂脏话。

女主坑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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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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