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沈长安坑了自己还是詹一色坑了自己?
毕竟那包药粉是詹一色给撒进去的~
“去……去宁安堂。”江照吟趁着自己还清醒,连忙从嘴里吐出沈长安的药铺所在地。
对于江照吟突然说出一个地址,让詹一色不由得怀疑起来,“去那做什么?”
“我……我……。”江照吟不知该如何解释,要是被詹一色发现自己带有目的接近,抛弃自己怎么办!
干脆……不解释了!
他又主动亲吻詹一色。
少年的唇舌在口腔内不停地搅动,使得詹一色身体紧绷,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开了口。
“阿吟,别闹了。”
闻言,少年好似不悦,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夫……夫君,你要抛弃我吗?”
望着少年可怜兮兮的样子,身体的温度还像一个小火球,詹一色不再询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听你的,去宁安堂。”
朱弦城,宁安堂内
沈长安倚着药铺后院的雕花藤椅,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扇面上绘着几枝淡雅的梅花,笔触十分稚嫩,这是他小外甥前日来药铺玩耍时,趁他不注意偷偷画上去的。
“这孩子。”沈长安嘴角噙着笑,手指轻轻抚过歪歪扭扭的字迹。扇子一开一合,带起阵阵凉风。
“少主,城东李家派人来问,给老夫人配的安神丸何时能好?”药童从前面探头询问。
沈长安懒洋洋地挥了挥扇子,“告诉他们,不急,在等三日。”
药童应声退下。
沈长安缓缓闭上双眼,藤椅慢悠悠地摇晃,好不惬意。
“少主!少主!”药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打断他的小憩。
“外面、外面有个人,穿着红衣服,他闯进来了!怀里还抱一个人!”
沈长安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茶几也顾不得疼痛。
什么红衣人?!
江照吟把红衣客带来了?也不对!红衣客不会轻易来朱弦城,不是一直待在空桑山吗?
他立即抓住药童的上衣,“可看清怀里人的模样?”
药童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个蓝衣少年。”
坏了!自己骗钱骗出人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前堂,刚掀开帘子,一道绯色身影便如疾风般闯入视线。
那人身形高大,一袭红衣如血,怀中确实抱着一个人,一看就是江照吟。
“怎么回事!”
红衣客面容冷峻,严肃询问,“你是这间药铺的掌柜?”
身旁的药童连忙介绍,“他是宁安堂的掌柜。神医,包治百病。”
詹一色把江照吟放在诊床上,动作十分轻柔。期间,江照吟不停地挣扎,他一直在制止。
面对少年通红的脸,沈长安立马明白,吓死了,差点以为出事了。原来是傻不愣登的江照吟给红衣客下药,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他开起玩笑,“这种病我们治不了啊,你们自行解决就好~”
“他清醒前说得是宁安堂。”詹一色一板一眼道。
“这样啊~”沈长安假装知道,然后,质问起詹一色,“不是,他说来宁安堂你就来,也不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他中药了知不知道!”
“解药。”
闻言,沈长安犹豫起来,他想,给了解药之后,江照吟这个笨蛋还能和红衣客有瓜葛吗?要是被报复该怎么办,“没有,芙蓉春没有解药,何况,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去客栈就能解决。”
“解药。”詹一色不为所动,瞬间,绯色竹骨伞滑向沈长安的脖颈。
沈长安根本不怕,为了傻子的幸福生活,铮铮道:“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而且,就这时间不如快点去客栈,你没看到他的状态吗,他快撑不住了。”
江照吟细微的轻哼,令詹一色不知所措。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詹一色的耳边不断传来催促声。
临走前,沈长安将一瓶脂膏塞到詹一色手中。
詹一色蹙眉,这是什么?
他不打算接。
沈长安无语,“第一次会受伤,用这个会好一点。”
……
江照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车轮反复碾压,又如困在瓶子里的游鱼,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体某个部位说不出的难受,脑袋怎么晕乎乎的?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冰冰凉凉,没有发烧,那怎么回事!
紧接着,江照吟缓缓睁开双眼,一抬手,入目的却是手腕片片青紫!
靠靠靠!自己被虐/待了?被绑/架了?
不对啊,自己意识清醒前可是在詹一色怀里,等等!在他怀里!
也就是说自己被吃干抹净了!
那包药粉该怎么解释,自己不小心搞混了?詹一色会信吗,谁家好人随手携带那种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詹一色抬眸,发现少年已经苏醒,并没有贸然上前,只将桌子上的茶杯倒满水。
床上的江照吟还在胡思乱想,头微微一瞥,视线偏转,看见那抹绯色身影。
他怎么不动?一直看着自己做什么?难道要先发制人?
算了,破罐子破摔,反正身都丢了,脸再丢掉也不算什么事了。
他猛地坐起身,一股脑道:“是宁安堂的掌柜给我的,他说既然追不到就换另一个方法,这法子肯定成功,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少年诚实的话让詹一色不由得嘴角一弯,他拿着茶杯慢慢走到江照吟前。
而江照吟呢?以为詹一色要用水泼自己,连忙拿被子捂住自己的头,还因为动作急,某个部位传来丝丝疼痛。
“嘶~”
他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眼下已是最坏的情景了。
“给我留个活路,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两种药的包装一模一样,是我的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少年不停地说,詹一色只是缓缓拉开被子,将茶杯放在少年嘴唇上,低声询问:“渴不渴?”
江照吟一愣,不是,按道理自己要受到惩罚才对,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少年立即攥紧水杯,稀里糊涂地望向詹一色。
“怎么不喝?”
“我喝!我喝!”
江照吟一饮而尽,因喝得太急,剧烈咳嗽了几声,詹一色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阿吟好点了吗?”
詹一色言语间透露出关切,让江照吟感到愧疚。
“你,不怪我吗?”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詹一色,明明自己做错了事,他可以不管自己,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好。
詹一色用手擦了擦江照吟湿漉漉的嘴角,宠溺道,“怎么会,喝水都喝不利索的笨蛋怎么会伤害别人呢?”
江照吟低下头,不自信道:“其实……其实那包药是给你准备的。”
“猜到了。”詹一色并没有怪罪,而是将少年的头摆正,认真严肃道:“是我对你负责。”
“你真的愿意和我成婚?”
“嗯。”
闻言,江照吟的眸子冒出亮闪闪的光,天哪!他没想到自己做错事也没关系,真是撞了大运!回头可要好好祭拜神明,感谢神明赐给自己一个既厉害又英俊的夫君!
“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江照吟握住詹一色骨节分明的手,不容反悔道。
“你确定?”詹一色指了指江照吟脖子。
“怎么了?”江照吟没觉得哪里不对,又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忽地明白。
“嗯……是该过几天。”江照吟害羞地小声道。他可不想让家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阿吟,在客栈等我。”詹一色抚摸着少年精致的眉眼,保证地说:“就两天。”
“你去哪里?”江照吟以为詹一色要抛弃他,凶巴巴道。
自己刚**,夫君就要跑?这是什么道理。
“傀,还差两个。”詹一色提醒道。报完仇,亲人往生后,他才能成家。
差点忘了,夫君还没报完仇,可不能让夫君做一个不忠不孝的人。
“去吧,我等你。”一听是这理由,江照吟像个善解人意的小媳妇,不假思索地答应。
“嗯,你睡着时,药给你抹了。”
“什么药?”江照吟疑惑,自己好好的,抹药做什么!
“是我不节制。”回想江照吟当时的状态,詹一色只能顺着他,哪曾想药效确实强悍,这包药,持续到天亮。
这种事怎么能让笨蛋知道,他知道后,肯定会自责,只能自己主动揽下。
“你……”江照吟说不出话,身体的痕迹都昭示着二人的疯狂,何况,他看到詹一色脖子上的也有大片红痕,都是自己干的好事。
他觉得自己没脸了,不,从决定要找他当夫婿时就已经没脸了,大坑都埋不住自己,合该和个水泥才对,这样,坚固的令大雨都冲刷不掉。
“别担心。”詹一色轻轻触碰江照吟的眉心,顿时,他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仿佛全身经脉都被打通般,身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这是什么?”江照吟不解。
“詹家秘术。”
“怎么,你怕我跑吗?”江照吟勾着手指笑了起来。
“怕你遇到危险。”毕竟少年看见人偶都会做噩梦,指不定那天,遇到别的东西也会有心理阴影,他不想江照吟受伤,最后的傀,他自己完成就好。
“骗人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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