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
但画面太晃了，加上实在不敢想象，居然没有任何人敢说敢保证他们看到的是真实。
那小孩的脸又遮住了镜头：“是不是这么播的？”
“我这就去给你们播我的牛牛。”
直播间恢复了狂热，比任何时候还要狂热。
“小孩，镜头对准啊。”
“别晃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啊啊啊啊，小孩，别去找什么牛牛了，赶紧让我们看清楚啊。”
一群人疯了。
“摄影师呢？他们死去哪里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们……他们居然将摄影器材交给一个小孩。”
“我死了，我要气死了。”
“YW公司一定是故意 ，我发誓我一定要抵制他们，太无良了，啊啊啊啊啊，我疯了。”
“摄影师，摄影师，快来一个正规摄影师，我这一辈子没这么渴望，即便是一个三流摄影师也行，只要能掌稳机器。”
这些摄影机都是数码的，上面的直播画面也能通过器械上的一个小屏幕看到。
九太子乖乖巧巧：“你们要找摄影师？就是那些抗器械的？”
镜头旋转。
九太子：“你们找他们吗？”
画面中，瘫成颤动的虾子一样的几个摄影师，那是发自生命的颤抖，他们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直播间：“……”
摄影师……全部趴下了？现场到底是多激烈，多激动，多恐怖，看看，他们都抖成什么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来告诉他们。
就像看电影正播放到最高/潮的地方，结果画面没有了，只有声音。
他们现在憋屈得想砸烂屏幕。
但有什么办法？摄影师都这样了，看样子手都抬不起来了，更别提扛起摄像机继续拍摄。
这时，直播间。
“这小孩好像识字。”
“大家别乱刷了，全在滚动区让小孩哥将镜头对准打架的凶兽啊。”
估计这是整个直播间最态度一致的一次了。
直播间，九太子的声音不断传出：“牛牛呢，我的牛牛呢。”
“呀！这些家伙好像将我的牛牛吓卡车上去了。”
直播间的观众，现在只希望，小孩哥赶紧看一眼屏幕。
从未在直播的时候，有这么一致的期待。
还好，九太子嘀咕了一会还真看了看小屏幕。
“你们想看异兽打架？这有什么好看的嘛，小打小闹。”
“我去给你们播。”
观众：“……”
感动得差点没有哭出来。
而等镜头对准现场，几头凶兽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画面之震撼，让人似乎都忘记了呼吸。
关键是，这些凶兽背上都乘坐着一个学员。
这是真实的，这就是发生在当前的直播屏幕中。
人类的战斗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无法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同样生在同一个时代，但怎么感觉又不像在同一个时代。
天，若这样的画面用作433局的招式简章的宣传，得让多少热血青年激动万分。
驾异兽鏖战天地间，为人类挥洒激情和热血。
屏幕前的观众，激动，兴奋，热血，拳头不由得都握得死紧。
哪里还有时间去发什么字幕，去和人交流，若一场演唱会一场表演，观众都沉浸在拍照录影上，只能说明这一场活动并没有那么吸引人，至少没有吸引住你的全部心里去真正地观看节目。
而现在……这个直播间做到了。
直播间还有个“哔哔哔”的小解说。
九太子：“在那吼叫的大块头，他们叫它大狒狒，它明明是朱厌嘛，尽乱起名字。”
“还有那大蛇，什么大蛇啊，那是巴蛇。”
正说着，那巴蛇张开嘴，浓浓火焰如同火山爆发，形成一股冒着滚滚浓烟的火柱喷射而出，而对面的朱厌居然不畏生死，顶着火柱，燃烧成移动的小山，“砰”地撞向巴蛇。
巨大的两只凶兽，翻滚得如同两种撞击在一起的大山。
惨烈，太惨烈了。
对于这两凶兽来说，那真实畅快淋漓地战斗，即便它们生前也没有这般疯狂地战斗过。
反正……它们死了，还能借助魏无眠的神力再重现世间。
只要魏无眠在，它们就能活得自在，战斗得自在。
嘶吼声，咆哮声，那并非悲壮，而是天性释放的畅快淋漓。
而观众，死死地捂住嘴巴。
训练中的两个队伍的学员，英勇战斗，誓不畏死地形象，就像焊在了他们的脑子中一样。
激动得都忘记了呼吸，羡慕得都捏紧了拳头。
谁不青春过，谁的心中没有沸腾过。
别说他们，两个队伍那些还没有卡片的学员，现在羡慕得想在地上打滚。
那只朱厌和巴蛇的战斗已经解决尾声，其他几只却战斗正酣。
一个镜头简直不够，他们恨不得四面八方全是镜头，将这样的画面的每一帧都拍下来，然后反复观看。
估计今年报考433局的学生要猛增了。
433局的任务不危险吗？
危险，但现在根本挡不住他们心中的热血，那沸腾的火焰啊，燃烧得超出了一切恐惧。
人类就是这样的奇特。
观众们正热血沸腾的观看着接下来的战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训练重要还是娱乐重要？该去扑鱼和采蘑菇了。”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渊洲的教官，魏无眠。
原本带着天上的云彩和呼啸的戾风正扑向地面移动的三目狐狸的神鸟直接转了个弯儿，盘旋一圈后将背上的学员放在了地面。
整个场面突然就安静了，只剩下现场的飞沙走石和浓烟。
也只有这处两位神明打架砸出来的平地可以够它们激战了，若是原来的东郊大桥可放不开，那里又桥梁，不远处还是城市。
观众：“？？”
“？？？”
不正在训练吗？
这是娱乐？
该死的，他们刚才一定是听错的。
刚才的是娱乐，而去扑鱼和采蘑菇是训练内容？
疯了吧。
等等，才到最精彩的地方，就结束了？
知道那种明明到了最高点，却被硬生生按下来的感觉吗？
反正难受得想要让人发癫发狂发疯，当然是隔着网线的。
九太子的小脸出现在镜头中：“没了，他们要去给我们抓鱼和采蘑菇了。”
“你们想看明天我可以给你们播。”
“哦，对了，你们这直播只有今天一天。”
“那你们看不成了。”
观众：“……”
有心脏病的已经再拨打120了，他们心脏受不住。
好些人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真就这么结束了？
不，根本没看够，不要啊，继续啊。
不行，得给YW公司打电话。
YW公司，现在电话已经爆了，整层大楼都是疯狂的铃声，根本停不下来。
“老总，怎么办？”高层会议。
老总心道，你们太高看我了，我还能左右433局战队的训练内容？
“老总，观众开始投诉和抵制我们YW公司了。”
因爱生恨，太可怕了。
直播间中，画面一片祥和，滚动区嘛，那简直跟火药库一样。
时不时能听到镜头中传来一两句声音。
“要不要给这些摄影师，导演，工作人员叫120？”
“他们已经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他们的直播还继续吗？都没人抗摄影机。”
“反正这些观众似乎也不喜欢看抓鱼采蘑菇，要不就让他们结束了？”
观众：“……”
血真喷出来了，破船又遭连夜雨，这种时候下播不播了？
他们就算死都死不瞑目，真的。
就算是扑鱼和采蘑菇，他们也看，真的，也不看看扑鱼和采蘑菇的是谁，啊啊啊啊。
驭兽山海间，鏖战平川！
直播间刚才还在强烈抵制YW公司的观众，现在开始为YW公司维权了。
“你们不是直播一天吗？这时间才过一半，你们这是违约。”
“契约精神呢？”
“我不管，反正你们必须播，哪怕你们播人夫搞基，教官卖腐我都看，我申明我是直男。”
“楼上的，你最好是，再不济让那小孩到处播播也行，我看那小孩播得挺好。”
最终直播还是继续，只不过没有摄影师，摄影师去找心理康复辅导了，普通人在异常生物面前，这是十分正常的反应。
摄影机就那么安放在那里，固定视角，画面唯美得……好一幅安详的乡村生活，它又变成了农家乐娱乐综艺节目。
真的，才进来的人若是不看滚动评论区，一定会是这印象。
评论区的怨声载道根本停不下来。
当然更多的是在感叹他们今日所见。
憧憬着羡慕着。
“我这身板和年龄估计是进不去433局了，但我儿子可以，从今天起我就加强他的身体素质锻炼，好像都不用我督促，他现在比我还激动。”
“到现在，我的血都是沸腾的，你们感觉到没有，隔着屏幕，我似乎都能听到心脏的扑通扑通声，若非直播，我决不相信。”
“433局的训练的确独树一帜，难怪一直以来都是秘密，不对外公开。”
“我们人类居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是见识短了些，我们人类又有希望了啊。”
“但我怎么听说，这驾驭异常生物的方法，是渊洲的最高机密，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对，就是那个叫魏无眠的教官，就是他将这样的最高研究成果带来这次联合教学的。”
“渊洲对这次联合教学真是充满了诚意。”
其实这场直播，也惊动了渊洲高层和民间。
渊洲仅知道一些情况的几个高层：亏得他们有先见之明，让他们阮宇少帅稳住了这位民间异常生物专家魏无眠，不然这样的人才还不知道是谁家的。
现在嘛，魏无眠的身份都已经在他们渊洲系统中录好了，最高成就的异常生物专家，资料极为保密，一般人想看都没那级别。
渊洲民间，市民高傲的扬起了脑袋，他们渊洲这次在全世界都昂起了胸膛，哪怕仅仅只有不多的画面，但也走在了世界的最前沿。
他们渊洲的异常生物专家呢。
渊洲的骄傲。
直播间。
“我们普通人就不能加入433局吗？”
“我也可以天天去训练，天天扑鱼采蘑菇，我家世代鱼民，比他们扑鱼厉害多了。”
“得了吧，就你那细狗身材，当个保安都没人要，要招将我招进去才是，我至少可以去给那些身强力壮的小同志们缓解一下疲劳，他们人也不多，我可以每天挨个给他们做胸推。”
“楼上的死G，太恶心了，向日葵，老公全是我的，你就死了心吧。”
怨气沸腾。
得不到，那就幻想吧。
“其实看他们抓鱼采蘑菇也挺好看。”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生活变得如此浮躁，很少有时间能静下心来享受生活，享受自然。”
“楼上的，鸡汤过了，这不是一档生活综艺节目，我重申，它真不是娱乐节目。”
“不是生活综艺吗？我才进来，你们别骗我，那它是什么？”
“估计没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恋综。”
“直男麦麸，人夫撒狗粮。”
“其实是热血战争片，真的，不骗你，你别看这一个个抓鱼的小伙子现在一片安静，打起架来地动山摇，真的。”
“娃综。”
“不是宠物节目吗？那镜头对着那头牛吃草已经一个小时了。”
“这么个四不像的节目居然这么多观众？把我骗进来的死垃圾，吃点好的吧各位姐妹，还不如去看隔壁的小哥哥顶/跨，书包之大，衣裤装不下，嘿嘿。”
“一定买流量了，这个YW公司名声太臭了，刚才还看到有不少人抵制。”
躺在担架上的导演：其实节目效果还不错，虽然他也搞不懂现在是个啥节目。
YW公司的老总：不断有人打电话进来问，明天还播不播，他就奇怪了，播不播是他能说了算的？
倒是好像没什么人说他的节目不精彩了。
一波三折，他现在就希望节目顺利的完成就行。
估计会顺利吧，现在摄影机就那么摆在那里而已，估计是历史上最省心的热度节目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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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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