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人满为患,酒保调酒师们正进行着交班流程。
晏松今天首日上班,并没那么多事情,他提前走进更衣室换衣服,之后坐在沙发上,等着明泽珩。
十几分钟后,明泽珩才姗姗来迟。
明泽珩旁若无人地换着衣服,没打算避开,似乎已经习惯晏松直勾勾的眼神。
刚才喝得那杯酒终于起了作用,晏松脸颊泛红,眼神雾蒙蒙地,仿佛铺上一层雨雾。
“走吧,送你回去。”明泽珩没忘记晏松是个Omega的话,今日主动提出送他回去。
然而晏松只是朝他抬起手,并没出声。
明泽珩能察觉到他有些异常,等他走近才闻到他周身的酒味:“你喝酒了?”
晏松食指和中指捏成一个缝隙,眯着眼睛朝明泽珩笑:“一丢丢。”
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并不像只喝一点的样子,晏松捏住明泽珩的衣摆,挣扎着站起来,扭扭捏捏往他怀里钻,衣摆被掀开,指尖蹭过明泽珩的腰腹。
明泽珩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揽住他的肩膀,此时也管不了AO有别:“你别乱动,我送你回家。”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闸口,晏松眼泪如决堤般涌出,他攥着明泽珩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有家,那不过是个住处,还没有灯,房间里好黑我好害怕……”
晏松抽泣途中,趁机观察着明泽珩的表情,他只是垂眸看向眼晏松攥着他衣袖的手,直截了当问他的意思:“你想去哪里?”
抽泣声停止,晏松抬起泛红的眼眸,一副可怜样:“想跟哥哥回家。”
晏松的话确实说得有歧义,明泽珩沉默片刻,并没吭声,不过孤A寡O确实不好。
“不行,我那边只有一张床。”明泽珩拒绝,晏松却仍旧不依不饶,他松开衣袖起身抱住明泽珩的手臂。
“我可以打地铺的,哥哥都不知道酒店有多可怕,我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房门被突然敲响,还有臭A在我门口释放信息素,我真的好害怕……”
原本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流,晏松甚至把脸埋进他怀里,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
Omega身为珍稀物,而且也是最柔弱的存在,虽说晏松看上去不似寻常Omega那般,但他始终是Omega。
“好吧。”明泽珩总算松口,晏松立即抬头,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时间太晚且明早还要上课,明泽珩今天没打算去看望爷爷,而是直接走向路边的共享单车旁,他转过头看向晏松:“会骑车吗?”
电动车、轿车、碰碰车晏松都不在话下,可就只有自行车是他一生的痛,他小时候学过好多次,也摔过好几次,都没学会,最后索性放弃。
晏松没打算告诉他,他看向共享单车前面的位置,低着头,耳尖倏然泛红:“其实我可以坐前面的。”
明泽珩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前方的车篮,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样不太好,损坏公物是要赔偿的。”
嗯?晏松实在想不通坐他腿上算什么损坏公物:“怎么会,我很轻的。”
“轻也会坏。”明泽珩表情严肃,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晏松怀疑他在搞颜色,但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又觉得不像,他疑惑开口:“你不会想让我自己骑车吧?哥哥!开车不能酒驾的!”
明泽珩看着他,又看向身侧的自行车,这算哪门子的酒驾。
他的沉默却让晏松认为他真想让他走路回去,前几天他从明泽珩的房间醒来,对他住处的位置很清楚,从酒吧到住处足足十多公里,走路的话,他大概要走到凌晨天微微亮。
“哥哥!不要哇,我承认我真不会骑车。”晏松大吼一声,下一秒嘴唇被明泽珩捂住,他看向周围看过来的人,“不骑了,打车。”
“唔唔!唔唔唔……”晏松握住他的手,眼眸一亮,猛然点头。
明泽珩打开手机,指尖在空中停滞半晌后,才缓慢动作。
[系统,帮我看看他的界面。]
[好的呢亲,男配手机此刻界面是付款界面,当前余额为249.37元。]
系统报完最后一个数字,脑海中恢复平静。
晏松有些诧异,前一日还有一千多,才过一个晚上,他的存款竟然即将归零。
[更多信息需要双倍经验值哦亲。]它竟然坐地起价,晏松连忙阻止他,[不了,下次,下次一定。]
晏松走到明泽珩身旁,抬头按住他的手机屏幕:“我来打车吧哥哥,就当今天你帮我赔偿杯子的感谢。”
明泽珩似乎在思考,晏松便趁机点击打车。
群租房楼梯处的灯随风闪动,晏松捏着明泽珩袖口,将体重靠在他的身上:“我头好晕,这司机副业是开赛车的吧,刚才那个漂移,我感觉我肠胃都被他甩出来了。”
不仅是晕车,刚才喝得那点酒的后劲也突然涌上来,借着酒劲,他抱着明泽珩的手臂,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哥哥,我好热……”
酒味儿呛鼻,闻上去似乎有些烈,明泽珩不记得这款,但看晏松的模样好像有点醉了。
明泽珩用手腕贴着他的腰,脑海中仍旧想着保持距离的事情,不过这次没推开他:“你喝醉了,站直点。”
“不嘛不嘛。”晏松扭着腰,往他手上撞,掀开眼皮盯着他开门锁。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晏松率先挤进房间,自来熟地趴到明泽珩床上,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刚才说的打地铺也被他抛在脑后。
不过即便他想那样做,明泽珩也不会让他如愿,毕竟他是个Alpha。
晏松难得安静会儿,明泽珩便没再管他,拿过睡衣后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房门闭合,水声流出门外,刚用经验值兑换过解酒药的晏松掀开眼皮,翻身下床。
他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但神智却很清醒,解酒药效不错。
晏松上次没仔细看,现在闲着,他倒有空在房间里瞎逛,房内布置很简陋,但东西很齐全。
桌面上摆放着热水壶和玻璃杯,衣柜上方放着行李箱,加上他刚刚躺的单人床和旁边的床头柜,以及衣柜前一个狭小破旧的单人沙发。
能看出他独自生活的轨迹,但这也确实简陋了些。
不过单人床确实可以拿来大做文章,浴室水声停下,根据系统偷窥,晏松知道他在用沐浴露。
于是他三两下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钻进去,仰面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仅露出一个头。
他眯着眼睛,等着明泽珩从浴室里出来,他才好大展身手。
水声再次停下,晏松期待地掀开一点缝隙,看着明泽珩穿着宽容的长袖长裤睡衣,走出浴室后没往床边走,而是站在窗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没用吹风机,难道是怕打扰他休息?晏松心里一阵暖流流过,明泽珩还挺贴心。
但他似乎站在窗边的时间有些久了,而且,这么个年轻貌美的Omega躺在他被窝里,他竟然不为所动。
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明泽珩却突然转身,怕他看不到裸露的背脊,晏松特意翻了个身,将棉被压在身下。
明泽珩的脚步停在床边,晏松趁机伸长脖子,将后颈处的腺体完全暴露在晏松视线里。
青竹檀木味儿信息素被晏松释放着,正当他觉得明泽珩被镇住的时候,后颈一凉,湿润冰冷的毛巾黏着皮肤,引起一阵寒颤。
晏松跳起来,也顾不上还在引诱明泽珩的事,把脖颈上的毛巾往明泽珩身上甩:“你想冻死我啊。”
晏松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以及那双笔直细长的腿都映入在明泽珩眼中。
看样子晏松已经忘了说要打地铺的事,明泽珩没再多看,转过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床被子。
晏松冷静下来,才感觉到冷意,他再次钻回被窝,看向明泽珩放被子的沙发:“哥哥,你不会打算睡沙发吧?”
单人沙发怎么可能睡得下明泽珩这190的大个儿,晏松露出两只眼睛:“别睡沙发了,我看着都憋屈,你这床也不小,我们两个睡足够了。”
晏松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一个人都快把床铺占满,明泽珩怎么可能挤得上去。
“不用了。”明泽珩拒绝他的邀请,甚至后退两步。
“别啊。”晏松裹着被子,努力往里靠,背脊贴在墙上,他拍拍留出的位置,“上来啊哥哥。”
晏松总有种能把正常话说得暧昧的能力,明泽珩并没打算睡床上,他走到衣柜旁拿出一套洗得发旧的睡衣、以及一条崭新的毛巾丢在晏松身上。
“你可以去洗澡了。”
明泽珩表情一本正经,晏松却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拿起睡衣和毛巾,光脚踩在地上,边喊冷边往明泽珩的方向走,等他反应过来时,晏松的脚已经踩到明泽珩的鞋上,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哥哥陪我一起嘛,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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