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乱可没到乖乖听人话的地步,嗤笑一声,“不去,你以为我傻吗?”
凌博笑意不减:“那你就别想知道答案了。”
一个不爱笑的人笑成这样,怎么看那笑容都不怀好意。
秦乱这时候智商上来了,“你爱说不说,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他打开门锁,“出去,我要睡觉。”
凌博收敛起表情,没动。
秦乱这会儿挺困的,就走过去打算把他拉走。
没成想这一去,把自己给送进了陷阱里。
凌博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秦乱本来就站不稳,随着力度扑倒在凌博怀里,他一米八的体格可没那么柔弱,连带着凌博一起倒在床上。
秦乱立马就想起来,后腰多了只手把他摁住,他没力气的趴在凌博身上,起都起不来。
耳朵被人揉着,凌博的声音含着笑。
“说好了要告诉你答案,我会信守承诺。”
脸颊上多了抹湿湿的触感,秦乱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脸上的东西就一路滑到他嘴边,他偏头躲了一下,脑后多了只手掌将他禁锢住,微张的嘴巴被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搅着他的舌根,疯狂的吮。
舌头!
秦乱哪怕醉着,也不妨碍他方寸大乱,猛地在凌博怀里挣扎起来。
可他的四肢本来就因为醉酒变得软绵绵的,这样无力的挣扎实在是没什么用。
不知道亲了多久,在他憋得快受不了的时候才停下。
秦乱急促喘着气儿,脑袋都发懵,他的手被凌博握住,牵引着向下。
“缓解焦虑,当然是这种焦虑。”凌博气息不怎么稳,却一点掩藏不了语气的愉悦。
“你有义务帮我,我也有义务帮你,我们以后是要领证结婚的。”
凌博很早就想亲一亲秦乱了。
这一年里,很多次都因为左青的死感到悲哀。
直到秦舟岸找到他,给他看了一张照片,希望他能跟照片里的人联姻。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死去的左青。
他问秦舟岸:“这是谁?”
秦舟岸:“我儿子。”
凌博在短短一瞬间就意识到他被人骗了,可相反,他没有恼怒,只有庆幸。
庆幸‘左青’还活着。
他答应了联姻,等了整整半个月,见到了秦乱。
秦乱没打算说实话。
凌博不急不恼,有耐心陪他玩。
反正都要订婚了,只要订了婚,凌博就有把握结婚。
凌博莫名笑了声:“日子还长着,我们慢慢来。”
身上的人没有动静。
凌博垂眼,发现秦乱睡着了。
凌博叹口气,轻轻推开秦乱,去卫生间湿了条毛巾,反过来给秦乱擦了擦上半身,离开的时候给秦乱盖好被子。
没过多久,屋里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凌博端着一杯水进来,推了秦乱两下,让他起来喝水。
秦乱这会儿倒是听话,稀里糊涂的坐起来喝了半杯水。
凌博把剩下半杯水放在床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天快亮的时候,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到上午十点,路上积了一层很浅的雨水,车轮飞快的碾过,雨水四溅。
秦乱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还是被室友打电话吵醒的。
“起了吗?”
秦乱嗓子干涩,看床头有半杯水,端起来喝了两口,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瞿阳顿了顿,问:“下午还来学校吗?”
秦乱头很痛,脑子就像被人扯住了一根筋一样难受,揉了揉太阳穴,“去不了,我一会请假。”
瞿阳笑两声,“我就知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而且你早就请好假了。”
经他提醒,秦乱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靠!我怎么忘了!”
订婚宴放在傍晚,现在都快一点了,下午五点就要进场。
“不说了先挂了吧,我得准备准备。”秦乱挂断电话,走到衣柜前选衣服。
换好衣服出门,看到凌博坐在客厅工作。
凌博看他一眼,“醒了。”
秦乱慢悠悠走过去,“我们今天不是订婚吗?”
凌博嗯了一声。
秦乱左右看着,“就没人来做妆造?”
以秦凌两家的地位,不应该那么简单啊。
“你还睡着,没让人进来打扰,”凌博合上电脑,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道:“可以来了。”
秦乱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摸了下快饿扁的肚子,“有饭吗?”
“给你点了私厨,很快就送到。”凌博摸准了他的作息,在他醒之前点了餐。
也是巧了,他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秦乱去开门,是来送餐的。
那么多菜,明显不是一个人吃的。
秦乱跟着凌博一起摆菜,问:“你还没吃?”
凌博:“我也刚起来。”
凌博昨晚睡得很晚,可能是因为终于亲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躺在床上,身上一阵火热,哪怕吹着空调都在出汗。
他冷静不下来,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两人吃好饭,做妆造的人来了。
秦乱之前没见过这些人,全都是凌博提前安排好的,来的人拿了几套定制西服,一件一件的给他试。
秦乱觉得每一套都不错,挑不出来哪件最好,还是凌博给他挑的。
他们俩一黑一白,西装版型不一样,料子是一样的。
站在一起,还真有要结婚的意思。
秦乱皮肤偏白,白西装并没有把肤色压下去,反而给人一种干净温润的清雅。
仿若白面书生。
这是化妆师的原话,她还问凌博:“老板觉得怎么样?”
凌博眼神微闪,“挺好的。”
司机早就开着车在楼下等候,等人坐上车就按照原来规划的路线开往酒店,这是一条不堵车的路线。
场地很大,布场雅致。
临近傍晚,受邀来的宾客基本到场。
秦乱跟凌博出场的时候被很多人注视着,他被凌博牵着,想挣开却寻不到机会,因为大家都在看着他们。
站在台上,请来司仪说了很多暖场的话,在这之前从未排练过,幸好这只是订婚,在司仪的带领下很快就完成了所有流程。
秦乱没跟其他朋友说订婚的酒店,只通知了三个室友,并且单独给他们三个安排一桌。
来的人不少,大多是秦凌两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秦乱的家人跟凌博的家人坐在一起,这是两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甚至是第一次碰面。
秦乱在此之前只见过钟玥,其他人一概不知。
凌博站在他身边,分别给他介绍。
秦乱跟着凌博的介绍喊人。
见完家人,秦乱又跟着凌博去见合作伙伴。
张口就是张总王总什么总,秦乱丝毫不露怯,在其中游刃有余。
411三个人坐在一桌,赵闻峰啃着猪蹄往秦乱那边看,感叹道:“这时候我才真实感受到乱儿发财了。”
其实他们知道秦乱家本来就有钱,秦舟岸的秘书曾经去学校找过秦乱,出手就是一张五百万的卡,说是这个月的零花钱。
这个月!
乖乖啊,这话可把411寝室的人惊呆了。
秦乱呢,非但没有要那些钱,还当着秘书的面把卡折断。
当时那场面帅的,赵闻峰边心痛边鼓掌。
等秘书走后,他们立马问秦乱为什么不要那些钱。
秦乱就跟他们讲了家里的事。
那时候是大一开学两个月,寝室四个人关系相处的很好,秦乱没有瞒着他们,但也没说细节,只大概说了他爸对不起他妈妈,所以他不待见他爸。
寝室的人表示理解。
今天之前,他们一直没搞明白秦乱为什么突然回秦家,还跟别人联姻。
现在坐在这儿,听到别人说了很多八卦,才知道秦乱那个渣爹死了,联姻只是作为唯一继承人的条件罢了。
周文淳抿口酒,道:“今天的事别跟别人说。”
秦乱通知他们,是把他们看得重要,随便说出去多不好。
其他两个人明白,一前一后应着声。
赵闻峰很激动:“突然多了个有钱的兄弟,我心情有点平复不过来。”
瞿阳:“钱是你兄弟的,不是你的,你还要好好努力。”
赵闻峰:“那又怎么样,有这样的兄弟,我走路都带风。”
周文淳笑了一声,骂他没出息。
“等等?乱儿耳朵后面是不是红了一块?”赵闻峰眼神很好,从小到大不管怎么玩手机都不近视。
周文淳戴着眼镜,清楚看到了那块红,点点头,神色若有所思。
瞿阳近视,又不爱戴眼镜,什么都没看到。
赵闻峰一脸八卦的往周文淳那凑,“那是吻痕吧?”
周文淳沉默一会儿,摇头:“不确定。”
赵闻峰激动难耐:“看来他昨晚上的夜生活挺滋润啊。”
瞿阳拿了个小蛋糕塞他嘴里,“能不能少说两句。”
赵闻峰挑眉看他:“你就不好奇吗?”
瞿阳:“周六跟我女朋友奔现,到时候再说是不是吻痕。”
赵闻峰又受伤了,欲哭无泪:“真不敢相信411就剩我一个单身狗了。”
秦乱跟着凌博敬一圈酒,香槟里兑水,每次就抿一口,一圈下来并没有喝醉。
钟玥和秦乱的舅妈梁敏坐在一起,看到他们过来,两个人分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最中间的位置就是给他们留的。
钟玥上次跟秦乱说过几句话,这次也自来熟了,招呼凌博秦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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