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上个月按理说是闹离婚那几天来的,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没来,直到这个月才确定。
褚笛按压住心中的不安,转眼光滑细腻的手臂搭上了男人的胸膛,肌肤亲密接触,她温柔的笑着说道:“怎么,你怀疑我怀孕了?”
未等男人接话,她又继续说道:“放心,就算你不做措施我也有吃药,这几天就该来了。”
男人心口一窒,压迫强势的吻瞬间密密麻麻压了下来,褚笛仿佛能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无法抑制的怒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不是他念念不忘,俩人怎会闹到这种地步。
察觉到他得寸进尺的动作,褚笛心下一慌,猝不及防的拿起枕头砸他身上,待他发懵的瞬间,然后捡起地上的睡裙,想要落荒而逃。
但她始终比不上男人敏锐的反应力,眨眼的瞬间就被擒住了手腕,用力拉进了怀里,俩人都身无衣物,裸露的肌肤贴紧的距离实在是过于暧昧。
在黑夜中,他危险得像只狮子,语气不佳,“褚褚,你太不乖了。”
褚笛挣扎,“你放开我!”
她的反应就像是在狮子面前不小心流血让它闻到了梦寐以求的气味,果不其然,男人的头再次俯下身来。
褚笛不得不变换策略。
“以……以恒。”
女人娇柔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多了几分妩媚蛊惑,惹得男人心下一软,停下了动作,嗓音嘶哑却又温柔的应道:“嗯?”
“要是我怀孕了,我们就回到从前,好好生活好不好?”
池以恒听着这柔情似水的声音,怎会不答应,此刻就算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怕是都会满口答应。
他视若珍宝的将她搂到怀里,嗓音难掩深情的说道:“好。”
褚笛紧接着缓缓说道:“那你能和许安宁彻底断掉联系吗?”
温情的气氛戛然而止,男人的身形显然一怔,不回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褚笛也不生气,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良久,只听到他叹了口气,动作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畔轻轻说道:“褚褚,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褚笛微微扯唇,语气未变,“当然是实话。”
按照男人一贯的情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心安,让她开心,可这一次,她固执得不像话,提供情绪价值哄哄她显然是不行了。
池以恒犹豫的态度显然是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依旧镇定缓慢的解释道:“我心里早就已经没有她,至今仍在帮她是因为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实在不忍她落魄的样子,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褚笛觉得好笑,“你倒是只字不提她还是你前女友的关系啊?”
男人被她的话噎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承认,这件事始终他理亏,是他做得不够好。
褚笛内心深处又油生出些许抗拒,很想推开他,可又继续问道:“要是有了孩子,你应该就没精力多管闲事了吧?”
多管闲事四个字足够表明褚笛的态度。
她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因为在她看来,许安宁的事情就是闲事,与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疾言厉色的语气令男人感到无奈,可松开她一看,却发现她脸色毫无动怒的样子,反而还在淡淡的笑着。
池以恒俯身,继续亲上她的唇角,“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
褚笛默不作声的扭开头,表示拒绝。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一双幽深的黑眸此刻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黑夜里,他的语气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你很不对劲。”
褚笛回头看他,但依旧不说话。
池以恒冷峻低沉的嗓音透露着他的不愉快,“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查,你根本瞒不住我。”
一阵轻笑传出,随后而至的是女人娇柔清丽的声音,“你不是早就做好决定要好好查一查我吗?”
所以她才选择了现在这样,这件事,她要亲口告诉他。
男人微微蹙眉。
“我怀孕了。”
“什么?”
褚笛趁他震惊之际将他推开,转身走回床边,“孩子虽然在我肚子里,但不应该我一个人照顾他,他的喜怒哀乐你也要同样承受。”
池以恒紧跟其后,从身后搂住她的时候,力度显然多了一些分寸,他难掩激动的心情说道:“褚褚,什么时候的事情,孩子几个月了?”
褚笛低头抚着还平坦的小腹,低声说道:“刚满八周,大概就是你嚷嚷着要生个孩子的那段时间怀上的吧。”
“对不起,”男人很是歉意,“你受苦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女人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内心的脆弱敏感。
——
次日早晨,池家早宴如期而至。
这个好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檀宫,一大家人除了惊讶就是欢喜,连一贯讲规矩的爷爷都迫不及待的在餐桌前再三嘱咐注意事项。
二叔羡慕嫉妒的同时不懂分寸的忍不住嘀咕说了句“又多了个人争夺遗产”,被爷爷直接赶出了餐厅,剩下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个个脸上都挂着笑意。
褚笛没什么孕吐反应,依旧出门上班,但是却惹得老爷子紧张得要命,派出营养师,医生,保镖随时紧跟在身边。
模特大赛举办得非常的盛大隆重,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最大的热点话题自然而然是冠军的归属和她获胜时的服装。
这次的冠军是国内知名模特张蜜,但更值得关注的是她这次的服装并未高定,而是一位名不经传的年轻设计师设计的,出场时全场惊呼,惊艳了所有人。
张蜜的专业素养不容小觑,但有了这件礼服才是如虎添翼,是获胜的关键,于是大家都将目光锁定在了这位年轻的设计师上,继而便有新闻传出她是陈鞍华大师的徒弟,大家更加是另眼相看了。
许安宁的分数跟冠军比只差了零点几分,显然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的选择,倘若没有江南的这件设计,她穿着池以恒给她找的顶流大师给她的作品拿第一是毋庸置疑,可惜在于,她小瞧了江南。
——
另一边,总裁办公室,气氛持续性的压抑低沉。
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头在文件上签下刚劲有力的名字,语气有点平淡和不耐烦,“我太太怀孕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你非要这样刺激我吗?”许安宁诧异的跌坐到沙发上,表情苦涩的笑了笑,“是啊,你不用提醒我,她才是你最后选择的人,你们现在还有宝宝了,你肯定不记得了吧,我们之前还一起预想过未来,你说我们只要生一个孩子就好,因为你不想我受苦,我们那时候那么相爱,现如今什么都变了。”
池以恒左手捏紧了拳头,默不作声的盯着她。
许安宁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我原本回国就是想着能陪在你身边。”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马上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赶我走?”
男人沉默。
许安宁看着面前神色漠然的他,再加上她这些天受到的委屈,现在再也克制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直到一张纸巾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缓缓抬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庞,她便彻底忍不住了。
许安宁用力拉住了他的衬衫衣袖,哽咽道:“你说,我要是早知错能改,不对你那么强势,出门玩一定不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我会考虑你的感受,不那么任性,我们会不会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见男人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许安宁忍不住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说我们还有可能!”
男人无奈的蹙眉,语气不佳,“我们……”
“咦,”突然传来一声轻快的女声打破了俩人之间异样的气氛,“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俩人齐齐回头,能自由进出总裁办公室的人还能是谁。
池以恒扭头看清来人的时候,看着眼前径直坐下的女人,他沉声询问道:“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褚笛看着男人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慌张,她笑了笑,有些慵懒的说道:“孩子踢我,说想爸爸了。”
这才两个多月,怎么可能就有胎动了。
池以恒默默挣扎甩开了许安宁的手,大步走到了褚笛身侧,温柔的说道:“我带你回家。”
这个点,其实也该是下班的时候了。
褚笛看了一眼满眼泪花的许安宁,弯唇笑道:“好呀。”
“不过,留她一个人在这不太好吧,人家女孩子哭成这样,你直接走了让她多尴尬,要不你先送她回家,我在这等你。”
闻言,池以恒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双黑眸深不可测的盯着她,眼里的情绪更多的是不悦。
褚笛连忙摆手,“别误会啊,真的,我就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想问题,换作我,这种时候我就很希望有个人可以陪着她说说话。”
就算是再直的男人,自然也知道这种情况不管她说啥,都不能单独送前女友回家,这要是送了,后果不堪设想。
池以恒二话不说直接连线秘书办给许安宁叫了车,还驱散了公司大厅的人,一系列的操作其实只是想让褚笛安心。
褚笛自然也没再闹。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女人的神色,那是一种极其落寞悲伤的状态,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她收回目光,许安宁却看着俩人的背影,大声喊道:“其实在国外我一直关注你,我知道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又为什么和她和好。”
池以恒微微顿住了脚步,神色沉默难看。
许安宁却立马继续说道:“你和她分手是因为厌恶了她,她作,她无理取闹,她变得不再像我了,所以你果断的分手了。但她很聪明,她彻底消失了,让你怎么也找不到了,突然就激起了你内心深处的波澜,特别是接手池家这偌大的产业后,你困于面对人与人之间的算计,而在这复杂的人心中,你想到了单纯如常,纯真的如同孩子般的她,跟她在一起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多想,在她身边你可以很放松。”
男人的神色终于动了动,语气冷漠的说道:“你可以闭嘴了。”
褚笛心头一滞,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心脏。
他没否认。
许安宁苦涩的笑了笑,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只是我没想到,你和她结婚了,毫无预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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