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这次体能你们队又输了？”
谁在说话？
沈听有些茫然，一扭头，发现是自己的同学兼邻居。
沈听明明觉得心有万事焦急，但此刻却停了下来，和他一起坐在军校的操场上，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觉得久违的惬意，点点头：“腹部绕杠真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
邻居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没事，体能嘛，你身板弱，做不来很正常。”
沈听想说，拖后腿那个还真不是自己。
邻居又说：“你见过你那新室友了吗？”
“宿舍？”沈听那字一团浆糊，眼前的一切合理又不合理，他宿舍换人了吗？
邻居不敢置信：“你真不知道是谁啊！你新室友就今天的体能冠军啊！你可以和他多交流交流心得，争取下次搞体能，能打败我们队哈哈哈哈哈。”
沈听看着这个拍手大笑远去的人，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
“叮咚——”沈听兜里传来持续的震动，他摸了摸裤兜，掏出来看发现是手机在响。
他顿了顿，用指纹解锁打开手机后，是一个画着猫猫头像，备注“同事”的人发来的信息——
亲爱的，我今天有急事，今晚的班你能不能替我一下#双手合十##双手合十#我帮你顶过年的班可以吗？
沈听看了看日历，今天是12月14，正好周五，春节还有个把月，这么算来，一个周五换一个春节的班，很划算，于是他动动手指，回了个“好”，未了还加了个表情包。
很满意。
远处起了风，入冬的风寒冷刺骨，吹干了沈听身上的汉，只剩下了刺骨的冷，他裹了裹不算太厚的外套，朝校外走去。
他打工的地方在一家酒吧，沈听记得这家酒吧，好友们常三五结对趁休假来这，但沈听不同，他来勤工俭学。
华灯初上，酒吧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今天不知道是哪个小少爷在这儿喝高了撒钞票，酒吧里震天地闹，红色的钞票满天飞。
沈听兜里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一直没空接，这会儿又响了起来，趁着这种哄闹的空档，开了后门出去喘口气。
一群男人见他出去了，对视一眼，默不作声跟了过去。
后巷的死胡同里，沈听靠在背风处掏出手机，上面没有备注，是一串足以让他倒背如流的号码。
沈听选了离家最远的大学，从他背起书包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就不想再回去了，但有些事情如附骨之疽缠着他，让人不得喘息。
沈听捏了捏冻僵的手指，刚想摁下接听键，就被人打断了。
“听听——”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阴狠地拖着长音叫他。
沈听转身，之间死胡同的那一侧已经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住了去处。
通往酒吧的门也被人堵了个紧。
为首的男人满身戾气，嘴上叼了根烟，缓缓朝他走进，“想不到吧，咱们还能遇到。”
沈听死死捏着他那个有些年头的旧手机，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朝后退了两步，但这动作立刻引起众人的哄笑。
“哥，他还想逃呢哈哈哈，”一个男人指着他，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沈听保持冷静，仔细观察逃生路线，说些口水话和他周悬着浪费时间：“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
人群中沉默一瞬，随即爆发出爆笑，但只有为首的那个男人，阴狠狠地哼笑两声，嘴里反复咀嚼那两个字，“认识？”
沈听气还没喘匀，突然小腹一阵剧痛，整个人飞出去了一两米，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呻.吟没能憋在嘴里，溢出了声。
男人暴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但还没等他直起身，男人就欺身压了上来。
沈听惊恐地看着男人跪在他身上，一只腿死死压着他左手，火速解开裤腰带，露出里面软趴趴的一坨肉，然后拽着沈听的右手，摁在上面，不停地动。
沈听挣扎着，但下身被死死压住，男人的身量是他的两倍有余，一时间竟然完全没有反手的力气。
男人感受着沈听的挣扎，舒爽地叹气，但下身始终没有反应，他凑近沈听，在他耳边轻轻闻嗅，咬着牙，语气变态到极致：“哈，小贱货，你都把哥哥的宝贝废了，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沈听极力忽略右手的触感，但最后发现还是得釜底抽薪，他在最短的距离里，右手成拳，趁男人失神之际，狠狠砸了过去。
“啊——艹你妈的小贱人！”男人疼得又是一缩，直接收了劲儿，让沈听有机可乘，将男人从他身上掀翻下去。
但想跑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身后是那男人要死不活的凄厉喊叫：“给老子办了他！”
沈听心一紧。
眼前五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他们将沈听死死围住，眼神中是对肥肉的垂涎。
沈听的体能不退后退是真的，格斗满分也是真的。
他接住一个男人的胳膊，狠狠朝腋下一顶，再击打下巴，一下子就把男人制服了大半。
紧接着利用地理优势，侧身踢上右侧墙壁，回身扫倒两个男人。
沈听拍手，实战也不是很难嘛。
剩下的两个男人有些拿不准主意，但对视一眼又觉得，沈听这样的小身板，两人一起上一个也有胜算，于是冲了上来。
“哐——”沈听还没动，就觉得脑后一凉。
他怔怔地抬手，摸到了鲜血。
为首的男人扔下手中半截玻璃瓶，往地上啐了一口，“学生仔，看在你今天要伺候哥几个的份上，免费给你上一课，社会不是这样混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早早跟了哥，那也不会有今天这遭事，”他狠狠地从后抓住沈听的头发，让他脖颈朝后咧着，鼻子凑到他脖子前，眼神不住地往衣领里面瞟，“可你让哥站不起来了，那咱们做生意的，也不能白便宜你爹一百万，只能换成哥几个轮流来，挣够一百万再说。”
沈听挣扎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什么他爹的一百万？
他爹为了一百万把他卖了？呸，他怎么不知道他值那么多钱？
地上倒着的几个男人此刻也缓过劲儿爬了起来，面露凶光，朝沈听走来。
“真香，抹春药了吧，你市场价多少一晚，哥几个不亏待你，翻番给你算。”为首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恶狠狠道。
刚刚被打倒的男人猥琐地笑了：“哥，一百万，就算是翻番，他被玩烂也还不起啊。”
为首男人笑了：“那就到玩烂为止，让他给哥的宝贝赔罪。”
沈听狠狠地咬着牙，觉得这一刻身体上的疼痛突然消失了，后脑上辣乎乎的刺痛在一阵凉风后逐渐平复。
小巷的尽头，马路上开来了一辆车，车灯泄进了小巷一半，有个男人下车，从酒保手中扶了个酒醉子上车。
沈听凭借着超绝的视力，认出那酒醉子是今晚撒钞票的小少爷。
就在这时，沈听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叮——”
“叮——”
“叮——”
是谁打来的不言而喻。
沈听从兜里捏住那支手机，在男人上车的最后一刻，瞅准了将手机扔了过去。
“咚——”男人被砸的一顿。
不远处是小少爷惊呼：“谁！谁砸的我大哥！我把你胳膊卸了！”
“徐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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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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