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云顶回忆[番外]

“谢临风,”她忽然说,“你心跳好快。”

他轻笑:“嗯,紧张。”

“为什么?”

“怕你嫌弃我的惊喜太俗气。”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解开丝巾,江羡睁眼——

江羡的视线在包厢内缓缓扫过,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时光精心保存。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推门而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香槟的酒意蒸腾在脸颊,视线模糊间只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队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锁骨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液。

他抬头看她,眉梢微挑,笑得张扬又轻佻:“姐姐,你走错房间了。”

而现在,这个房间被复刻得几乎分毫不差。

“你……”她喉咙微微发紧,“什么时候准备的?”

谢临风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上个月。”他指了指沙发角落,“还缺了点什么,我让人补上了。”

江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摆着一个相框,里面嵌着他们婚礼上的拍立得照片。照片里的她头纱被风吹起,谢临风正侧头吻她,阳光在他们身后碎成金粉。

而相框旁边,放着一个泛黄的信封。

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那是她当年留下的现金。

“你居然还留着?”她转身,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袖。

谢临风低笑一声,伸手抽出信封里的纸币,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江总出手大方,一晚上给了三千,我不得好好珍藏?”

她耳根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轻松躲开。

“谢临风!”

“急什么?”他恶劣地挑眉,忽然将纸币塞进她衬衫领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锁骨,“连本带利,现在该你还了。”

江羡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转身走向酒柜,从冰桶里抽出一瓶香槟。

瓶塞“砰”地弹开,泡沫溢出的瞬间,他倒了两杯酒,却故意不递给她,而是举杯对着灯光晃了晃:“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当年为什么留钱?”他盯着她,眼神锐利又专注,“怕我缠上你?”

江羡抿唇。

她记得那晚的混乱——酒精、体温、他落在她耳边的喘息。记得自己凌晨惊醒时的慌乱,记得她匆匆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现金放在床头,甚至没敢多看他一眼。

“是。”她轻声承认。

谢临风嗤笑一声,仰头喝光她那杯酒,然后大步走过来扣住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

龙舌兰的炽烈在唇齿间蔓延,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五年的不甘和执拗都倾注在这一刻。江羡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现在呢?”他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嗓音低哑,“现在还怕吗?”

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倾倒,映在他深黑的眼底。

江羡望进他的眼睛,忽然笑了。

“怕。”她抬手拽住他的衣领,仰头贴近他耳边,“怕你不纠缠。”

酒杯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临风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落地窗上。她的衬衫纽扣被他咬开,冰凉的空气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江总,”他低笑,“今晚把债还清。”

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交缠的身影。

他故意用虎牙磨蹭她敏感的耳垂,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迅速泛起绯色。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

窗外的霓虹在他眼底跳动,将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染得危险而迷人。江羡恍惚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把她按在这间包厢的真皮沙发上为所欲为。

谢临风突然咬住她的领口往下扯,衬衫应声而裂。昂贵的定制西装就这样报废,纽扣弹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江羡气急,这可是她今天刚换的新衬衫。

“赔你十件。“他满不在乎地舔吻她裸露的肩线,“专心点,姐姐”

江羡的双手被迫撑在玻璃上,雾气随着她的呼吸在窗面晕开。从这个角度,她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仿佛置身云端。

某一刻江羨恍惚觉得,整座城市都在见证这场迟来的狂欢。

谢临风咬着她耳垂哑声说:“这才叫连本带利,江总。”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玻璃上未散的水雾,模糊了两具相拥的身影。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来时,江羡是被一阵细微的触感弄醒的。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沿着她的肩颈游走,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指尖却触到一片紧实的肌理。

“醒了?”谢临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从她背后传来。

江羡这才意识到,他的唇正贴在她后颈的某处,慢条斯理地轻吻着。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搂着腰拖回怀里。

“几点了?”她嗓音微哑,伸手去摸手机。

“七点半。”谢临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回床上,“你助理发了三条消息,我都帮你回了。”

江羡瞬间清醒了大半,转头瞪他:“你回什么了?”

谢临风笑得一脸无害:“'江总今天身体不适,会议推迟'。”

她一把抓过手机,果然看到助理发来的最新消息:【好的江总,您好好休息,需要帮您叫医生吗?】后面还跟了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包。

江羡扶额:“谢临风!”

“在呢。”他凑过来,亲了亲她气得泛红的脸颊,“不用谢。”

她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早有预料地夹住双腿。晨起的被单下,两人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你……”她耳根发烫,“没穿衣服?”

谢临风挑眉:“你昨晚亲自脱的,忘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包厢的落地窗,打翻的香槟,挂在吊灯上的高跟鞋……江羡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我今天还要见客户!”

被子被人轻轻扯开,谢临风撑在她上方,眼里盛着晨光和她小小的倒影:“放心,痕迹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他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除非你要穿深V领。”

江羡抓起枕头砸他。

洗漱时,江羡对着镜子倒吸一口凉气。

谢临风这个疯子!

她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可锁骨往下全是暧昧的红痕,像一串串隐秘的烙印。最过分的是腰间那两个清晰的掌印——他昨晚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需要帮忙吗?”罪魁祸首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她的衬衫。

江羡抢过衣服:“转过去!”

“都结婚五年了还害羞?”谢临风不仅没转身,反而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镜子里,他下巴搁在她肩上,看着她在痕迹上扑粉底,“遮什么?挺好看的。”

她手一抖,粉饼差点掉进洗手池:“这是能带出门的样子吗?”

“怎么不能?”他理直气壮,“让他们知道江总家规森严。”

江羡气得踩他一脚。

早餐是谢临风叫的客房服务。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时,江羡正坐在窗边回邮件。她穿着谢临风临时让人送来的高领连衣裙,端庄得仿佛昨晚那个被抵在落地窗上的人不是她。

“您的班尼迪克蛋和拿铁。”服务生礼貌地摆放餐具,却在看到茶几上那个皱巴巴的信封时明显一怔。

江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装着当年“过夜费”的信封大咧咧地摊开着,几张泛黄的纸币旁边,还扔着个被撕开的安全套包装。

服务生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谢临风面不改色地塞了张钞票当小费:“麻烦收走香槟瓶。”

等服务生同手同脚地离开,江羡终于忍不住把餐巾砸向他:“谢临风!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叉起一块火腿喂到她嘴边,“又不是没给钱。”

江羡张嘴狠狠咬住叉子。

退房时,前台经理笑容满面地递来账单:“谢先生,这是您昨晚的包场费用。”

谢临风正要签字,江羡突然伸手按住账单:“等等。”她指着其中一项,“'物品损坏赔偿'?”

经理保持着专业微笑:“是的,您包厢的吊灯……”

江羡转头看向谢临风。

后者摸了摸鼻子:“可能是高跟鞋撞的。”

“还有窗帘轨道。”经理补充。

“这个我真不知道。”谢临风举起双手,转头问江羡,“你抓的?”

江羡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抽出黑卡拍在柜台上:“没有发票。”

经理:“好的江总。”

走出酒店时,谢临风牵住她的手:“生气了?”

阳光很好,江羡眯着眼看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站在晨光里,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

“没有。”她捏了捏他的手指,“账算清了?”

谢临风低头吻她:“暂时。”

“那回家?”

“不。”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两张机票,“先去冰岛看极光。”

江羡怔住:“你真订了?”

“当然。”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我说过的,这世上只有我非你不可。”

晨风拂过,带着初秋的清爽。江羡想,这笔账,或许要用一辈子才能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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