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或许算是约会?

“起床了吗?”泽田纲吉敲了两下泽田和尘的房门,“阿尘?”

没动静。

他看了看手表,记忆里自家好儿子说过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来着,约的地点还不近,要不……让他多睡会,到时候自己直接带他飞过去?

瞧这破组织把孩子累得。

一旁站着的蒂诺小心翼翼偷瞄了两眼这位彭格列首领。

不愧是十代目,只是敲门的姿势都这么无懈可击、英姿逼人,看手表的动作也极尽优雅,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位已到中年的黑手党首领,说是俩少爷的哥哥都有人信。

彭格列的十代目真是太好了!他眼睛有点发酸。

泽田纲吉感受到一股热烈的视线,疑惑地回头看向恭敬站立的蒂诺,摸不到头脑。

“咚咚咚。”他继续敲门。

“阿尘,该起床了,”十代目放弃了飞过去的计划,“我进来了?”

推开房门。

拉着窗帘,阳光半透着,屋内有点乱七八糟,生活用品随处摆设,混乱中却又有种诡异的秩序感,倒是颇为符合泽田和尘的习惯。

泽田纲吉轻步走到床边,似是察觉了有人进来,金发青年提溜着被子捂住了头。

好烦,独居的时候他可以一觉睡到十二点,只要爹妈在家,他永远会被早早薅起来。

即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咦?今天真的没有安排吗?泽田和尘迷迷糊糊地想,脑子又逐渐沉下去。

“嗡、嗡。”

手机的震动没有震醒他,倒是被泽田纲吉看到了。他拿起儿子的手机,来电显示“岛袋君惠”。

“岛袋君惠是你的朋友吗?她来电了。”彭格列十代目轻声问道。

“不认识,不接。”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对方响了一阵便挂断,紧接着,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苍羽何彦也在找你,要不还是……?”

“不接。”

好吧。

“嗡、嗡。”这次震动的是组织的那部手机。

泽田纲吉拿起来一看,“琴酒的电话,你——”

泽田和尘鲤鱼打挺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飞速准确地从彭格列首领手中夺走了手机,声线中的慵懒顿时消失,几乎是立刻进入了营业状态。

真快啊,这个琴酒不一般。泽田纲吉心中感叹。

“喂,是我。”

“你是明星吗?”琴酒的第一句话就让泽田和尘懵住了,“还找了替身演员。”

银发杀手瞥了一眼房内卸下伪装的无辜巫女。

“这个……因为我上次受伤了嘛,最近在养病所以找她替我一下。——即便是周末也得待机,警视厅的外勤可不分工作日。”他正色道。

其实就是想多偷懒几天。

“你还真是个称职的好警察。”琴酒嘲讽完毕后话锋一转,“有事找你,过来。”

“我一会儿有约。”

泽田和尘看了眼时间,思考片刻后提议道,“不如,你来找我吧。”

……

挂断电话,琴酒望向瑟瑟发抖的岛袋君惠,总觉得这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面熟。

但是,他想不起来。

当初在美国岛上他根本没把这人放在眼里,而今在他的记忆中,当初和他对话的“巫女”就是一团高清马赛克,极致抽象下能看出黑白红的色块,其它特征……完全不知道。

自然,泽田和尘背着组织将她偷偷救出的事情就这么顺利瞒过了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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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羽何彦听说自己的朋友将会带另一位友人一起赴约,但没想到……是这么有个性的人。

“这是你之前总提到的,那个……青梅竹马?”他附耳在泽田和尘身边,低声道。

身材高大,黑风衣黑帽子,一头很潮的银色长发,看谁都像在看垃圾,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浓郁反派气质。

“他姓黑泽,是我……普通朋友,因为时间和地点都凑巧就叫他一起来了,”泽田和尘笑眯眯地为二人相互介绍道,“这位是公安警察苍羽何彦,我警校时候认识的朋友。”

听到“公安”俩字,琴酒终于难得赏给了苍羽何彦两眼。

有些奇怪。他打量着这人。

面相年轻,气质却又截然不同,说是成熟也好、老气也好。琴酒盯着对方漆黑的眸子看了半天,把苍羽何彦弄得颇有些尴尬,他对泽田和尘道:“你朋友是不是看我不太顺眼……”

琴酒只是觉得有些怪异。见二人凑得近,他拉着肩膀将泽田和尘撇开。

“我不是来陪你玩的,”琴酒态度依然冷冷的,“有正事和你谈。”

“好啊,”泽田和尘对琴酒想说什么门清,“和我一起放一天假,我就和你谈——别忘了,我还救过你呢。”

说着,他故意在琴酒眼皮底子下摸了摸左肩。

“啧。”银发杀手颇为嫌弃。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交替,苍羽何彦若有所思,笑容中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呢。”

时间已临近中午。

出去玩永远离不开的就是吃和逛。

泽田和尘直接兴致勃勃地带着俩人去了附近新开的一家意式餐厅。这家餐厅在西西里很有名气,厨师请的都是地道的意大利人,如今分店开到日本来,经典意式薄披萨的味道丝毫未变,让人上头。

泽田和尘一连点了几个菜,琴酒一扫,这家伙倒是对他的口味把握得挺准。

“吃啊,”见这尊大神只是双手抱胸坐着,丝毫没有动刀叉的意思,泽田和尘催促他道,“我还订了多罗碧嘉游乐园晚场的票呢,不吃饱了哪有精力玩。”

琴酒再次在心里质疑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分明是来找人问话,却全程被卡普利斯带着节奏走,甚至就连他本人都对自己毫不排斥此人的心态感到差异。难道是因为卡普利斯曾救过他?——这个猜测让琴酒发笑。

他可不是个会因此而感动的人。

“你——”

刚开口准备说话,一扇披萨便被某人强行塞进了他嘴里。

油腻的质感在唇齿间蔓延开。

“先吃饭,”泽田和尘塞完后其实心里也很慌,他忙低头,强装淡定地拍拍手上沾着的食物残渣,“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

琴酒:“……”

暴怒的杀手眨眼间便从桌上抄起餐刀。一刀下去,泽田和尘面前的餐盘裂成了两半,餐刀结结实实扎进了木制的桌子里。

苍羽何彦:……他不应该在座上,应该在桌底。

他降低存在感埋头干饭。

今天约泽田和尘出来,一方面是朋友之间周末出来玩玩,一方面又另有其私人目的。目前看来,他的目的倒意外地已经达成。

“呜——哇——”

突兀响起的警铃声让两位警方人员下意识精神起来。

透过玻璃窗向外看,一辆辆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急速呼啸而过,引发不少路人的围观。还未等他们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俩人的手机几乎同一时刻收到信息。

泽田和尘与苍羽何彦对视一眼,明白过来,必然是发生了棘手的案件。

“各单位注意:目前总局收到一封未言明炸弹埋藏地点的传真。两枚炸弹,预告爆炸时间分别是下午三时与五时。基于过去先例,传真可信度极高,所有单位均需警戒。请各位援警们加强戒备,对可疑人员进行搜查。完毕。”

“爆炸案?”泽田和尘蹙眉。

“过去先例……”苍羽何彦则是沉思,“几年前,倒是的确发生过两起没有被解决的爆炸案。雅人,你还记得吗?案件中殉职的两名前辈。”

“你是说……”泽田和尘想了起来,“松田阵平。”

“还有萩原研二。”苍羽何彦补充道。

琴酒对他们聊的警察秘闻来了兴趣。

警校经常会找些已毕业的优秀警员来指导在校的新晋警员们。四年前,泽田和尘还在读警校的时候便上过松田阵平的课。当时他还是爆.炸物处理班的人,讲的都是些有关排爆的干货,是位幽默风趣又很有实力的警察。

不过,这并非他们的第一面。更早的时候,约六年前,泽田和尘也见过这位前辈一次。

在墓园里。

当时,松田阵平在为因爆炸犯而殉职的萩原研二扫墓,泽田和尘则是在找——他的视线掠过琴酒——找某人的墓。

自家幼驯染曾说过,他日本的家在东京,然当时的泽田和尘尚未考上警察,在组织也是个没代号的外围成员,甚至他人都还是个未成年。

想要在偌大的东京找到一家姓“黑泽”的,没有情报支持的他能想到的最快办法就是从墓地下手。

不管是谁家总会有个祖宗在地里吧?他想。

找到了墓,再联系墓园管理员,自然便能知道买下这块墓地之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然而,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一个一个看过去,他翻遍了大半个东京,找到的“黑泽”不计其数,却没有他认识的那个。

“我得去警察厅了,”苍羽何彦立刻收拾东西,“这事公安那边虽然还没出动,但得一直待命,情报部也得帮着分析。”

“你回警视厅吗?”他问泽田和尘。

“你回吧,”泽田和尘摇头,“我多半得出外勤。”

没多废话,苍羽何彦出门打了个车就直奔警察厅,泽田和尘则是给上司去了个电话,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也收到了自己的任务:寻找炸弹的位置。

手机上发来一张写有暗号的纸张,盯着沉思间,手机突然被人抽走。

他懵了一下,看向对面的琴酒。银发杀手扫视了一遍暗号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对这个爆炸犯做出了评价:“幼稚得像个小屁孩。”

“你解出暗号了?”

泽田和尘惊讶,随即想到这人的身份,又不免疑惑,“你这是在帮警视厅欸……”

“你不也是?”

泽田和尘:……很难反驳。

琴酒起身,压低帽檐,窗外接连不断的警车为城市平静的下午增添了令人不安的紧张气氛。他想,既然卡普利斯让他当陪玩,那他今天便奉陪到底。

“南杯户车站,”他道出结论,“东都中央线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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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次子,但是真酒
连载中七千二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