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这娇奴又娇又软5
大河之畔。
敌方帅营。
严胥看着案上的消息,脸色阴鸷,一双奇异的淡蓝色眼眸好似寒冰凝结而成,片刻后,他怒不可遏的砸碎了面前之物。
“这群混账,岂敢!”
他前来对闻路穷追猛打,被南方世族以春耕之事频频劝阻,最后这些老狐狸连一点解囊相助之物也不肯献出。
在大军出发后,各大族世家族长反而联名上书,势要逼严胥先以议和态度救回江时骆。
他江时骆。
权贵之中代表性的话语人,未来大有希望成为新一代皇后,被世家们所看重。
可严胥要的是报仇雪恨!
他一双骨节狰狞的大手死死按在佩剑上,声音如同发狠的狼,“闻家小儿提出了什么条件?”
一个只会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舔的痴情软蛋,如今却逼得他不得不做出让步之举。
严胥心底的火无名腾升,脑海里亦然浮现出闻路围着江时骆前后讨好的模样。
他抿唇,把那个清冷的贵公子要回来,定要万般折磨,泄一泄这心头之怒。
严胥不在意春耕。
可闻路却整日的忙活此事,他带着军队下地播种,带头督促新种更替,拿出几样新的犁,推广工艺更先进的工具,颁布各条利农政令。
日头干裂。
这水作为北方一大痛点,需要尽快挖沟渠,灌水,浇田。
娇奴心疼的擦拭闻路额上的汗水,埋怨,“这北方到底不如南方,全都是面和肉,连个像样的水果都没有,殿下皮肤都糙了许多。”
闻路低头方便他擦拭,看着娇奴丰盈的小脸,下意识的说,“你皮肤看起来却很好。”
娇奴脸上飞起一片嫣红,看了看左右,娇羞的亲了一下闻路的脸颊。
闻路摸了摸脸,若有所思的抓起娇奴的手,北方肉面养人。
至少能把人养胖些。
水果也有的。
猕猴桃、葡萄、梨、苹果、山楂、柿子、石榴……娇奴想吃,都找些来。
严胥的交换条件传来时,娇奴正窝在闻路身边啃酥梨,一口一个,汁水流淌了一手,他见闻路看的认真,忍不住坏心思的全蹭到了三殿下身上。
但这蹭的地方。
闻路将文书放下,转而握住娇奴作乱的手,他一会还要去见来使,这□□子湿漉漉的算怎么回事。
“乖一些。”
他发现,自从说娇奴胖些手感好,对方的动作就越来越胆大开放了。
“殿下,我想侍寝。”娇奴嗡声嗡气,大大方方扭腰的勾引他。
这般不要面皮的话,让闻路从耳垂边一路红到了耳尖。
他有些犹豫,倒不是未分明心迹,这一世,他确确实实是疼爱上了这个娇奴。
为他的一颦一笑,可爱娇软而心动。
只是每次当他正准备有所行动,却会被各种各样的急事所打断。
最尴尬的是有一次闻路和娇奴都已经互相把对方的裤子扒拉下来,却被匆匆赶来的魏师撞了个正着。
可怜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要装作不懂的他们在做什么的样子,假装正经的谈起军情来。
算了。
仔细想想,待战事平稳,给予他正经名分后再做那事不迟。
但也得给这小东西点甜头,闻路眼底泛起笑意,把在他背上拱来拱去的娇奴拽下来,深深覆上唇。
交缠之间,呼吸急促。
“严国使者求见!”
好吧,又不可继续了。
娇奴愤愤的放开闻路,小脸上满是哀怨,后者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江不如彘狗要走了,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
娇奴眼珠子一转,他还要给江时骆带上大礼,让严胥更怀疑他才对。
闻路的离间计其实很简单。
生而为人,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
虐恋情深的小说主角,两个人之间总得有角色增添佐料,闻路这次就给严胥送上一个白白胖胖、一看就得到良好照顾的江时骆。
在情敌这过的这么好。
书中曾写过,严胥因为江时骆的桃花,为了彻底折断这位清雅君子的羽翼,他甚至将剑交到了他手中。
命令江时骆,亲手杀了江氏族人共一百八十三位。
“这一车梨,算我送给江大人。”娇奴对着使者颐指气扬,“他留在这会分走殿下的怜爱,你快把他带走吧。”
使者唯唯诺诺,看向闻路时却暗藏杀机。
一个江时骆,换七座城池外加春季的和平期。
这买卖实在划算。
看着马车渐远,闻路几乎有些遗憾,心想江时骆会不会再来一次,认定他是任予任取的傻子。
“殿下——我们回去吧。”
娇奴的声音拉的老长,尾部像是拖着欢快的小音符。
大闻朝一分为二。
各自为国,休养生息。
在这休养生息的数月里,将士们时常鼓噪要南下与严胥狗贼一决死战,但闻路始终稳稳的经营着北方,不毛不燥。
他心里清楚,严胥是个不好相与的君主,文中记载他暴虐残杀,与世家不和,后期直接掀翻桌子迁都北方,政局才逐渐安稳。
现如今,严胥被圈在南方,矛盾很快会迎来激化。
就算江时骆,也无法阻止两虎相争。
……
一路入夏,万物盛放。
从潮湿黏腻的南方行至干燥粗犷的北方,别有一番韵味。
江文静静注视着周围的屋楼瓦舍,她虚弱的掩唇,眼神里装满深深浅浅的期盼。
闻哥哥在南方,南方绽放出百家齐放,在北方,这贫瘠的北方也峥嵘繁华起来。
真不愧是他。
江文是那场鸿门宴后,唯一活下来的江氏族人,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可却被闻路派来之人救出……
触碰到痛楚的回忆,她紧紧捏住右边的袖口,脸色透露出不健康的苍白。
马车一路到了闻路府邸。
江文被搀扶着从偏门进去,就看到了满园的鲜花争相斗艳,她怔了一怔,忍不住问:“闻哥哥素来不喜欢这些俗艳之物,这些是……”
亲兵面露难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位和闻王有旧的佳人解释。
好在,闻路很快到了。
在江文的观念里,闻路一直是那个温和、包容有耐心的年轻殿下,会在江长兄身边无奈浅笑,满眼都是他。
可此时,她眼睛眨也不眨,看见走来的闻路与一漫不经心的娇艳美人说笑,两人说到兴起时,还会互相打闹。
格外年少欢快。
江文的双眼,逐渐模糊。
……
娇奴很有女主人的范。
他做主安排了接风宴,还有许多女儿家用的东西,然后饶有兴致的盯着江文瞧,直到把后者瞧得脸红起来。
“你就是那个兴办女学的先驱者啊!?”
看起来明明比他还娇弱,却敢在朝堂之上和闻路一起对峙各路文臣。
以三篇不输男子的农事、商业、军政,闻名天下。
江文娴静瘦小,根本看不出来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过要知道当时她在朝堂上,那越来越明亮的眼眸,不大却十分有力量的声音。
就连魏师也被她镇住。
闻路笑了笑,正要为她介绍。
却见江文稳了稳心神,主动与娇奴搭话,不一会,自家的小家伙已经把祖坟在哪都交代了出去。
闻路:“……”
简单、单纯,市井气息。
和江长兄截然不同。
江文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闻路不动声色的拉回娇奴,笑着说起了其他趣事。
还是管管吧。
别回头他两处成闺蜜,哪天娇奴把那档子事也给交代出去。
寒暄了一会,江文面露疲惫,闻路恰到好处的提醒她先去休息,待她走了后,才抓住意犹未尽的娇奴。
“第一次听你说到家里人。”
娇奴有点犹豫,他偏偏头,小声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他们卖出去了,早已经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刚刚其实都是七拼八凑胡诌的。”
小聪明不少。
闻路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了些。
接走江文,一个是因为故人之交,一个是因为还需要她帮忙处理内政,北方虽大,可有真才实学的文士良莠不齐。
而南方已然陷入内乱,各大世家文士人人自危,恐怕更没精力分出来看看北方。
除此之外,江文也带来了更多、更深入的信息。
这一日午后,江文摸排完北方各府道的情况,前来和闻路交流时,终于找到机会说起了南方之事。
她特地选在避开了娇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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