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挣扎了一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勒得她生疼,无奈道:“景云,我已经结婚了。”
“你不爱他!”他低吼,“我知道,是你爷爷逼你的,他拿公司逼你!”
“不管我是不是被逼的,我都已经结婚了,你也马上要取别人。”时晚挣不开,索性只是木然地站着。
萧霖睿站在暗处,眸光晦暗,垂着的双手慢慢握拳,指尖掐入掌心。
祁景云紧紧抱着时晚,泪滴落在她肩膀上:“不,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他说着,双手握住时晚的肩膀,神色渐渐疯狂:“你跟他离婚,跟他离婚,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
“我不会离婚的。”时晚冷眼看着他发疯,她知道这只是他一时的意气用事,真的放下一切带她走,不用多久他就会后悔的。
祁景云怔怔地看着她:“为什么?股份你已经拿到了,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萧霖睿望着时晚的背影,痛到麻木的心隐隐生出一丝期待来,然后他就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因为即使结婚的对象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我和你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摇着头,“我不明白,阿晚,明明曾经我们那么相爱。”
“无论过去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哪怕现在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我也不会为你放下一切,跟你走。”时晚挣开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更何况,你也不会真的为我放弃所有,别自欺欺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凭什么这么贬低我的爱?”他讨厌,讨厌极了她高高在上,如同看小丑般看他的冷漠眼神。
时晚嗤笑,走进一步,靠近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直视着他:“你会吗?你愿意放下一切,做我时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萧霖睿后退半步,死死咬下嘴唇,她竟然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完全不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祁景云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眼底带上怒意,“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
“折辱?你不是说爱我吗?”时晚冷笑,推开他,“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打着爱我的名义来纠缠,祁景云,我受够了你的自私。”
“我自私?你又高尚到哪里?”祁景云彻底被她气的暴跳如雷:“如果今天是我,是我告诉你,要你时晚做我的地下情人,你怕是明天就想好什么手段让我生不如死了吧!”
“所以我告诉你了,别再来纠缠我,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时晚厉喝,“你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就不要指望我来牺牲,我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自私,你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要去撩拨别人为你做,这才是自私,我不是傻子!”
她还是被他激起几分怒气,她转过身,深吸了口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背对着他:“好好当你周家的女婿,周艳的未婚夫。”
说完她便离开。
祁景云看着她的背影,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这个他从年少起就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摘下来的星星,为什么就被他弄丢了,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
时晚平复了下情绪,重新踏入前厅,她环视着宴厅,想找到萧霖睿带他尽快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离开。
“看到我先生了吗?”她拦住一个服务生询问。
“萧先生去了洗手间之后还没回来。”
时晚点头,往洗手间走去,走到一半就看到他的身影。
“走吧,我们回去了。”时晚挽住他的手臂,萧霖睿没动,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怎么了?”时晚不解地问道。
他凝视她,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你会跟我离婚吗?”
“不会。”听到他的问句,时晚冷了脸色,随即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听到了什么?”
她很敏锐。
萧霖睿动了动唇,没再接话。
今晚一个两个都很会气人,他明知道她离不了,还问这些蠢话。
时晚懒得理他,一个人前厅的大门走去。
萧霖睿默默跟了上去,身边传来打探的目光。
时晚和萧霖睿夫妻今晚要是有任何不和的表现,估计明天茶余饭后的谈资又要添新料了。
“晚晚。”他追上去,拉住她,每次她见完祁景云,对他的态度就会很差。
时晚回头,看他微微泛红的眼尾,目光往旁边若有若无的探视冷利扫去,众人纷纷转身,身边顿时嘈杂了很多。
她重新挽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跟祁家告辞,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也就来走个过场,她也不是真的来看祁景云的订婚仪式,不过是祁家的请帖有如下马威,时家要是不应,倒好像她时晚还真的有多留恋似的。
两人坐上车,司机正要发动车子,时晚那侧的车窗被拍的啪啪作响。
“阿晚,阿晚你出来,我还有话没说完。”
时晚看了眼萧霖睿,见对方也正看着她。
“阿晚!”外面的人不肯放弃。
“我马上回来。”说完她推门下车,萧霖睿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如此,他和祁景云,她永远只会选择后者。
时晚关上车门,看了眼四周,拉着他走远了些,厉声道:“疯了吗?你还嫌我们身上的谈资不够,想让整个上流圈看我们笑话?你知道他在车里吧?”
萧霖睿透过车窗,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们的身影,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心中痛恨无力的自己,不敢强硬地拦住她,也不敢走下车将她抢回来,只能这样坐在车里,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们会说什么。
“知道又怎么样,让他们来看啊!该被笑话的不是我和你,而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无耻卑鄙小人!”
“祁景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是我的丈夫,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是他抢走了你,是他破坏了我们!是他拆散我们!我凭什么不能说!”
“你搞错了,除了你我,没人能拆散我们!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那我就再清清楚楚和你说一遍,我们彻底结束了,我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没有人能拆散我们,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我最后说一遍,我时晚想要的人,没人能破坏!能被拆散的,都是我不想要的。”
她的声音是这么清晰而响亮的传入到他耳中,让他终于不能再自己骗自己。
时晚回到车上,车门被大力甩上。
“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萧霖睿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再说,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聪明”地扮演好自己貌合神离的丈夫角色。
他只能日复一日地挣扎在这个只有空壳的婚姻里,每日祈求她能在意他一点。
时晚夫妇疑似不和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吃瓜群众听得津津有味,传的最多的还是因为祁景云两人闹了矛盾,更有甚者说时晚和祁景云藕断丝连,暗度陈仓。
时晚减少了带他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让人更加怀疑他们婚变的真假。
那个陪着她挨过难受病痛的夜晚,他甚至曾经偷偷的以为,他们关系已经缓和了,祁景云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啪——”拐杖重重的落在时晚背上,老爷子是最在意名声的人,这种风言风语传出来,是打在他的脸上,他爆喝,苍老的身子因为病弱和剧烈的情绪起伏颤抖着:“跪下!”
时晚垂眸,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跪了下来。
“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含着怒火的眼睛瞪着她,管家忙上前给他顺气。
“我没有再跟他纠缠。”时晚解释道。
“还说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从订婚宴回来,你就睡在书房,不是为了那个混帐玩意儿,你们两口子在闹什么别扭!”
时晚抬起头来,神色莫名,她冷静地开口:“爷爷,我们闹矛盾不是拜您所赐吗?”
“你!”时显荣恨不得再打她一棍子,“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还敢诬陷到我身上。”
“如果不是爷爷您当初诱使他算计我,我跟他怎么会走到今天?”
“好好好!怪我,怪我,我打你死你个不孝孙女。”老爷子再次高高举起拐杖,管家忙上前拦着:“老爷,使不得,小姐这两天身子也不好,您可千万不能再打了。”
张婶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差使下人:“快,快叫姑爷回来,快去!”
时晚跪着没动,也知道老爷子的病气不得,还是缓和了一下,说道:“我会解决的,我们夫妻之间,也不是因为外界传的因为祁景云闹矛盾。”
“我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出了这种风言风语,你要做的就是尽快澄清谣言,挽回时家的脸面,可你倒好,你顺应着别人的意,几乎不带他公开露面,不是彻底坐实了别人的猜想!”
“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一阵有别的热闹事就过去了,何必带他去让他承受那些污言秽语!”
管家拦住怒指着时晚的老爷子,扶着他坐下:“小姐是心疼姑爷,您顾及着自己的身体,不能动这么大气。”
时显荣挥开老管家,指责时晚:“这些污言秽语是谁造成的,我让你去参加订婚宴,警告过你不要丢时家的脸,你去做了什么!啊?”
“你现在在这办什么好人,做什么恩爱夫妻给我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花言巧语,时晚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败坏我时家的名声。”
“去取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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