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一同前往学校。
果然跟顾苗澈想的那样，他们不敢再硬碰硬。
走在旁边的佳梨看着心情很好，一路上哼着小曲。把人送到校门口后，像模像样地来一句：“好好学习啊，放学姐姐来接你。”
从那天起，佳梨除了去蛋糕房和家里两点一线，现在还多出了一些场所——学校、小吃街，还有小弟……不，顾苗澈家里。
——
佳梨对他提出来的四个条件毫无看法，主要是对方开的价格太诱惑。
她在蛋糕房一个月也才两千，接送上下学一个月5500。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假的，直到对面拿出一沓钱递到她手里，才感到了真实性。
她简直太需要钱了。
拿到那实实在在的一沓钱时，别说保护了，命都能给。
——
像往常一样的傍晚，放学后，佳梨下班早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
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去，天上隐隐约约出现了火烧云。
这个小城市人少，学生也少。佳梨准确地看到熟悉面孔出来，急忙凑上去，从单肩布包里拿出蓝莓味蛋糕。
“少爷，您吃不吃蛋糕？我在店里给你拿了个蛋糕，新鲜的。”
说完直接挖一勺递到他嘴边。
刚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渐渐地也就放开了，随她去。
顾苗澈确实是有些饿，索性条件反射地张嘴咬了一口。
少爷对吃比较讲究。
劣质的奶油在嘴里化开，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眉。就在她要接着喂第二口时，他把脸扭到一边，表示自己不吃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学给他带蛋糕了。
遇到好吃的，他顶多多吃一口；遇到不好吃的，绝不会吃第二口。
佳梨盯着手里这么好的蛋糕，越看越心疼。
她习惯性地就着他吃过的蛋糕叉，挖着没吃完的蛋糕往自己嘴里送。
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龙哥你看，那不是顾苗澈吗？等等，他旁边那女的是谁，姐姐吗？”说完又补了一句：“他姐身高都快跟他一样高了。”
那个名为龙哥的转头看着他们。
那个女的正要喂他蛋糕，他张开嘴巴等着对方往里放。
这给他看得一股无名火。
“上个月我听说高一五班张其龙在班里开女生黄腔，然后还被人给打了。”
“那不是活该吗？每次见他跟不正经的小混混一样。”
“是啊！最关键是对面先道歉了！你敢相信吗？”
“啊！凭什么啊？都开黄腔了，凭什么对面道歉啊。”
“我也纳闷，明明是那个张其龙有错在先。为什么对面先道歉？真的搞不懂。”
“我们龙哥牛逼，咋了？”
小弟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女同学。
那俩人吓得跑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这胆儿还敢说小话？”
大牛目送着两个小姑娘到拐角处，转眼看见他的龙哥还在盯顾苗澈那边。
“大牛，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他妈妈来说，他是他们家的独生子？”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张其龙眯着眼在佳梨身上打量，开口道：“我要追他身边的那个。”
——
现在是体育课，班里人不多。人最多的是张其龙那几个破兄弟。
那时顾苗澈刚转来没多久，自己一人坐在靠窗处发呆。只听周围那几个兄弟大声议论着：“你看她胸大的，被别的男人摸久了摸大的吧？”
“哎，你们说我要是假装摔，摔她的胸会不会把我弹飞。”
哥几个听完哈哈大笑。
被他们议论的女同学正用手拽着自己的衣服往胸上盖，打算起身时，他们又讨论起了她的屁股。
“那屁股……”张其龙说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股重力挤压着他的脸颊。
他被猝不及防地一拳打倒在地。
抬头一看，竟是从城里来的转校生。
——
学校那边调取监控，遗憾的是他运气太差，监控是没有声音的。
调出来的画面就是顾苗澈先动手打的人，加上那几个破兄弟颠倒黑白，最后他被判为校园暴力。
他也只能认。
顾苗澈家长没能从城里赶过来，倒是他妈妈的助理来了。
江助理今年45，顾苗澈一般管他叫江叔。
在还没有顾苗澈的时候，他就跟着顾家了，顾苗澈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你把电话给他。”江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小声地说：“别惹你妈生气。”
他轻轻地嗯一声，接过手机。
“顾苗澈，你想干嘛？才去几天，就给我找事。”
“是他们先……”
“你永远都是他们怎么怎么，你呢？”说完深呼吸一口气：“真是跟你爸一个德行，都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嗯，我就是跟我爸一个德行。”说完挂断电话，不给她一点反驳机会。
江叔拿回手机，眼角弯起，哈哈地朝张其龙家长尬笑。
张其龙妈妈那一头大卷毛，面相看上去就不是好打发的。
“说怎么办吧，看他把我儿子打的。”
江叔眼睛移到那孩子脸上。脸部明显出现红肿，瘀血斑块，估计过几天还会发青变紫……确实打得不轻。
“抱歉抱歉，是我们家顾苗澈有错在先，我替他向您道歉。”说完拿出旁边准备好的两大盒华子递过去。
“希望您们不要再追究了，小孩子不懂事。”
又是这样。
她上任后的几年忙得不可开交，每次孩子在学校遇到事都以大化小，管他谁对谁错，迅速地糊弄过去，不再管他，接着工作。
来这里上学就是因为在以前学校做了“烂好人”，为了方便起见，直接给他转学。
在袁女士眼里，他就是爱惹是生非，给别人添麻烦的孩子。
张其龙毫发无损，顾苗澈留校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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