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绛出来的时候栖染不在房间里，他顶着潮湿的头发走出来，他找了块地坐在地上，调出屏幕。
他到处按按，终于在角落找到仓库的图标，里面摆放着两件道具。
【堕落的心：失去信任与拥护的伯爵，只剩下一颗曾经的心。】
【等级A级，功能暂时不知。】
【圣杖：圣职者人手一根的手杖，不过这根却与众不同。】
【等级A级，一次副本可召唤圣职者为您使用技能。】
系统在离开是贴心地为姜绛把所有的调成语音模式，就是为了能够照顾他这个小文盲。
召唤。
姜绛纠结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他会不会生气呀。
毕竟，自己做了一次坏孩子。
姜绛还在这思来想去，谁知房门被人推开，去外面买好东西的栖染进门就撞见他盘腿乖巧的坐在地上。
他穿着栖染为他准备的百褶短裙，上半身的深紫色的卫衣，纹着骷髅头的衣服符合栖染的审美。
只是……
栖染注视姜绛一览无余的大腿，他瞄了眼，有些不满裙子的长度，怎么买的时候不太清楚。
栖染把姜绛的直播几乎看了个全程，他看姜绛对裙子的态度，贴心的给他也安排了裙子。
不过他没有多说，走到一边的架子上，取下干净的毛巾扔在姜绛的脑袋上。
他正对着坐在姜绛的对面。
“现在，我们来讲讲合作的内容。”
姜绛正在用毛巾擦自己湿漉漉的发尾，他的手法并不好，把一头乌亮的头发擦得蓬起来。
看得栖染眼皮直跳。
他跪着一条腿，在姜绛身后，替他把头发擦干净。
姜绛眯着眼，翘着腿，享受栖染的服务。
栖染还想立好规矩，他这里可不能让姜绛免费住在这里。
还在细想的时候，自己的肩膀上落下重量，低头一看，就看见姜绛倒在自己的身上，合上眼，乖乖巧巧地睡着。
栖染放慢速度，他靠近姜绛，姜绛的睡相很乖，卷翘的睫毛浓密的一排，红润的唇上带着水渍。
栖染用手指点上他挺翘的鼻子，他横抱起姜绛，放在床上。
“啧。”
栖染半倾下身替他捻好被子。
“蠢成这样，有什么好合作的。”
栖染撑着下巴点开监视器，祂在沉睡中，可其他的分身还在，他如果被发现的话……
*
姜绛做了个梦，梦中的妈妈还没有离开，他翘着腿坐在秋千上晃动，直到黑团子从树上跳下来。
他警惕地从秋千上跳下来，黑团子窝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姜绛转身想要跑走的时候，黑团的背后伸出张牙舞爪的触手，每一只触手上留着粘稠的吸盘。
姜绛情急之下捡起地上的大石头往黑团身上扔下去，黑团被石头砸开，迸溅的黑汁污染秋千，落在草地上。
只一会的功夫，黑汁开始蓬起，幻化成新的黑团。
它们齐刷刷看向姜绛。
姜绛扑腾着双腿，他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见栖染勾着自己身上的项链，用手捏住姜绛的鼻子。
“该醒了。”
姜绛翻了个身继续把脑袋塞回被子里，用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
“快点起床。”
栖染用手撑住床，快要把姜绛整个搂在怀里。
姜绛的裙子不长，在床上折腾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掀到大腿处。
栖染捏住他的下巴，弯着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敲。
“你来聚集地，现在要先去找系统进行登记。”栖染对他解释，“况且，新人要马上开始第二个副本，在这里多住一天，就需要50积分。”
“绛绛积分多。”
姜绛虽然算数能力不行，但分清2000和50还是绰绰有余。
“我就2000积分，全给你了，况且你的积分要用来兑换道具，没有道具的话，副本里有追杀者。”
栖染恐吓他，“追杀者就是专门来抓你们这些堕落者。”
姜绛被他吵得彻底清醒，他揉揉眼睛，非常不情愿地起床。
栖染不便出门，他给姜绛指好方向，有不放心，叮嘱他道：“别随便同意公会，别乱跑，遇到危险就按住这个按钮。”
栖染给他套上项圈，黑色皮制的项圈遮住姜绛不甚明显的喉结。
下面还吊着个骨头吊饰。
“哥哥。”
姜绛黏糊糊地说，“帽子，遮住脸。”
姜绛的头发被梳得整齐，漂亮精致的脸完全露出来，没有瑕疵的，精致得和洋娃娃似的。
栖染听到哥哥两个字，心里浮现怪异的情绪。
“别见到谁都喊哥哥。”
姜绛点头应道，宽大的紫黑色帽子罩住整个脑袋，同栖染告别后，姜绛点开系统发来的语音。
“姜绛，跟着地图来系统中心。”
姜绛拿起地图，琢磨着该怎么过去，他咬住下唇，嘴里自己念叨。
“左边，右边，右边……”
姜绛慢慢挪着脚步，他懒洋洋地往系统中心过去。
系统中心在聚集地的中间，姜绛探着脑袋，还没走进去，系统中心悬挂的屏幕出现一张脸。
和姜绛最讨厌的声音。
“大家好，靓靓想和大家汇报下一场直播该去的副本，会在明天八点，是S级副本《孤独医院》，这次会和封哥哥一起去。”
姜绛冷着脸抬头去看屏幕，穿过帽檐，他看到姜靓穿着贴身的丝制睡裙。
他温柔地朝屏幕挥挥手。
“大家可以多多关注。”
“姜靓又准备下S级副本？”
旁边的人忍不住咂舌。
“这都是这个月第三次，真不愧是姜靓。”
有人不屑道：“姜靓算什么，厉害的是他旁边的男人。”
“那也是人家漂亮有本事，能傍上大腿。”
“不漂亮。”
这两个讨论的时候，身边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他们，两人正不满的时候，才发现打断话的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裙子。
他认真地纠正他们，还用手指向屏幕。
“姜靓，丑，超级超级难看。”
姜绛又指着自己，“绛绛好看。”
两人一脸懵，姜绛正要上前同他们理论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腕。
两个男人看见他身上的编号，瞬间清楚他的身份，这是系统，拥有人形的系统并不常见，系统是祂的下属，是不容许反抗的。
“姜绛。”
系统拉过姜绛的手，带着他去了一个角落，为他端上热乎乎的巧克力奶。
“还记得我吗？”
姜绛茫然地被他带到椅子上，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面部隐隐约约闪烁着蓝色的机械光。
“系统，系统老师？”
姜绛小心翼翼地问道，回复他的是男人的标准化的笑。
“嗯。”
姜绛瞬间不敢乱动，他委屈地对着系统说，“他们，不聪明，姜靓坏，丑，一点儿也不好看。”
系统不明所以，它能察觉到姜绛身上的敌意。
“可是。”
系统认真地同他解释，“姜靓人气很高，聚集地的人，即便是正常玩家，在经历过副本后，情绪心理大多变得偏执，而姜靓身为福利主播，能吸引到的粉丝黏性也很高。”
姜绛端着杯子，喝巧克力奶，嘴边围上一圈黑色的奶渍。
系统用手帕替他擦干净。
“福利，主播是什么？”
系统对上他澄澈的双眸，没有直接回答。
“所以，在外面尽量不要乱说，不然会被他的粉丝听见。”
姜绛摇头否认，“不，绛绛要说，他是坏人。”
系统对上姜绛油盐不进的样子，本来打算教他认字的心又散去。
要是被这孩子知道自己直播间都是有关姜靓的弹幕，他怕不是会被气成河豚。
“当你人气比他高的时候，你就可以说了。”
系统又给他塞了一块糖，让他含着，认真听自己的话。
“你要快点进行下一个副本，作为新手玩家，能进入的副本不多，基本不能挑选，如果要选的话，要用积分开启。”
“A级以及以上的副本可以进行组队，组队一次需要500积分。”
姜绛似懂非懂，他咬着自己的指甲，毫不犹豫地选择道：“我要去《孤独医院》，和叶箐。”
“绛绛要叶箐。”
系统皱着眉，“绛绛，S级的副本并不适合你。”
姜绛捂着耳朵，他道：“绛绛要去。”
虽然相处没多久，系统也大概摸清楚姜绛的性格，虽然看着乖乖软软的，却也不是特别好说话。
“叶箐。我帮你搜索一下这个玩家。”
它只好先转移话题，系统调出屏幕。
姜绛挪着椅子到系统的身边，安静地撑着下巴，煞有其事地也跟着点头，实际上什么也没看懂。
“找到了。”
系统把叶箐的定位发给姜绛。
“我帮你们加了个好友，你可以对她发起申请。”
系统又忍不住劝道：“你去的话，开启S级副本要1000积分，组队要500积分，你赚的积分就快用完。”
姜绛脆生生地应道：“没关系，绛绛积分多。”
系统长叹一口气，它只能同意，开启副本的权力还是在玩家自己的手里，他没办法拒绝。
*
各种申请发送到姜靓的后台，他靠在椅子上扒拉两下，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呆呆傻傻，顶着个大帽子，但姜靓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来了呀。”
没错，系统也是攻。
姜绛小时候就很乖，属于自己抱着娃娃，能坐在地上玩一整天的小孩。
明天写第二个副本。医院的，嘿嘿嘿
分割线——
大家千万别熬夜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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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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