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快亮了。
“扣扣扣”
屋门被敲响,那群禽兽没在意。
我被像物品一样,摆在那张冰冷的桌上,我的骨头硌的生疼。
这个房间里充满奇怪的恶臭,无所谓,我已经完全免疫,就算想要吐出来也要强忍着咽回去。
上一个在这的朋友不知道现在去了哪,不知道ta当时是不是与我现在一般,心如死灰。
而我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一下。
虽然我现在不确定向日葵是不是他们的帮凶,但是他说的那些也不是没道理,不反抗确实能少受点罪。
“咚咚咚”
屋门再次被敲响,依旧没人在意。
不知为何,我好想回到刚刚那个仓库里,不管向日葵是哄我的还是真的想让我活下去。
起码那时我还平静了一时,还收获了人生第一个夸赞。
我的胃病又复发了,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可能是我已经麻木了,我感受不到一点崩溃。
崩溃使人狂躁不堪,绝望使人麻木不仁。
但那顺着脸颊逃离的眼泪究竟是为谁?
“砰!砰!砰!”
这次就像是用身体撞门的声音,剧烈、急促。
那群人终于被惹的不耐烦了。
一个光头模样的中年男人喊道:“我ctm的,谁他妈敢扰老子兴致!?”
门外没人说话。
“屠哥你去看看吧,如果是个女的……”
“就是,给他点颜色瞧瞧!”
之所以他们会认为是个女子,是因为抓来的女子偏多,他们知道抓来的女孩们在这不可能逃出去,有需求只能找他们。
“哈哈哈行。”那个中年男人好像听到了美事,套了件T恤,紧了紧裤腰带就出去了。
其他人不再管顾,只是一味的消遣。
门被打开,迎来那个叫屠哥的惨叫一声,就没了动静。
听到他的惨叫,有人沉迷太深没听到,有人听见了头也不回的来了句“咋了屠哥”,便没人在意他。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不对劲啊,怎么没动静了?”
有人一边回头看去,一边说着:“咋了哥?不会出事了吧?”
门开着,没有人,也没人回应。
“唉?人呢?”
“不知道啊,真服了,门都不关!”
就在他们推托着谁出去看看时,一道震耳欲聋的重物落地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警报声。
他们被吓了一跳,终于察觉到不对。
“我靠!不会有人跑了吧!?”
“胡说!咱自己人出去都费劲,还跑出去。”
“那不会是警察吧?”
“咱这荒无人烟的,多少年没警察来了,怎……么可能?”
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出去看看。
他们先是拿麻绳将我牢牢捆在桌上,然后再拿一床被子将我盖起来,之后就是将屋门反锁。
觉得两全其美后,他们才离开。
门被关上时,突然有人叫到“我靠!哥你咋了?”
那个叫屠哥的中年男人此时直挺挺的倒在门口一侧,光秃秃的头顶汩汩流出鲜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肯定有人跑出来了!”
他们得出结论。
“先别管他,死了也不关咱事,咱去抓敲门那人!”
后面几个人应了声,分头去抓人。
而我躺在桌上一动不动,连趁机逃跑的念头都没有。
他们也说了,他们自己出去都得迷路,我连绳子都弄不开。
我是个消极主义者,遇到一点小事就想死,但那只是个名词,也可是对我的形容词,偏偏不会是动词,因为二十年来我从都没去行动过。
被子里很黑,很热。
真奇怪,这么冷的天我竟然会觉得热。
因为这张厚厚的棉被贴着我的脸,我呼吸都艰难,只能转着脸去找空隙。
他们走的很急,以至于被子随便一盖就离开了。
冰凉的空气从一角涌入,好似在鼓励我活下去而来的,可能是怕我的死太快吧。
空气流通,本就正常,根本不是为我。
这时,我好似听到了开锁的声音,难道是那群人回来了?
这么快?看来那个人并没有成功逃出去,让我对逃离这里的念头再次-1。
“……”
可我等了很久,门外的开锁声、钥匙摆弄声一直没断过,就好像一把钥匙一把钥匙的插入,拧动,再拔出。
再插入,拧动,拔出,
再插入,拧动,拔出,
再插入,拧动,拔出……
声音一直不断,就在再一次钥匙碰撞的声音时,我突然心头一颤。
很熟悉,我好像听过这声音,而且经常听……
我住的……
好吧,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式小区里,就像小说里面主角住的那种,有个楼道,楼道口是个生锈的铁栅栏,我每天下班都很晚,所以铁栅栏一般都会上锁,所以,我每次开铁栅栏、开自家房门、开防盗门,都会消耗很多宝贵的休息时间。
而且每次下班回来我总是疲惫不堪,经常看不清是哪把钥匙就往锁里插,还总是摆弄自己的钥匙来回碰撞地响。
因此,我还被同楼的居民举报过,说我不要每次都回来这么晚,年轻人天天总那么晚回来干什么。
我说我也想早回来啊。
所以,门外是个对自家“监狱”锁生疏的人?
换句话说,他可能就是那群禽兽要抓的那个人。
想到这,只听“咔”一声,锁开了。
我屏住呼吸。
只听一道急切地步子快速冲了进来,紧接着,
被子被哗地掀开,我看到了亮光。
其实,只是头上的被子不见了,我头部以下的身子依旧被盖着。
在确认我衣服没有破到惨不忍睹的程度后,被子才被整张抽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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