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人的名讳你也敢直呼?”
事实证明,他被打脸了。
时松身如雷劈,周围一切变得石化,风吹草动就能把他碾成齑粉。
“我特么——”时松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道:“穿书里了??!”
他顿时觉得滑稽无比,小说里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穿书?开玩笑吗?何德何能?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罢了……
而且要穿就不能穿个好人物吗?直接穿男主柏秋行身上不好吗?哪怕穿个男二男n也行啊!这算什么?富贵儿?一听就是炮灰小厮啊!
还有人家穿书不都自带系统吗?为什么自己醒了半天屁都没憋个出来?玩个游戏还得打怪升级呢!穿书这么大件事好歹给他个系统让他完成任务吧?
难不成因为自己活不了几章,连个系统都不愿意安排给他?
他心想,该不会是熬夜看小说猝死了吧……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熬夜,到了晚上十点就去睡觉。
不过,他现在还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
时松又拍了拍门:“诶!兄弟!我犯了什么事儿被关在这儿啊?”
明庆反问道:“你干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不清楚?又不是第一次犯事儿了,马总管宽容你好多次了自己心里不清楚?你倒好,你还偷到大人身上去了。”
时松想起来了,他记得那本书里有这么一段。
【柏母留给柏秋行的檀玉珠绳,不知何时被府中小厮偷盗……马总管翻遍府邸找到了偷盗之人……下人身卒……】
他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心说道:富贵儿啊富贵儿!你偷什么不好你非要偷那串珠绳,难怪你被打成这样!
那不仅仅是柏母的遗物,那还是人家以后的定情信物!偷那东西断人姻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到那个“卒”字,时松不由得心灰意冷。他看着自己身上不成型的伤口,心寒道:“这不就是校园……不,深宅霸那啥吗……”
到了晚上,被关够的人被放了出来,不过出来的人从富贵儿变成了时松。
时松一瘸一拐地拖着残躯,四处问着找到了自己的住所,六人挤一间的大通铺,此时其他七人不知去哪儿了都还未归。
他看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容,擦拭着泥土伤口。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好看的。时松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炮灰也长得这么俊秀,而且……跟自己原本的脸也莫名的相似。
他惋惜道:“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非要偷鸡摸狗。现在好了吧,死得透透的!”
正处理着身上的其他伤口,门口突然挤进一伙人,都是他现在的“室友”。
一人稀奇道:“哟!回来了?”
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在时松眼里看来,那些打量是不怀好意的。
他默默挣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心生戒备地看着这群人。
“来来来,让哥儿几个好好看看,”王启托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叹道:“啧啧啧,这脸怎么被打成这样,可惜了。给你说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
时松心里打了一个噤,拿开那只不明意味的蹄子,佯装镇定问道:“什么事儿?”
那群人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哄然大笑。
王启拍了拍他肩膀,突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富贵儿啊富贵儿,你也知道咱们大人身份特殊,咱们这些下人做事也得小心谨慎,进了这深院想找个媳妇儿,那是难上加难。”他话锋陡然一转,“你要是肯好好伺候咱哥儿几个……”
时松:“?”他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大脑飞速旋转,随即直接打断道:“等等,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先出去转转,散散心,回来再说。”
还不等王启一群人再说什么,刚刚的那句话比神药还管用,把时松的瘸腿都治好了,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心里不禁吐槽,柏秋行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养出这群牛鬼蛇神的……
他决定今晚跑路,谁要是再回去谁是狗!那些人现在还好好说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兽性大发,来个霸王硬上弓?那自己多年清白岂不毁于一旦?
“富贵儿啊,哥给你道个歉,哥错怪你了。我要是在你这种条件下靠这张脸吃饭,我也宁愿偷鸡摸狗去,这确实不怪你……”时松看了看浑身未处理完的伤口,转而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唉,但是你就不能偷其他东西吗?偷了也就算了,你就不能别让人发现吗……”
月色倾落,洒在廊庭之上。月下黑影躲过偶尔经过的夜巡队伍,穿进庭院的深林,贴着墙根停了下来。
时松不傻,不管是大门还是偏门,肯定都有人把守。他在府中摸索了好久的,才找到了这一处矮墙。
他搂起破布衣袖,踮了踮脚,只能勉强摸到墙檐。得找个垫脚的。
时松四处看了看,将目光落到廊柱旁的竹编篓子上。时松顿时心喜,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篓挪过来,生怕惹到夜巡队的注意。
踩、撑、蹬、跃,一鼓作气,时松终于将上半身搭在了墙头上。许是没吃饭,再加上今天的伤,他感觉浑身发软。
时松撑着整个身子,看着府外零星几盏灯火,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新鲜得多。
在准备跳下的那一瞬,他脑海中闪过好些问题。他应该去哪儿呢?他在这里又没家,对这里的生活习性又是一概不通,难道逃离了柏府就真的是天高海阔了?
就这么犹豫的片刻功夫,足踝蓦地传来一阵温凉。
时松:什么破运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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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靠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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