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这娇奴又娇又软3
不过。
当晚,这位娇宠的美人就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闻路的房内被特别点制了上好的熏香,娇奴披着月白软缎,在廊下来回行走,看起来心事重重。
眼见三殿下一直未回来,他有些急了,一把拽住两个一直在院门口驻足的细嫩男子便问。
“你们做甚来的?谁家献的奴不长眼?我先跟的殿下,按顺序,今日合该我先侍寝!”
那两人大惊失色,“公子,怎生如此想法,我等乃饱读诗书之人,自为殿下排忧解难而来,岂会自毁前程,做那龌龊邀宠之事!”
他们一口一个引经据典。
娇奴又是尴尬后悔,又是委屈难堪。
恰逢有一队巡兵路过,那两书生连忙拉住了带队之人,对娇奴指指点点,口诛笔伐。
娇奴掩面想逃,也被他们大力拉住,不依不饶。
好在带队之人在城门外记住这位被三殿下一路抱进城的小公子,他不敢怠慢,竟然直接将他们三个人都带到了闻路这里。
准备完皇兄的丧葬事宜……闻路很快发现,自己现在缺人,还缺粮。
好在离宫时皇兄带上了大量金银细软,一个铜子也没给严胥留。
闻路吩咐军中文职将幸存的将士清点名册,若有阵亡或伤残者,按照以往三倍重金补贴,再拿出大量银钱与商户、百姓购置粮草、马匹。
他知道,这些疲惫不堪的将士们无法在下栾城停留太久。
江时骆这次计策失误,想必很快会迎来疯狂反扑。
这么一忙碌,转眼就到了黑夜。
闻路不习惯议事厅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氛围,正要出去找魏师商讨下一步计划。
下一刻,娇奴就这么泪汪汪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热烈而温暖。
门帘揭开一半,又忙被放下,闻路转手抱住他,看向他身后跟着过来的两位文士。
得知前因后果,他捏了下娇奴的脸,唤人进来把这两个人带走。
“不要什么人都能带到我跟前来。”
闻路再三吩咐亲卫,“接手所有防卫,若下次再有没有通报出现之人,连带你们一起斩立决。”
大闻国安逸太久,连这点意识都没,那两个文士若是间谍或刺客又如何。
两个文士面色激动,要与他辩论。
闻路摆了摆手,现下要紧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功夫与这些不知深浅的文士拉扯。
文士被亲卫带走后,闻路看着低头抽泣的娇奴,无奈的将他抱起来,放在塌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怎么连这里也弄伤了……好好休息,接下来还得有段时间风餐露宿。”
“嗯——殿下。”
声音又娇又软。
娇奴很好哄,比经常甩脸子的江时骆可爱多了。
看着他脸红局促的模样,闻路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把剩下的事快速做完,再去看娇奴时,雪白的玉人儿已在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像一只猫儿。
闻路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触,温热又鲜活。
无比真实。
他有一个优点。
他从心底相信眼前的人和事物都是真实的。
有血有肉,有骨有皮。
闻路吹灭了烛火,安心的揽住无知无觉的娇奴,就在这议事厅将就了一晚。
这一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娇奴一觉起来,不但腰酸背疼,还不小心扭到了脖子,他扭捏走出议事厅的事,很快传遍全军上下。
“他们都笑话我。”
娇奴为闻路研磨,义愤填膺,“说什么,我身子弱,承宠能力不足,不能让殿下尽兴!”
笔尖墨汁轻轻抖动,闻路稳了稳心神,以往的经历很难不对他产生影响,他抬头看了看娇奴,轻声问:“你喜欢我?为什么?什么时候?”
三殿下。
娇奴咽了咽唾沫,换做之前,他会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把不要钱的好听话一箩筐的往外撒。
可是,他望向三殿下。
油灯里的光晕照着殿下的脸,长得极年轻,双唇因睡眠过少而泛白起裂,可双眼睛却是吸人般的黑而深邃,让娇奴的心砰砰直跳。
他一时害羞起来,“娇奴,就是喜欢殿下……”
奇怪。
闻路分明笑了笑。
可娇奴盯着他看,却觉得心慌,扔下手里的墨,就要把心底的话都讲出来。
可惜,被军情打断了。
娇奴一连后悔的好几夜都没能睡好,眼下挂着的黑眼圈更加证实了外面的流言。
就连灶房的伙夫都会趁机调笑他。
把娇奴气的叉腰在灶房对骂了半个时辰。
“分明就是你嫉妒,羡慕还丑!”
江时骆的动作很快,据说没有听从严胥命他回朝的消息,直接率兵来攻。
但闻路的动作更快,当江时骆带兵赶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下栾城,一连高歌进北,连下七座城池,收拢各道部将。
正,与逆。
总归不一样。
江时骆进北地,谩骂声不绝,百姓们当街投掷菜叶鸡蛋,更拒绝提供劳力、粮草。
可闻路只要拿出先帝遗诏,就已立足了大义,而他缓称帝,先称王的举动,也赢得全国大半的追随和支持。
闻路好像变了一个人。
哪怕是没有见面,但江时骆通过他的一条条政策,一项项举动,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
他原本胸有成竹的抗命追击,到如今反成了笑话。
说不上是不是慌张失措。
当他清醒过来时,已施计甩掉了严胥的暗卫,只身单影混进了阳浐城。
这种行为,源于他的自信。
江时骆有恃无恐。
他曾经在苍山之下,单身匹马的将闻路引了出来,肆意挥霍闻路对他的特别,派刺客趁机给他皇兄下毒。
如今江时骆故技重施。
此刻,他脸色冰冷,看着远处的一幕。
是为了替代他?
可这皮相艳丽的奴也配?
街头巷尾。
闻路难得抽出空,把唉声叹气的娇奴带出府,买了许多特色小吃和小玩意哄他开心。
娇奴一开始眉开眼笑,但很快就摆出一副不满意的态度,“您说好的口脂,可还没给奴兑现。”
闻路捏了下他的脸颊,“过两天,等我空了,亲自做一盒给你。”
娇奴捧着脸,一改愁容,满目幸福与信任。
闻路笑了笑,正要继续与他说话,可目光倏地一凝,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脊背笔直,看起来极具风骨。
江时骆!
闻路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怎么了?殿下?”娇奴察觉到异样,有些紧张的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但闻路大步朝江时骆走去。
娇奴呆了呆,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一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兜帽之下,能看到对方冷傲清冷的薄唇与下巴。
那是谁?
娇奴想要跟上去,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
身边,有亲卫从人群中冲出来,分成两队,一队护着他退后,一队去帮闻路。
“那是江上卿。”
娇奴眨了眨眼。
一股酸涩难忍的情绪冲上鼻腔。
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要跟他抢男人,他应该冲上去撕扯对方的脸,骂到那不如狗彘的玩意不敢才对。
可现在,不敢的是他。
江时骆真的很自信。
那直挺挺的身躯,格格不入的权贵装扮,一尘不染的兜帽,都仿佛是故意穿给闻路看。
看着那年轻的末路皇子朝他大步走来,他非但不逃,反而在心底微妙的感叹。
三殿下对他痴情至此,若是他有心,也许……
闻路用手势指挥亲卫包围江时骆,看向他眼神无波无情,那奔来的速度分明不像是冲着珍爱之人。
反而……
江时骆终于意识不妙,他立刻后退,却已被闻路顺手用街边草筐,径直大力压下。
“来人,带他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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