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误会

这让束扬对张宝儿有点反感,他不知道,李策怎么会着这样女人的道。

近看,这男人的眉眼还有点像李策,束扬的语气也不太好:“你是谁?没事就出去,别打扰病人休息。”

“听见没有,宝宝,我们先回去吧。”谢倾没空回应束扬,李策身边的人他早就调查个底朝天,不用问,也知道对面咄咄逼人的男人是谁。

他拉起张宝儿要走,张宝儿不肯:“你回去吧,我要留下照顾他。”

“他不需要你照顾,这不是有人在么?走吧。”

“不走!”张宝儿甩开他的手,却弄痛了红肿的右手,谢倾忙替她拆开纱带看看,轻轻吹着气。

束扬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这他妈的男朋友还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地躺着呢,这是在干嘛?!

揪着谢倾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你到底是谁?!没事,就走!”

谢倾拍开他的手,分毫不让,冷笑道:“自然会走,用不着你赶。”

束扬打量他一眼:“你和她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束扬又看向张宝儿,不可置信:“你脚踏两条船?!”

张宝儿:“胡说!我和他没关系,你叫他走。”

束扬:“我管你们俩什么关系!都给我走!”

李策是被束扬的大嗓门吵醒的,醒来一片混乱,束扬和谢倾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口。张宝儿全然不管他们俩的架势,眼眶红红,惊喜地盯着醒来的李策:“你醒了?头痛不痛?饿不饿?我去叫护士。”

“别,陪着我。”李策抓住她的左手,又看见她右手散开的纱带:“怎么了?这是?怎么肿得更厉害了。”

张宝儿哀怨地看着病房后的谢倾一眼,他正与束扬对峙。

李策叹口气,问她:“我已经好了,我们去吃饭?”

“你可以么?”张宝儿盯盯他尚苍白的脸色:“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谢倾干的?”

这句话入了谢倾的耳,他阴恻恻过来,盯着李策死人般的脸色:“说话做事要讲凭证。”说着拉着张宝儿要走,李策下床来拦他:“放开我女朋友的手。”

束扬抱肩在旁,不好插手,只觉得这是什么牛.屎一样的关系!李策什么时候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别人将绿帽都甩他脑门上了!这还了得?!

张宝儿挣开谢倾的手,就那么在他面前牵着李策离开。两人到一家早茶店吃饭,束扬一个臭着脸的大电灯泡和他们俩坐一桌,听着他们俩谈话,时有不满地闷哼一声,勾起讽刺的唇角。

张宝儿大概能理解束扬,毕竟刚才医院那一幕给到他冲击,李策没问,她也不想细解释,就那么愉快地吃着早茶。

反倒是李策看见束扬的白眼和他能夹死苍蝇的眉头,以及他时不时较劲的哼声。

说:“束扬,你嗓子有毛病吗?老哼哼什么?出门右拐,对门就是医院。去治!”

束扬冷哼一声,懒得理会他。觉得挺没意思,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管什么?!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走了!应该是赶着去上班。

李策一眼都没给他,问张宝儿还要不要吃点别的?她向来胃口很好,今天却有节制,知道束扬是李策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后。只说:“因为刚才在医院的事,他好像对我有成见,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有这样一位朋友?”

李策笑道:“张小姐之前从没想过要了解我啊,现在感兴趣了?”

张宝儿觉得有点惭愧,她和李策在一起,确实从没有主动了解过李策的人际关系和家庭环境。包括她自己的,她也从未主动和他提过。

幸而,他是一个十分包容的爱人,能容忍她对他这方面的漠然。

“那——看来,我现在要主动了解你的更多部分了,李先生。”张宝儿双手在身前交握,表示十分有趣味。

“我很期待,张小姐。”李策勾着唇角,脸上的苍白褪去,恢复喜悦的血色。

张宝儿主动弯腰,亲了他的脸颊一口:“那我们回家吧,先休息一天。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然后,明天带我去你的公司转转。”

“好。”李策拿着纸巾擦擦她的唇角。

马上秋季过去,要到冬季,路上飞花随风,游客还是有的。张宝儿到李策公司,办公室的门未关严实。

百叶窗的阳光微亮,被束扬高大的影子挡了大半,他站在李策办公桌前,双掌按着不知什么文件:

“哥们儿,你傻了吧?为这样的女人值当吗?正铭这几个月闹了多少事?连带宏远的名誉也受损,与其招惹那么大一个麻烦,还不如让姓谢的将人领回去,他还以为他抢的是个宝呢。”

“闭嘴,束扬。”李策靠在老板椅上,揉揉眉心。

束扬说话一向难听,脾气也难忍,但作为朋友这么多年,李策知道他没有坏心。

束扬将桌面的文件扬扬:“我不觉得你李策是缺了女人就玩不转的男人,李策,你想想你当初,投入那么多精力到正铭和宏远,是为什么?现在宏远马上要上市了,难道要眼睁睁看它受正铭董事长杀父丑闻的影响?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张宝儿想敲门的手僵了僵,她不了解李策和束扬在公司的股份占比,但正铭是李策从其母手里接过的企业,而宏远则是李策和束扬共同打拼出来的企业,两人的持股相差不大。

现在正铭董事长的舆论影响明显影响宏远的上市,张宝儿有些烦躁,这是她很少有过的情绪。

门打开,空调的冷气吹得张宝儿一愣,束扬见她先是微惊,而后冷哼一声离开。

李策看见她笑了一笑,眉间倦色舒缓:“不是说,我去接你么,张小姐?怎么自己来了?”

“给你个惊喜嘛。我觉得这家的蛋挞味道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可惜每天要排很长的队。”张宝儿将包装好的蛋挞拿出来,有点惆怅的意味。

“工作太忙,不能天天吃到,确实很可惜,尤其像你这么馋的人。”

“什么嘛!”

“还不承认?”,李策捏捏她的脸,张宝儿拿起一个蛋挞喂他,自己又咬一口,沾了点酥皮在唇角,被他拉到怀里舔走了。

束扬想起还有个合同放在李策的办公桌上,没拿回来,推门看见搂搂抱抱的两个人,气得白眼一翻,拿起合同就走,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

剩下反应不及的李策和张宝儿相视一笑,李策蹭蹭她的鼻尖:“束扬说话一向难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用理他。”

“舆论的事还没过去么?先前的事情在持续影响正铭的公信力对不对?”张宝儿扶着他的双肩:“你和我说实话。”

“没什么问题,我都能处理好的,张小姐,你还不相信我么?你好不容易修个病假,怎么还要来烦心我的事?累不累啊?”李策捏捏她的鼻尖,又捏起她不再缠纱带的右手看看:“终于好了一点,那只蜂还真是够毒的,肿了这么多天。现在才看出来是个姑娘的手。”

“什么嘛!”张宝儿将他帅气的脸颊团在两只手心,硬生生挤成一个娃娃脸,咬着牙说:“会不会说话,李先生?我看,您的嘴也没比那位束扬先生好到哪里去,一样吐不出象牙呢。”

“你是说,我也是狗嘴咯?”

“是啊。”

“好哇!”李策逮着她要咬一口,张宝儿躲躲闪闪,反而咬了他一口:“你真的很幼稚诶,李大爷。”

彼时助理敲门,李策正正领带,又在她脸颊上咬回来:“李大爷现在要去开会了,你没意见吧?”

“当然,你去吧,李大爷,小心闪着腰。”张宝儿从他怀里爬起来,哼一声。

“晚上我去接你吃饭。”

“知道了。”

张宝儿回去时,李策还在开会。傍晚天空升起烟火,张宝儿穿着高跟鞋觉得有点累了,将鞋脱下来拎手里,赤脚踩在太阳曝晒过后尚留余温的人行道上。

两个穿舞服刚下舞蹈课的女孩并肩走来,像是还在探讨舞蹈动作,迎着风突然转了两个圈。身后的树影摇一摇,车流划过去,橱窗的灯火亮起,张宝儿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她喜欢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一切美的气息,简直是人世间让人停留的唯一契机。

她爱这风,这夜,跟着突然哼起钢琴曲,跳起芭蕾舞来。

小时候学过,现在也还记得。她还是感谢她的养父母,即便严厉,在物质教育上从不苛责她。无论如何,她还是爱他们的。至少,她儿时所学,能让她现在迎风跳起舞来。

谢倾的车停在路对面,他靠着车门,远远看着橱窗前,路灯下起舞的张宝儿,他总搞不懂她。这风柔柔吹过来,他心神意乱,深邃的眼睛里柔情荡漾,多少年岁,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张宝儿身上。

那一点单纯美好,他在别人身上找不到。或许旁人各有美好,但他不稀罕,他只看得到张宝儿。

张宝儿有那一样一点傻气,路过的车流里很多人偏头看她,无非是被她灵气的身影吸引,而她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她自己的蝴蝶。

忽而,一只手揽上她腰,她正转过头,看见谢倾的脸。

他的眼神不知道是哪里的海水,深沉又澎湃,那么宁静地说出口,唇角甚至带着单薄的笑意:“我给你的时间结束了,张宝儿。”

张宝儿不明所以,“额?”对上他的眼睛,他的手臂还揽在她腰上,她后知后觉,使劲要推开,却被他拉得更进一步,就那么贴着他。抬头,他的吻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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