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成阵法,冲击大坝的洪水果然因风水阻断改变了原有走势,朝着山坡滚滚而来。一路裹挟着无数泥沙与岩石,力道之大,断树碎石。
就在月澈要离开此地时,一阵细微的哭泣声从附近草丛传来。
她循声而去,果然发现草丛里蹲着个孩子,手中握着一堆杂草,哭的十分凄惨。
“小柱子?!”
听得身后凶猛的洪水声,月澈暂时顾不上其他,抱起孩子往更高的地方奋力跑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将小柱子带到一颗大树下,她用袖子擦干净他的小脸问道:“没有跟你阿爹他们走吗?”
“我想给阿娘...摘药...”手中杂草早已在方才奔命时掉落,看着空荡的手,他哭的更伤心了。
对普通百姓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洪水,而是其后导致的疫病。这个村子今年反复遭遇山洪,早已有疫病开始四下传播,小柱子的母亲怕是熬不过去...
“不要哭。有姐姐在,你阿娘会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哭哭啼啼的呢。”她搂着小柱子,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感觉此地仍不安全,于是牵起他的手想要去更高的地方。
“啊——”小柱子忽然面色惊恐的指着月澈背后。
一块巨石因撞击而飞了过来,月澈本能的护住身下孩子,只希望自己这次不会被撞的一命呜呼。
一阵刀光闪过,巨石在刹那间土崩瓦解。
“阿澈,你怎么样?!”
身边散落的碎石提醒着她方才到底有多危险,月澈整个人还处于劫后余生的余韵之中,见身下的小柱子安然无恙,一下子晕了过去。
【关于救灾3】
怀羲收到传信,丢下意琦行赶了好几日才抵达此地。看到昏迷的月澈时,吓的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还好,只是体力和神力双双透支,加之过于紧张才会晕厥,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那我们先去善后,等她醒了再叫我们。”
看着跟脏脏包一样的月澈,最光阴将今日买来的衣服交给了怀羲。
她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受她照顾的孩子们来了一波又一波,可是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的月姐姐还没醒。
怀羲靠在床头打盹时听到了微弱的咳嗽声,连忙睁开眼坐到床边查看情况。
“你...你来了...咳咳...”
“先别说话,喝点水。”
窗外暮色四合,应当是刚入夜,那自己睡了没多久吧。
“小柱子呢?”
“他没事,时疫的方子我也在着手配制了。”
“那就好...”她靠在怀羲怀里,忽然感觉这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穿的那身,于是抬起手多看了两眼。
“是最光阴他们给你买的衣裳。之前那身让你起了不少红疹,我就全都给你换了。”
“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以前也穿过这样的衣服。”
“他们有心,你穿着就是了。”
月澈想了想也是,反正不穿白不穿。
正当她慢慢喝粥时,最光阴他们终于回来了。
“我睡了一天一夜?!”听到这话,她惊的险些把勺子飞出去,“那洪水呢?现在水势如何了?”
待绮罗生详细说完如今的情势,月澈一口气喝完粥,挣扎着要下床。
“我的风水布局还未完,得赶紧完成。否则那水势绕了一圈,还会再回来的。”
但鉴于她现在和软脚虾没区别,只好由最光阴背着来到山坡附近,让绮罗生和怀羲帮忙完成了最后的布局。
如此一来,总算是安心了。
待怀羲研制出药方控制住时疫,众人决定离开此地。
孩子们抱着月澈的腰和腿不让她走,眼泪蹭了她一身。
可江湖之大,哪有不散的筵席。她不属于这里,自然也不能留在此地,只好趁孩子们回家吃午饭时偷偷离开村子。
“干...干什么...”
最光阴递过来一方帕子。
“怕你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没了。”
她接过帕子将眼泪擦干,回头看向村子的方向。
原本一片冰封死寂的心,好似重新开始焕发生机。
【关于挪窝1-问心】
那次救灾过后,月澈有了一些改变,不再日日坐在时间树下冥想,而是在闲暇时间开始尝试种花。
虽然城主不喜欢有人改变他时间城的一草一木,但...
算了,真是欠月神一脉的。
一个个牙尖嘴利不说,还总是那么不讲道理。
大的那个悍匪作风,小的那个弱不拉几。
他大人有大量,懒得同她们计较。
只是同样的碧月昙种子,在月神殿能种出色泽银中带碧或雪青色的昙花,放到时间城却只能开出纯银之色。
不一样的土壤会孕育出不一样的花朵,人也一样。
“你现在心里又在想什么?”
“我想,是时候离开时间城了。”银白色的昙花不能称之为碧月昙,这仿佛在暗示她:此地不是她的归处。
城主毫不意外的放下手中茶杯,“你不是时间城的人,当然可以随时离去。”
月澈看向日晷,在午时抱着一束洁白的昙花离开了时间城。
人说昙花一现为韦陀。
明明她的昙花已经绽放,可韦陀又在何处?
她决定自己去寻找这份答案。
“城主,真的不要紧吗?”饮岁看着月澈离去的身影,“最光阴那小子回来后肯定又会吵着去找她。”
“饮岁,我看舍不得她的人是你才对吧。”城主见桌上花瓶洁白如玉,里面插着的昙花比白玉更纯洁,伸手点了点那朵昙花,“她走了,时间城可就没人能吵的过你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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