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这种生物怪得很,把繁衍孕育都与性栓得牢牢。
水可以不喝,爱不能不做。
大概是因为头回当爹,塞缪尔稀罕的不得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他觉着特别神奇,能么小的肚子居然能孕育出生命,看着它一点点凸起,新生的澎湃的精神力向他撒娇,就、就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就藏在伊修斯的肚子中,是他埋下去种子,在他喜欢的人身体里生根发芽。
现在伊修斯疲惫又敏感,轻易地触摸就会引起一阵颤抖。
塞缪尔一本正经地表示,不摸只看看。
可虫蛋不干了,感受到周围有塞缪尔信息素和精神力的波动就会向伊修斯哭,也不能说是向伊修斯哭,它会传播出悲伤的信息素,弄得伊修斯食不下咽,莫名其妙地掉泪。
床上哭那是情.趣,床下哭那是我的失职。
有一次,塞缪尔试过威胁虫蛋,“你再这样,等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扔到济养院——”自生自灭。
话没说完。
四目相对,伊修斯梨花带雨地抽噎着说对不起。
……似乎明白为什么虫族出生率低这件事了。
这种状态让伊修斯自己都觉着有病,想了想还是回去清都山水,让私人医疗团队来检查一下。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立得是贞洁寡妇的人设,现在突然有了一颗蛋,其他人免不了会把猜疑的目光放到塞缪尔身上。
在他人的认知中,他们只是几面之缘。
伊修斯突然有点想笑。
他想起希伯来之前的建议,把塞缪尔收在身边养着,当个见不得光的雄虫,最后这个建议不了了之,被严词拒绝。他看了眼塞缪尔,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多少有点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意味。
“你别啃它!”
飞将军和那三只猫玩的很好,口水之交。
塞缪尔从狗嘴里扣出猫头。
那只狸花晕晕乎乎地晃着脑袋,在打圈关切的目光中,发出一声荡气回肠的喵,甩甩脑袋,神经质的开始在楼梯上冲刺。其余两只紧随以后,飞将军犹豫地左右观望,看看头顶打闹的猫,又看看两个主人,胸腔里呜呜咽咽,垂着脑袋挨到伊修斯身边去了。
伊修斯摸摸狗头,“小猫都长大了。”
塞缪尔看向这三只猫,被养的太好了,圆滚滚的爬上爬下,已经可以说营养过剩。
“挺大的。”
“先上楼吧。”
仿生虫先一步把行李放上去了,飞将军跑上跑下的,尾巴快要摇成螺旋桨了,塞缪尔怕它撞着伊修斯,跟在伊修斯身后。
“伊修斯,你是什么时候养的飞将军?”
伊修斯回头看了看他,莞尔一笑:“不是我,是我哥养的。”他知道塞缪尔没有这段记忆,思考一下娓娓道来,“应该是在我初情期后没多久,那段时间,我不……算了,飞将军来的时候可小了,和奶猫差不多大,不过没拍照片,挺可惜的。”
塞缪尔听到“初情期”这几个字后,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这是虫族第一次发.情期,没有任何预兆。那时候伊修斯还和阿祖拉在一起……感觉像在听自己雌君和别的雄虫的情史,还是那种蜜里调油的。
他看向伊修斯瘦削的背影。
伊修斯很喜欢他,这不是证明自己和那个元帅很像么。他不会趁人之危的,所以元帅塞缪尔也应该不会的,不是,肯定不会!
他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没有差异:“现在飞将军也很可爱,现在给它拍也行。”干干巴巴。
飞将军听到被夸了,尾巴摇的更欢了。
“确实,谁比的了我们家飞将军呀。”伊修斯眉眼弯弯,是和猫猫狗狗说话的腔调,不自觉就柔了下来,声音又软又甜,“是不是啊,飞将军。”
飞将军汪了一声,连上了好几个台阶。
塞缪尔低头跟着伊修斯,瞎想些有的没的。
“塞缪尔?”
“我在。”别扭的很。
伊修斯停住,塞缪尔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住,不解的抬头。原本搭在扶手上的手摸上塞缪尔的脸,他似笑非笑,是哄飞将军的腔调:“我好累,我走不动了。”
塞缪尔嗯了一声,刚想弯腰去抱伊修斯,就听见他又说话了。
“塞缪尔。”伊修斯靠近他,整个人贴在他怀里,“抱我走好不好,我腿好酸,我腰也好酸。”
塞缪尔无奈道:“本来就是要抱你的。”语气听着冷静,嘴角却不可控的笑着。他一手穿过伊修斯的膝弯,一手扶住他的后背,就这么稳稳当当地把人抱起来。
伊修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孩子。”
塞缪尔啧了声就没有下文了,把伊修斯逗得咯咯乐。
他俩玩的花,偶尔就会冒出作践伦理的称呼。为了那颗虫蛋,伊修斯的身体变了一些,情动时,伊修斯的总要他亲亲胸口,闹着难受说里面有东西。等到自家雄虫凑过去的时候,伊修斯突然说了声“好孩子”,塞缪尔愣了一下。
当前距离伊修斯的房间并不远,并没有几步路,很显然伊修斯看出塞缪尔在吃自己和元帅塞缪尔的醋,还主动去安慰他的情绪,一口一个“好孩子”,一口一个“乖宝宝”,把塞缪尔夸得面上绯红心痒痒。
等到塞缪尔把他放到床上,他就拉住了塞缪尔的手,茶褐色的眼睛微微笑,“雄主,帮我换衣服好不好?”
塞缪尔盯着他看了一阵,强行把目光扯下来:“我去给你拿。”
衣帽间在卧室的另一端,里面挂满了衣服,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塞缪尔永远只有黑白灰,仿佛他俩的颜色都穿在伊修斯一个人身上了。至于款式,塞缪尔随便翻开一件,瞳孔骤缩,侧目看向门口,很快恢复镇定。
屋内很静,他的听力很好,可以听到首饰落地的声音,轻微的喘息声,衣料的摩擦……
听到他的脚步声,伊修斯费力的抬起上身。看得出伊修斯沾染上**的红,他强装镇定的问道:“怎么能么久啊?”
塞缪尔把衣服放到一边,深吸一口气,不太直视伊修斯,“不是说等会有医生来做检查么?”他尽量选出还能见客的衣服。
“他们还得等一会。”伊修斯捡起一件打量一番,相当符合塞缪尔的审美,颜色素净还欲露未露,有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这些是穿给你看的。”
他在身上比了比,又转头问塞缪尔:“喜欢么?”
光滑柔软的布料堆在小腿,塞缪尔握住了伊修斯的脚腕,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只听到一声“喜欢。”他摸了摸关节微微凸起的膝盖,有些红,“我帮你换衣服吧。”
伊修斯笑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任由塞缪尔为自己脱衣服。听着窸窸窣窣,一会儿,他半阖的眼眸睁开,“塞缪尔。”
塞缪尔亲了亲他的泪痕,“怎么了?”
……
塞缪尔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把滑到腰上的长裙给他到腿上。伊修斯侧躺扶着肚子,勾首要和塞缪尔交换一个吻,用慵懒的语气感慨:“回家真好。”
这是伊修斯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
塞缪尔沉默着替他归拢好散乱的头发。他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着坑蒙拐骗的老东西了,他把伊修斯往怀里靠了靠,“你开心就好。”
伊修斯轻笑:“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开心啊。”
塞缪尔唔了一声,把脸压在伊修斯胸口,孕卵期他多了些脂肪,软软的,还带着令人沉醉的肉香。伊修斯总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说出这种情话,像话术又像真情流露,半真半假的。反正他很受用。
伊修斯摸了摸他的发顶,微微侧开身子,像是呓语一样:“塞缪尔,再亲亲我。”
塞缪尔依言照做,缄口不言。许久后揽住伊修斯的腰,听不出情绪的央求道:“你讲一讲、你和他的事情吧。”
伊修斯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多了些笑意:“你想听什么?”
现在他不需要去掩盖什么,只要塞缪尔问,只要他知道,他一定告诉塞缪尔。
“我……”
不等塞缪尔说出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主人,斯坦医生来了。”
“知道了,让他们去那里等着。”
听得出不耐烦。
说话时伊修斯的神色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迷蒙的眼神变得冷厉,舒展的眉头随着声音微皱起。这让塞缪尔觉着有些陌生,伊修斯对他总是笑呵呵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游刃有余地将他拿捏。
他向伊修斯贴的更近了,轻轻叹了口气。伊修斯像是一团未解的迷雾,这让塞缪尔想要了解,里里外外地悉知。
“塞缪尔?”
“雄主刚才想问什么的?”
伊修斯温柔地询问起被打断的话,和刚才判若两人,塞缪尔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想说了,他亲了亲伊修斯的下巴,“没什么打紧的,不是要看医生么,先去看医生吧。”他把伊修斯衣襟上的盘口扣到了最上面,紧贴锁骨,谁也看不见里面的风光。
伊修斯有些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看起来恹恹不欢的。奇怪地看了塞缪尔一眼后,嘴角有了个细微的弧度。不再装娇卖惨,随手把头发扎起来,向门外走去。
塞缪尔亦步亦趋地跟在伊修斯身后,他向左他也向左,他向右他也向右。楼梯转角时伊修斯就多留意一眼,魂不守舍,估计这会儿灵魂已经飞到虫母神明身边了。
直到伊修斯进入检查室,大门重重地关上。
塞缪尔不能进,他有些回神,习惯性想地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却摸了个空。似乎和伊修斯在一起后就没怎么抽过烟了,挺好的。
今天差点就更新不了了,一辆小猫差点把我砸死,肋骨好疼!真的怀疑大宝贝打算把我送进医院!
还有就是,俺想向大家求点评论,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的呀,俺就是想热闹一下……(流泪猫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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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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