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舒这次结婚并没有跟上次一样通知所有人,私下里告诉李成自己复婚了,避免李成总是叫他去聚餐,李成听到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但看董云舒乐在其中,他也不能说什么。
都是成年人,谁也不能帮谁走人生的路。
过几天,董云舒准备采买冬装的时候,看到了有一双对戒被高价拍出,从某个角度看和他手上的这一款似乎一样。董云舒想,江烈的工资也买不起那么贵的,而且相比之下,主体的钻石缺失,价格的百分之六十来源于那颗蓝钻。他停留了很久,江烈在抱着他看终端,看他好久没动,还以为睡着了,一扭头看董云舒对着终端发呆,凑过来看了一眼,主动说:“还挺像的。”
“你也觉得是吧?”董云舒往下滑,把价格遮住,对江烈一板一眼地安慰道,“还是你送的好看,这么大一个钻石嵌在上面,不好工作的。”
江烈笑着点了点头:“对。”他想,就是知道董云舒不喜欢,所以特意把钻切下去补成了白金。江烈没当回事,继续看终端,董云舒偷偷看了几眼江烈,确定江烈没不开心之后继续浏览后面的衣服。
董云舒很少买衣服,穿来穿去就那几件,但他发现和江烈在一起之后就很喜欢给江烈买衣服,江烈身材也好,最近壮实了一些,肩宽腰细腿长的,所以董云舒每次看江烈穿自己买的衣服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快感。
衣服送来了,也逐渐到年底了,年底本身就忙。几家运输公司在争取第一个打入伊星市场,江烈的习惯是在家不怎么谈工作,但董云舒听江烈只言片语大概也能知道江烈在忙什么。
江烈负责商务标这部分,肉眼可见得忙,有的时候还会把工作带回来做。董云舒还是在书房陪着江烈工作,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既然是董望给发奖金,能不能多发一点?
董云舒醒来的时候,江烈似乎还在工作,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在背后抱住江烈,蹭了蹭:“还不睡吗?”
江烈伸手盖住董云舒的脸,避免董云舒丢脸,也避免有人认出董云舒,小声地提醒说:“在开会。”
董云舒脸一下子涨红了,又坐回沙发。江烈清了清嗓子,先解释道:“我爱人,”他继续说,“就目前来说,进入伊星市场,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天达运输,不过那家公司走的是高档、快速、精品的路线,和我们风格不同,而且在市场份额上冲击力很小……”
董云舒一听这些就头疼,出去吃了点蓝莓,又给江烈倒了杯蜂蜜水。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江烈看董云舒脸还红扑扑的,伸手碰了碰董云舒的脸颊,问他:“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董云舒点了点头,江烈伸出手:“过来,抱会儿。”
董云舒就坐在江烈腿上喝了蜂蜜水,问道:“你觉得——我们成功几率大吗?”
“嗯,大。”江烈理智地分析,“那个招标负责人我打过交道,比较关心公平,因此他可能选择更适合大众的运输方式作为第一枪。”
董云舒“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看着江烈终端上的字和表格,觉得头大。江烈蹭了蹭董云舒的脸颊,心想,天达运输的负责人在这里做商务标,失败概率微乎其微。
“如果要和他们打交道,你能不能让别人——”董云舒道,“他们认出你。”他们,自然是指伊星那些人。
“嗯,知道。”江烈知道董云舒怕自己前功尽弃,刚过几天甜甜蜜蜜的日子就要回到原来进退维谷的境地。
董云舒喝了大半杯蜂蜜水,才意识到本来是给江烈沏的,于是问江烈:“你要不要喝——唔——”
江烈舔了舔董云舒嘴角的蜂蜜水:“喝了。”他道,“先去睡,我还要看一会儿。”
董云舒担心江烈熬夜会心脏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江烈看他皱眉,赶紧说:“就十几分钟。”
董云舒没动:“那你做好,我们一起睡。”
江烈抱着他,董云舒看着表格就感觉有什么魔力,放下杯子之后就感觉眼皮发沉,他想,为什么星际运输部还要看表格,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要看表格?”
江烈似乎很认真地在解释:“财报是反映公司过去的经营成果,了解财报能大致推测其业务模式,包括飞行器是否是租赁的、使用哪种方式……”他低头看董云舒就这么睡着了,轻声笑了一声,非公开交易的公司没有必要透露财报,也不会进行审计,这是马锐刚传过来的内部账,董云舒看不懂,所以他算是正大光明地干私活。
理智分析,望风运输成为首选是必然的,天达本身也不是走全面扩张路线的,第一个进入伊星未必能获得太好的成效,是不是第一个影响不大,并不损害江烈及其他股东的权益。
但这些没必要和董云舒说。
江烈确实没加很久的班,坐着睡终究对颈椎不好,尤其董云舒蜷在他怀里也不舒服,他很快关了终端,抱着睡得迷糊的董云舒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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