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的人今天很开心。”
萧沉晚跟在自己师尊面前,有些疑惑的听着对方说话,对方拿着一把扇子,悄悄地凑近他道:“那个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哦,还穿上了专门的衣服,破天荒得换下了那件跟白豆腐一样的衣服,真难得啊。”
萧沉晚自然是认识对方的。
玉玖兰,少年天才,曾经凭一己之力救了无数生灵,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来到百玥门,他明明有更好的去处的。
“听说是为了某个喜欢的人哦。”
师尊好像看透了萧沉晚在想什么,他悄悄地说了一段陈年旧事。
“诶?”萧沉晚一愣,只见自家师尊继续说着:“听说他有一个白月光,好像就在这里,当年那个人不告而别,搞得他难受了好久好久,最近好像找到了,所以正在再续前缘。”
白月光?
萧沉晚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放在大好的前途不要,来这里就为了什么所谓的白月光,这也太蠢了吧。
他肯定不会这样。
“我可以听见。”玉玖兰转头,对着嘀嘀咕咕的两人道:“声音很大,安静些。”他道:“还有,不要挡在我家门口,很烦。”
被驱逐了。
萧沉晚沉默了一下,觉得怪丢人的,于是打算拉着自己师尊走,但他师尊一动不动,看样子确实很好奇玉玖兰喜欢的人。
一脸八卦之色。
今天玉玖兰心情不错,并不想计较这么多,他抿着唇,细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情绪,心跳加速,连掌心都有些发凉,待他回神,才发现手心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明明昨日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可是当真要再次看见纪沉的时候他又会发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山脚下有一个人正晃晃悠悠地走来,可能是没有睡醒,看起来萎靡不振的。
水蓝色的衣服,头发绑的松松垮垮,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眼角泛黑。
玉玖兰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
对方这样子,玉玖兰还有点害怕这人一不注意摔地上了。
不过如果纪沉摔倒了,他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名义去抱他一下?对方的腰这么细……
萧沉晚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转头对自己师尊道:“我还有事情,我要走了……”
他师尊道:“走吧走吧,是要去看你那位竹马吧?哎呀年轻人感情真不错。”
萧沉晚脸红道:“只是……只是害怕他饿了,毕竟家父亲自嘱咐过要好好照顾对方。”话到最后,他声音也越来越微弱,甚至连耳尖都泛着红。
“玉仙尊好!”一道声音响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萧沉晚转头看去。
纪沉慢悠悠地,打着哈欠,走到了玉玖兰面前,双眼朦胧,道:“早安。”声音很低,但是大家都可以听见。
困困困,想要睡觉想要睡觉……
“你迟到了。”玉玖兰的声音很冷,他的性格也冷,只是在看着纪沉的时候,会带上点温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人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纪沉道:“对不起玉仙尊……”
好困。
玉玖兰的声音像催眠曲。
看见对方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听自己的话,玉玖兰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放在对方肩头,下一秒,一股寒意席卷而来,直接把纪沉刺激醒了。
呜。
纪沉道:“我是清醒的!!”
玉玖兰:“下次不要熬夜了。”
纪沉:“好,我下次不会熬夜了,不对!!!我根本没有熬夜,不要冤枉我。”
才怪 。
这精神状态怎么看都不像睡眠充足。
“这小孩……就是他喜欢的人啊?”后面的人在碎碎念完全没有注意到萧沉晚的脸色,自顾自地说:“没想到啊,他喜欢的这种风格。”
萧沉晚喃喃道:“这种风格?”
他师尊阴暗道:“哈哈哈,没想到他喜欢的竟然是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我要去掌门那里告他一笔,说他有不良嗜好。老变态,连小孩都不放过。如果成功了那么下次的天阶驻颜丹就是我的了。玉玖兰啊玉玖兰,终于被我逮到把柄了是吧。”
萧沉晚:“……”
虽然但是,玉玖兰这人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驻颜丹吧?
不过喜欢这个词真的非常刺耳。
只要一听见有人喜欢纪沉,内心深处就会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窒息感如藤蔓一样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酸涩难受。
“怎么了?”师尊突然拍了他一下,萧沉晚回神,看见对方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的神情,很奇怪啊。”
萧沉晚抿了抿唇:“无事。”
背后的声音吸引了纪沉的注意,他顺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萧沉晚正默默看着自己,激动之下,连忙打了个招呼:“阿晚!早上好,你怎么也在这里?”随即目光移至萧沉晚身边人,心中默道:
这人就是萧沉晚的师尊吗?
还挺年轻的嘛。
萧沉晚沉默不语 。
看上去情绪不佳。
纪沉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玉玖兰训话,一种无名的尴尬就瞬间弥漫开来,在周围环绕。
就好比你的朋友得了高分稳坐年级第一,而你还在倒数位置不动如山,于是朋友满含期待地告诉你:“要努力啊,我想和你上一个大学。”你嗯嗯点头,结果转头就被新上任的教导主任逮到在被窝里玩手机。还被正在拿奖的朋友发现了。
萧沉晚的师尊好像发现了什么,然后看了一眼萧沉晚,若有所思,道:“那我们先离开吧,就不打扰玉师尊收徒了。”
纪沉眨眨眼,道:“啊?收徒?什么收徒 ?”他四处张望,没有其他人烟,直到萧沉晚和他师尊的身影越来越远也没有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或者说是听懂了假装自己半点不通。
玉玖兰道:“你。”
纪沉:“我?”
对方点点头,道:“我想收你为徒。”
纪沉大惊失色:“这不好吧?我这种对修理毫无天赋,一天到晚只知道拿着个扫帚清扫落叶的人,拿着这个名额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纪沉冷漠道:“我不配。”
最重要的是他有故人羞耻症。
玉玖兰道:“这很好,况且在我的眼里,整个宗门只有你配。”
这是一句沉重至极的话,若是旁人听了,想比一定会感动,但对纪沉而言,实在是太尴尬了!
毕竟他当年对玉玖兰算得上是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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