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桔年和卓远山正式拍摄期间,柯缪无声无息地回到空无一人的艺术中心,他和律师约在老康的办公室见面。
女人身着新中式旗袍风格的长裙,卷发用簪子盘了起来,身材虽纤瘦,但凹凸有致,眉眼间尽显风情。
“柯宝儿,姐姐美吗?”赵涵抛了个媚眼。
柯缪:“美。”
“涵姐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没错,这位妖娆女子的职业是一名律师,年仅三十岁便成为中级合伙人,并且将在春节后晋升为高级合伙人。
敬天律师事务所的业内地位极高。
并且有一系列传说:非天才不可进,非富贵子弟不可进,非俊男美女不可进。
最后一条有关卡颜局,敬天是一直不承认的,但事实上,他们上到五十岁老油条下到二十岁实习生,每一位法律工作者的外形都非常体面。
同行是这么评价敬天的:不会走秀的律师不配当敬天人。
“敷衍。”赵涵轻飘飘地把柯缪剜了一眼,但表情是非常享受别人的恭维的。
“涵姐,你在外面花枝招展,你老公真放心你出门?”柯缪开起了玩笑:“他不怕自己头顶长草么?”
赵涵大笑起来:“我可是律师哎,总不能知法犯法?”
两人闲聊了几句便说回正题,赵涵端庄的坐直身体,一下子切换成不苟言笑的工作气场。
“我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和敬天在M国合作的律所朋友联系了一下,发现那个私聊你的陌生人应该就是幕后操控者。”
“他不仅花钱在网上找人引流抹黑你,甚至还雇佣了私家侦探偷拍你。”
赵涵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有柯缪在食堂打饭、在超市买东西、体育课在操场上跑步的样子,有那么两张,甚至拍到了林桔年。
细思极恐。
赵涵说:“他要你身败名裂,第一步是诬蔑你的获奖作品有黑幕,第二步是诽谤你在账号上发布的作品窃取他人成果;第三步,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会曝光你的真实身份,然后造谣你生活不检点之类的吧。”
柯缪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幕后是那个女人,或者是她女儿?”柯缪问。
赵涵撇撇嘴:“你真没劲,一下子就猜到了。”
“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你那位金发碧眼的继妹在搞你。”赵涵说:“这事她妈应该不知情,那个女人每天沉迷在上流圈子里没工夫搭理你;你那个凤凰男渣爹也差不多,用女人的钱在外面养了俩年轻姑娘,更是没空算计你了。”
赵涵忍不住骂:“但这不妨碍我认为他们是一家子垃圾人。”
柯缪轻笑,“律师可以随便骂人?”
“律师也是人啊。”赵涵说:“非上班时间还不允许我解放天性嘛,你都不知道当律师要遇见多少奇葩事,有时候气都气死了。”
“涵姐,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内查到这么多有用消息的?”柯缪把资料收进文件袋里。
赵涵眯眼一笑:“宝儿,这世上的事,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呢?”
“有些事我不方便,但不代表你姐夫不方便。”赵涵美滋滋地说:“我老公怕我辛苦,花了点小钱搞定了对方侦探罢了,小事小事哈。”
“太秀了,姐。”柯缪不禁笑着调侃:“我看你来这儿不是为了案子,是为了秀自己新钻戒吧。”
赵涵心满意足道:“嗯哼,怎样,终于被你看见了,你要是再不夸夸我纤纤玉手上的钻戒,我就没动力操心你这个案子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赵涵正色道。
柯缪沉吟了一会,没直接给出答案。
赵涵说:“看你倾向诉讼解决还是私下调解,如果走诉讼的话,大陆法系在知识产权方面可能还稍微有点薄弱,光是确权和侵权的交叉流程就够耗时的,但如果你想,我就帮你先进行政流程;”
“如果……倾向私下调解的话,那可能你得忍着吃屎的恶心来约见一下那位继妹了。”
柯缪:“......”
“姐,要不你还是别形容了。”
柯缪靠在沙发上,把脊背贴紧了靠背,望着窗外的蓝天发了会呆。
今日天色异常好,如水洗般湛蓝清澈,在这样的蓝天下,林桔年正穿着洁白的衬衫,为学校的招生宣传片增光添彩。
柯缪都能想象到,当所有人看到林桔年在镜头里出现时,该有多么的倾羡和着迷。
“私下调解吧。”过了很久,柯缪说:“我不希望激怒那个疯女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我而再次染上流言蜚语了。”
高中出现过那么一次秦庞的事,就够了。
任何脏污的东西都不能,都不能再沾染林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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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片的成品预计是两分钟,但素材拍了至少是成品的20倍。
从素材里要分别剪辑出五个30秒左右的短视频,两个十分钟的花絮vlog。
正片放在官网和官微上,短视频会投放在几个主要的自媒体账号上。
除此之外,卓远山作为明星“校园推荐官”,需要额外单拍一两个手势舞或者其他的玩梗视频。
连拍带导带改妆带这这那那的,忙活了一整天。
林桔年回到陆明轩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今天比在实验室待一天更消耗精神。
陆明轩正瘫在沙发上看电影,回头看了眼玄关处的林桔年,不禁震惊道:“哇靠,大弟你好帅啊!!!”
林桔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卸妆了,他太困了。
可能是妆容放大了面部优势,所以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立体,轮廓更深,加上底子好,所以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林桔年换了拖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晃到客厅,“你今天怎么在家?”
“我们学校今晚停水停电,我就回来了呗。”陆明轩好奇地问:“你今晚怎么也回来了?”
“拍摄结束的太晚,澡堂晚上十点就关门了,我过来洗个澡,顺便睡一觉。”林桔年已经陷入半梦游状态,完全依赖着对房间的熟悉感而摸索到客卧的衣柜,取出睡衣,然后飘进卫生间。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陆明轩表示不理解。
他很少拍照片,更别提宣传片了,不了解其中看似光鲜实则辛劳的事实。
抱着薯片正准备继续看电影时,玄关处又传来声响。
这次是柯缪。
电影被二度暂停。陆明轩倍感诧异:“你今晚怎么也来了?”
柯缪边换鞋边说:“也?”
话音刚落,卫生间响起了淋浴的水声。
与此同时,柯缪看到了林桔年的鞋。
陆明轩:“你俩既然都来,为啥不是一起?”
柯缪:“我们没商量过。”
“好吧,那你得排队洗澡,大弟刚进去。”陆明轩说:“我都怕他晕在里面。”
“什么意思?”柯缪语气担心。
“也没事,就是他看起来特别疲惫,感觉站着都能睡着。”陆明轩咬了口薯片,嘎吱嘎吱。
“噢。”柯缪放下心来。
陆明轩忽然激动道:“哎我不管你们了哦,对象找我打视频电话了,我回房了哈!”
柯缪:“……”
陆明轩回房以后,客厅瞬间变得安静,将淅淅沥沥的水声衬托的尤为清晰,鼓动着人的耳膜。
柯缪路过卫生间门口时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里面的人在冲澡。
他心猿意马了一瞬。
他想到了林桔年脊背上的刺青......
光裸的脊背上刻着一只墨蓝色的蝴蝶。
当年林桔年疼的冒汗,却硬是咬着牙不喊疼,不仅额头渗出汗珠,脊背上也潮湿一片。
蝴蝶很美,遮盖住了原先丑陋的疤痕,柯缪曾盯着它看过很久。
他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当时为了看一眼蝴蝶振翅的模样,故意弄疼了林桔年,当那处肩胛骨应激夹紧时,蝴蝶的翅膀在白皙的肌理上随之煽动......浸着潮湿的汗意,和少年因忍痛而泛红的眼尾。
柯缪强行逼迫自己把不干净的思想扔开,做了个净化心灵的深呼吸,这才艰难地离开了卫生间门口。
回到客卧,却发现自己的睡衣不见了。
他再次长长地深呼吸......
艹!
十几分钟后,林桔年还没洗完。
柯缪独自坐在客厅,等了半天都没见着人。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人出来,但淋浴水声没停。
柯缪有点不放心,别是真晕在里面了。
在这个家里,只要是林桔年在用卫生间,门就不会完全关上,而是留一个细小的缝。
卫生间里面是干湿分离的格局,浴缸和洗漱台中间有玻璃门隔开,这样洗澡的人和普通洗漱的人就不互相打扰。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绅士地扣了扣门,“林桔年。”
“林桔年?”
“......”柯缪不装了,望着留有缝隙的门板,对里面说:“我进来了。”
“......”柯缪说:“我真进来了。”
他心跳如擂鼓,扑通扑通地快要失去理智。某个不太好描述的位置已经隐隐有了支棱的迹象。
柯缪是默念着心经才敢踏进卫生间的。
水雾朦胧,氤氲着细细密密的沐浴露的香气,他一眼就看见了林桔年---在浴缸里睡着了的林桔年。
浴缸里的水早已漫了出来,顺着地砖的坡度流向下水口。
现在,就算是心经都不管用了。
柯缪暗骂自己是个禽兽。
哪怕他明知此刻应该叫醒林桔年,应该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池中那美好的身体,应该尽快逃离这里。
但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他的腿正一步一步迈出去,离林桔年越来越近,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他反手关上了浴室门,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任由热腾腾的水雾蒸出旖旎心思。
柯缪半跪下来,膝盖抵着湿漉漉的地砖,不可自抑地伸出手去触碰林桔年的脸颊,眼神中是炽热的烈火,恨不得立刻吞噬掉眼前毫无察觉的小猎物。
小猎物昏睡时非常乖顺,这让猎人产生了一瞬间的心软。但更多的,仍是占有欲。
手指的触碰渐渐变成掌心的抚摸,柯缪越来越得寸进尺,他顺着他的脖颈向下,碰了碰他的胸膛。
如果林桔年现在能睁开眼的话,一定会被柯缪猩红的双眼给吓到。
或许是柯缪的气场太过危险,昏睡中的林桔年有点想醒过来,但又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梦魇,所以只难耐地蹙了蹙眉。
身体想躲开胸口处的微痒,但动作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看起来也就微微的蹭了蹭。
柯缪低哑着声,“年年,醒一醒。”
“不...”口中溢出脆弱的呓语,林桔年难受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乖,我们去床上睡。”柯缪的眼底翻涌着暴虐的**,但语气却极端温柔。
“不要...困......”
林桔年特别焦躁,好烦好烦。
当鸦羽般的眼睫开始煽动,当意识终于要回归现实时,林桔年忽的感到一股窒息。
仿佛有人在抢夺他口中的氧气。
“唔...!”
水花四溅。
柯缪强势地捧着林桔年的脸,不留余地的狠咬上去。
林桔年,
林桔年,
林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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