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枭想,纠缠了这么多年,要是他什么都没得到也挺亏的,止痛药的药效来的很慢,也可能是退烧药的作用,但都不重要,他这会儿终于清醒了。
谢鹤临的想法并不难猜,他们之间有个共同的敌人,徐枭和谢鹤临一样害怕,怕对方不小心成了承氏的炮灰。
徐枭明白了一件事,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成为谢鹤临的后顾之忧,让谢鹤临揣着伤腿从i市连夜赶回来,只为了问他一句“是不是担心我了”。
几乎是瞬间,谢鹤临明白了徐枭的意思,这种默契却又让谢鹤临痛了一下,他说:“三年。”
这个数字也是谢鹤临给自己的期限,他忍得已经够久了,失去了也够多了,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咬牙切齿去过,怕敌人害他的人过得太好。
徐枭便说:“好。”
腿伤过后的疼痛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来袭,谢鹤临疼得眼眶都湿了,眼角带了点红,声音不自觉发抖:“那今天,就是我们的第一天了哦。”
没能接受住谢鹤临的视线,徐枭很轻地垂下眼,余光感受到了谢鹤临的靠近,徐枭没有躲闪。
谢鹤临的气息闯进徐枭鼻尖,唇上被很轻地落下一个亲吻,像承诺的见证。
等到谢鹤临慢吞吞挪回病床上的时候,换药的护士正好推开门进来,护士和徐枭也算熟人,忍着笑调侃:“你们哥俩是和脚伤杆上了吗?”
一击必杀,刚刚转正的谢鹤临在徐枭轻描淡写的眼神下当了个哑巴。
在大多数外人面前,徐枭向来温和友好,有点像谢鹤临当年认识的那个男生,徐枭笑了笑:“这瓶滴完就好了吧?”
“嗯,”护士换上药水,友好地补充,“你哥那瓶滴完就好了。”
几乎能感觉到谢鹤临的气急败坏,这一回徐枭的笑意从眼底冒了出来:“嗯,有什么注意事项可以直接和我哥说,他应该听得见。”
谢鹤临:“......”
谁料护士来了个三杀:“你们兄弟俩真有意思。”
护士才走,徐枭又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谢鹤临,先前满嘴“甜言蜜语”嚣张至极,这会儿一静下来,谢鹤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鹤临还在绞尽脑汁的时候,护士再一次进来了,谢鹤临的药水滴完了,她进来拔了针,看着默不作声气氛又有点奇怪的两人,摇摇头笑着走了。
徐枭又睡了一觉,再醒时神清气爽,而谢鹤临就站在他边上,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虽然退了烧,但徐枭脸上还带着病气的红:“我会以为你想杀了我。”
等到谢鹤临慢吞吞靠近的时候,徐枭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两根手指揭了胶带自己就把针拔了,针眼里冒出的血被手指头堵住。
谢鹤临:“......”
徐枭凉凉地看着他:“消炎药水还要打好几天,劝你老实点自己来医院,别想指望我。”
正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看到徐枭拔了针的手,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用酒精棉去堵:“你现在是病人,不是医生,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徐枭竟然乖乖受训。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零点都过了,又是新的一天,离新年又接近了一天。
保镖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徐枭没看见福生的人,徐枭用眼神询问,陈霖从副驾驶室探出头:“福生那小子早睡了,过年了还不能让小孩补个觉吗?”
这种话在徐枭听来就是说辞,毕竟陈霖一个头上顶着纱布的病患还在这里,只是没必要计较,就像陈霖说了,都快过年了,又是一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谢鹤临先上车,把最安全的位置让给了徐枭,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同,徐枭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不情愿。
谢鹤临觉得他和徐枭在搞强制爱。
汽车平稳行驶,徐枭病的没精神,谢鹤临药水打的犯困,夜深人静,意识往往十分薄弱。
谢鹤临歪着脑袋,看着他和徐枭之间隔了半米宽的距离,很不满意,拍了拍坐垫,像醉了一样:“坐过来点。”
陈霖被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吓得转过头去,徐枭恶狠狠地瞪了谢鹤临一样。
哦,不是强制爱,好像是地下情。
谢鹤临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见不得人,郁闷地说:“啊,你你就坐那里吧。”
陈霖:“......”
一路无话,到家的时候,别墅早就熄了灯,院子小道上的一盏盏灯却仍旧亮着,在冬日里温暖人心。
二楼房门口,谢鹤临诚挚邀请徐枭:“晚上要不要一起睡觉?”
徐枭嗓子疼不想说话,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他。
谢鹤临耸了耸肩,仗着别墅隔音好,二楼又没有其他人,正大光明地耍无赖:“有什么关系,你小时候不是每天和我一起睡觉的吗?”
徐枭冷声问:“多小的时候?”
谢鹤临说:“那也是睡过。”
徐枭面无改色:“你怎么不说我和你上过床?”
谢鹤临被吓得连忙去捂徐枭的嘴,徐枭在他掌心里冷笑,呼出的气把谢鹤临的心都捂热了:“别惹我,我不怕惹事。”
谢鹤临松了手,装起了无辜:“我一个人洗澡不方便。”
徐枭说:“你早说刚才在医院给你请护工。”
谢鹤临十分遗憾:“真的不一起睡吗?”
都往前走了,徐枭又停下脚步,语气不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戏这么多?”
谢鹤临眨眨眼,一脸纯良地笑:“我爱你啊。”
徐枭作势要打他:“敢让爷爷知道我要你的命。”
谢鹤临躲得艰难,却在笑:“好,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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