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晚晚,你在忙吗?”
时晚侧头夹着手机,将签好的文件递回给助理:“没有,怎么了?”
“你已经一天都没有联系我了。”萧霖睿抿唇,语气满是委屈。华子昂都没眼看,转个身出去了,一点狗粮也不想吃。
时晚放下签字笔,伸手拿着手机,轻笑:“今天有一个重要的财团过来,所以没顾上联系你,本来想等一会儿打给你,晚饭不能回家吃了,你自己好好按时吃饭。”
萧霖睿敛下眸,有些失落。
“打给我是有什么事吗?”时晚问。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给你吗?”萧霖睿忍不住反问,问完又有点懊悔自己的态度,又开口慢吞吞接着说:“公司过两天要组织团建,得去三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前段时间为了陪他养病,时晚手上攒了许多事,他突然这么问,她一时还真答不上来。
“你没空就算了。”他好像有点恃宠而骄了,这段时间她对他太好,几乎有求必应,他就遏制不住想要使小性子,试探她能容忍他的底线在哪里。
时晚倒没介意他的小脾气,只是温和地说:“我尽量抽出时间来,只是可能不能全程陪着你。”
其实萧霖睿宁愿自己留下来陪她,但他也明白他太久没露面,对公司有很多不利的言论,她也有很多工作,不能总是缠着她耽误她的时间。
“你晚上可不可以早点回家?”
时晚温柔地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妥协,笑着说:“好,我会早点回来。”
挂下电话,时晚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记挂着家里还有人等,担心他脾气上来又不顾自己的身体乱来,晚上的酒局时晚走的早,让底下的人尽心陪同。
“太太,您回来了。”管家正准备离开,就见时晚回来了,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外套。
时晚换下鞋,看了眼四周,问:“先生呢?”
“先生在后院的泳池。”管家将时晚的衣服挂好。
时晚闻言挑挑眉,往后院走去。
夜幕降临,泳池边亮着几展路灯,池中的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时晚走到泳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惑人的景色。透过游泳池的灯光,她看着穿戴整齐静静站在水中的人。
黑色的短发被主人撩至脑后,水珠顺着发梢一颗一颗往下滴落,白皙昳丽的脸上微微染上姻粉,红唇湿润。
身上的白衬衫早已湿透,映衬出若隐若现的肌理,勾勒出修长的身躯。
“穿着衣服游泳?”时晚蹲下身,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萧霖睿僵硬地小幅度往后挪了一小步,举起手,回答:“我不小心把戒指掉泳池里了。”
时晚了然,伸出手:“过来。”
萧霖睿握紧手中的戒指,感受着胸腔中砰砰作响的心跳,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因为地势的原因,他走近她的身边,不得不仰望她。
时晚替他擦掉脸上的水珠,指尖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轻轻问,声音带着蛊惑:“冷吗?”
萧霖睿摇摇头,望着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时晚笑着勾唇,单膝跪地,俯身低头,抬着他下颌的手微微用力,随着她的动作,萧霖睿被迫仰起头,然后唇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是她的吻。
随着吻的加深,萧霖睿忍不住更贴近她,扶着岸边的指骨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时晚松开他,视线依然流连在他因为亲吻而更加红润的唇上,以及因为喘息而微微露出的贝齿,她用拇指按住他的唇瓣,喃呢道:“勾引我?”
原本淡粉色的耳根此刻红的如滴血,指尖下的人轻轻发颤,黑色的长睫如同振翅的蝴蝶,颤动地厉害。
时晚轻笑:“上来。”
萧霖睿略显僵硬地走出泳池,眼底的光有些黯然。
时晚拉住他,将他按倒在一边的躺椅上,一手撑在他耳侧,好整以暇地问:“谁教你的?”
她可不相信一直纯情如白纸的人,突然能开窍想出这一出。
萧霖睿有些懵懵的看着她,然后别扭地偏开脸:“没有谁。”
时晚低头,对于这是谁的主意并不真的在意,美玉在前,又有谁真的能想的了别的。
唇再次被含住,比起刚才柔情的缠绵,这一刻的吻说是撕咬都不为过,萧霖睿忍不住喉间低哑的破碎声。
殷红的血珠在唇上晕染,显得身下的人更妖治地夺人心魄。
留连在他身上的指尖如同点火般,让他忍不住崩溃地求饶:“别......晚晚,嗯......这是外面,啊......”
时晚戏谑地看着他浑身战栗:“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嘛?”
没有任何遮蔽的场所让萧霖睿毫无安全感,紧张,羞耻和情动混杂在一起,让他眼尾泛红,湿润的眼眶泛起热意,透明的泪珠半挂在眼尾,身体控制不住微弓。
时晚随手扯过他先前脱下随意搭在椅背上的领带,慢条斯理地将他双手按过头顶绑好。
“......晚晚?”萧霖睿不安地扭动挣扎了一下。
“别怕,他们都走了,家里没人。”时晚安抚地吻住他。
可即便如此,对于萧霖睿来说还是太过刺激,夜色渐浓,他只觉得自己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沉浮,泪珠一颗一颗滚落,隐没在鬓角。
破碎的泣音最后低哑地快发不出声来。
等两人回到卧室的床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萧霖睿洗漱完,侧身蜷缩在床上,大半的脸埋入枕间,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还残留着红痕。
时晚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烫,叹息刚才胡闹太过,他身体刚好,实在不该这么激烈。
“阿睿,把药吃了再睡。”
萧霖睿睁开眼,喉结滚动,嗓子艰涩的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就着她的手吃了药,又重新躲回去将自己团成一团。
时晚刚要起身,便被拉住手腕。
“你要去哪?”他探着身,声音嘶哑,眼睛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时晚拿着水杯:“我再去倒点水。”
萧霖睿迟疑了一下,才松开手,眼神犹如小狗怕主人丢弃:“我等你回来。”
时晚有些好笑,但没说什么,只是出了卧室倒满水,便回了房间,躺到他身边。
身边的人自动自发的依偎过来,挨紧她,然后安静下来。
时晚不敢再折腾他,接下来几天都安安分分,萧霖睿更是拉不下脸来不知羞耻得纠缠在这种事上,所以直到他团建出发的那日,他都略含幽怨得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萧霖睿拉着行李箱,迟迟不肯走。
“明天傍晚吧。”
明天傍晚,今天才上午9点,还有好久。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说着他推着行李想回屋,被时晚及时拉住。
她不免好笑,也习惯了他的粘人:“大家都在等着你,快去吧,我明天一定尽量早点过去找你。”
可萧霖睿始终不安,他要离开她2天的时间,她会不会就此冷淡疏远他,会不会又有什么人跑出来偷走她的注意。
可萧霖睿最后还是不情不愿走了,时晚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越发孩子气了。
次日中午,时晚提前到达了他们团建的度假村,她看到不远处正在跟人说话的萧霖睿,不同于在她面前的娇气粘人,萧总对待下属的态度冷清淡漠,让底下的人不敢造次。
视线划过他身边的人,时晚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华子昂从时晚出现就察觉了,撞了撞萧霖睿的肩膀,动动脸示意他看过去。
果然从来了这里就一直面目表情的人一见到门口的人就立刻如沐春风,唇角含笑,冷厉的瞳眸如化了冰的春水,扬起温柔的水波。
“晚晚。”
他走近她,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眼眸清亮:“我以为你要晚上才到。”
时晚收回目光,笑了笑,笑意有些浅淡:“提前忙完,就过来了。”
“我带你回房间。”
时晚站着没动,问道:“她怎么在这,我记得她以前待在祁景云身边做事。”
萧霖睿听到祁景云三个字,原本明亮的眼眸暗淡下去,视线跟着落到许子茜身上:“子茜以前在云信资本做事,云信破产后,业内的人怕得罪你,都不敢录用她,所以子昂留了她在公司里。”
“所以,你不怕得罪我,是吗?”时晚脸上的笑容彻底隐去。
萧霖睿苍白了脸色,僵直在原地。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接近你。”
萧霖睿动了动唇,手指蜷缩了一下,白着脸问:“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祁景云?”
时晚沉了眸,有些动气,但顾忌他一项敏感,压着怒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吧,不是带我去房间吗?”
说完,她率先转身走,萧霖睿握紧拉杆,跟在她身后,往别墅里面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房间。
时晚放下包,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为自己失控的情绪。
“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辞退她。”萧霖睿忍不住退让,他害怕她不理他,害怕惹她生气。
时晚摇头,她还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做,不管怎么说许子茜也是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即使萧妈妈上次对她越矩的事情心里有些介怀,两家的情谊还是在的。
这么贸然的毫无理由的辞退,对他影响也不好。
“我可以写推荐信,让她去别的公司。”时晚的拒绝并没有让他松口气,只让他更加觉得不安惶恐。
无论她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祁景云才生气,他都不想违背忤逆她的意思。
时晚拉住他,才发现自己的态度吓到他了:“算了,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
萧霖睿看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再生气。
“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也别厌弃我。
时晚点头:“是我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对你有企图的人接近你。”
萧霖睿仿佛这才确认她真的不生气了,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揽着她的腰:“你想怎么做都行,别生我的气。”
时晚靠在他怀中,听到他的心跳声,缓声开口:“好,我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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