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港港曾经在一张问卷上描述过自己的理想型。
对方需要有非常强健的体魄,高大并且坚硬,野性的肌肤,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眼神需要是冷静凌厉,再继续精确就是关于某方面的尺寸。
这些关于外表的趋向。
这么多年以来,遇到完美符合她标准的第一人,就是贺禹白。
而此时李港港手肘撞得生疼,她却来不及顾上这样的疼痛,生理性眼泪不知道来自疼痛还是恐惧,唯一知道的是,男人身上分外熟悉的味道把她包裹住了。
李港港在抬头时看到他依旧冷漠的眉眼,她下意识缩起,完全躲进他怀里。
是贺禹白。
她清楚的知道是贺禹白。
任何人在贺禹白手下都能被轻松制服。
李港港只看到被踢倒在地上人的背影,穿着酒店工作人员的衣服,但并不合身,他手臂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折在脑袋边,哀嚎中,李港港甚至没有机会看清他的脸。
她被贺禹白径直“抱”了出去。
说是“抱”,用“提”这个字可能更准确,贺禹白一只手就能直接把她提溜起来,她半边身体挂在他的手臂上,他手臂弯起,肌肉绷紧,稳稳当当。
直到坐在房间里——
两秒钟后,李港港委屈的哭了出来。
这是两天的委屈积攒在一起,她终于忍不住要发泄出来,她先是吸着鼻子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然后越哭越凶。
哭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人安慰,必然会发展的越来越剧烈。
贺禹白不是会安慰她的人。
甚至说,他根本觉得她的眼泪无足轻重。
这里是贺禹白的房间。
贺禹白在打电话处理接下来的事,他已经报警,并且相应的证据也让人保存下来。
警察很快就到了。
他们说可能需要对李港港女士进行一些询问,贺禹白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这位女士,他低声,说他代替她来回答。
该知道的细节他都知道。
“你是李女士的什么人?”
“她的丈夫。”
高大强壮的男人给人非常极致的压迫力,他说话言简意赅,清晰明了,显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这场询问对话在五分钟之内结束。
但李港港哭了可不止五分钟。
贺禹白转身,他垂眼看着两只眼睛一起开闸放水的李港港,出声问:“还没哭够?”
有什么好值得哭这么久的。
从她进电梯到他赶来,全程甚至不超过一分钟,电梯才从21楼下到15楼,这么短的时间,贺禹白不认为能发生什么至于李港港哭成这样。
李港港摇头:“没。”
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委屈,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是全家人的宝贝,身边人都知道她李港港,身体弱还娇贵,是李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没有人会敢对她做什么,连想她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
而且她哪里接触过那样的人啊。
“他身上臭死了,好臭好臭的汗味,他还用他的手捂我的嘴巴。”李港港边说边用湿巾擦自己的嘴唇,她今天是素颜没有化妆,于是嘴唇已经被她擦得微红。
这么臭的人也能想象会有多脏。
不过李港港并不愿意去深想,这样的事总是想得越多越难受。
“我诅咒他,我诅咒他一辈子都赚不到钱,当个穷死鬼。”来自于李港港最恶毒的诅咒也就这样了。
没有钱莫过于人生的一大酷刑。
执着的港港一遍又一遍的诅咒。
她说脏的时候,贺禹白目光顿了一下。
李港港身上每个地方都白得过分,是白云一样细腻的雪白,不仅是天生,她更加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金钱保养。
她这样的白和贺禹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讨厌肮脏的人。
肮脏。
这个词再次在贺禹白的耳边停滞,他目光愈冷,没说话。
李港港眼泪也流的差不多。
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最后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抬眼看到贺禹白腰上的金属腰带,她又忍不住控诉。
“还有你那个冷冰冰的金属扣,把我手都撞青了。”
她动了动有些麻痹掉的手肘,到现在还有一丝残存的疼痛,不过李港港大概能想到,贺禹白身上连肌肉都是硬的,可不止那块金属扣。
她的娇气和无理取闹贺禹白早有心里底线,他压根都没有搭理她说的话。
“你把这哭的劲花点脑子来想想也不至于发生刚刚的事。”贺禹白冷漠的说。
虽然话很难听,但不是没有道理,李港港看着他,试探的问:“那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就这么正好赶到。
这次发生的异常突然,她也没有给贺禹白打电话,他为什么刚好可以赶到。
愚蠢又不带脑子的李港港。
贺禹白说:“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闻到了味道。”
他的嗅觉异常灵敏,对很多味道的感知都有超乎常人的发达,昨天他在她房间排查的时候,他就闻到房间里有属于李港港之外的味道。
李港港的味道很奇特,是独属于她自己的,一种叫做李港港的香甜。
而那之外的味道很突兀。
它属于一个带有体味的成年男性。
所以当时贺禹白才说要去查监控,而监控恰巧的损坏也在某种意义上证明了他的猜测。
从李港港的房间离开后,贺禹白亲自去了一趟酒店监控室,他在楼道的监控里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但当时很晚,他并没有多想。
今天一早他察觉不对。
而李港港,她但凡再长一个心眼子,也不会被人控制在电梯里。
但她是真不想事。
贺禹白看了眼时间。
他早上还有事情,因为李港港已经耽误不少时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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