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抒好亲完还犹嫌不够,整个人都挂在了江呈澍身上,又重重往人脸颊上流氓似的吧唧亲了好几口。
江呈澍镇定地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脸,决定收回对祝抒好酒品的肯定,到了车上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安分不了半点。
前面的司机大叔从车内镜里瞧见了,咧开嘴笑得乐呵呵的:“现在小年轻还挺腻歪的,你男朋友应该很喜欢你吧?”
江呈澍轻捏了捏祝抒好的后颈,为了不让他作乱,就把他的头强行压在了自己怀里:“嗯。”
祝抒好又在江呈澍的禁锢下动了动,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熏着酒气,司机大叔又开口:“要不给你们开窗通通风?”
“降一点就行,晚上风大。”江呈澍瞄了眼睡得香甜的祝抒好,再次把自己的外套给人盖上了,“谢谢。”
“行。”
夜晚车流不多,等到南洲大学门口的时候,祝抒好被江呈澍半托半抱下了车。
下车时祝抒好还扒着门,嘴里喊着“花”,江呈澍瞥了一眼早就被祝抒好晃到没什么型的两个花束,只拿了那捧洋甘菊塞进他怀里。
祝抒好抱着,刚想指着里头还有一束花,车门就被江呈澍关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我的花还在车上。”祝抒好瘪着嘴,幽怨地看着车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拿不了了。”
江呈澍把他的头转正回来,外套在刚才的拉拉扯扯中滑落,掉在了地面上,江呈澍一只手揽着祝抒好不让他脱力跌在地上,另一只手弯腰把衣服捡了起来。
外套上有按扣,江呈澍把它披到祝抒好身上,把最顶端的扣子擦着颈肉扣了起来:“再掉你今晚就睡地上。”
祝抒好听出了江呈澍是在凶自己,委屈巴巴地揪着领子。江呈澍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还低着头站在原地,脚下像被钉成木雕一样傻傻地站着,肩头一耸一耸的。
说是门禁,大门外还有不少人在小摊面前逗留。有人从祝抒好身后路过,不免投来好奇的目光。
江呈澍也是重新走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祝抒好在低头掉眼泪。
江呈澍:“……”
“送你回宿舍。”江呈澍去拉他的手臂,祝抒好却一个劲的往后躲,差点撞到后面的小石墩子,踉跄了几下,又被江呈澍抓住了。
祝抒好眼眶红红地盯着江呈澍,活像看负心汉的眼神,坚定无比地说:“你刚才叫我睡大街。”
没等江呈澍回答,他掰着手指,继续道:“你凶我。还不管我。你直接走了。”
最后举起那只只剩下小拇指还翘着的右手,抻在江呈澍面前,像是在控诉他的条条罪状一样。
江呈澍面无表情地包住了祝抒好那根小拇指放下,又去握他的手腕,把人摇摇晃晃地带上前。
祝抒好还坚持着自己的小拇指,半点道也不愿意走了:“你要走,牵我。”
他的紧攥着的手瞬间松开了,五指大张朝上,在等着江呈澍配合他把手放上来。
江呈澍瞥了一眼:“自己走。”
祝抒好不哭也不闹,二话不说就又把手变回去了,再气鼓鼓地把小拇指也扮了下来,变成了个完整的拳头:“你拒绝我。”
江呈澍没反应,祝抒好又立马嚎了一句:“你拒绝我——”
这一喊引得路过的大学生纷纷扭头看戏。
江呈澍有些头疼喝醉了的祝抒好,于是服了软,牵过祝抒好的手往学校里走。
祝抒好耍赖尝到了甜头,自然也就不闹了。这会儿就直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半靠在江呈澍身上慢悠悠地挪着小步子,怀里还抱着花,在外人看来仿佛真如一对璧人。
夜风漾起澄湖的波澜,江呈澍见祝抒好安静了下来,便问:“你宿舍往哪儿走?”
祝抒好嘟嘟囔囔的,半天没给一个准确的答案,最后还是江呈澍贴着人才听清了。
他给楼下的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此时还不算太晚,他便扶着祝抒好上楼,把他送到了门口。
走廊静悄悄的,宿舍隔音不太好,他还能听见其他宿舍传来像是打游戏赢了的欢呼声。
见祝抒好愣在原地,头快埋到花里头去了,江呈澍点住了他的额头,把他弄清醒了些:“钥匙呢?”
“……在口袋里。”祝抒好一动不动,仿佛是要江呈澍全程把他安排好。
江呈澍深吸一口气,祝抒好浑身上下也就黑色的长筒裤有兜了,就随意地摸了摸。
没发现什么宿舍钥匙。
“抒好?”
江呈澍刚想抬手敲门,隔壁宿舍的纪臣正好开门出来,一见到310门口的祝抒好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身后还站着个像是意图不轨的男人,惊讶之余还不忘把祝抒好拉过去,抬头看向江呈澍的眼神很是戒备。
“你怎么喝成这样回来了?”
他拍了拍祝抒好红彤彤的脸,又抬头看了眼那个男人。投去的第二眼终于发现有些熟悉,脑袋空白了几秒才发现人是江呈澍,眼皮一跳,随后帮祝抒好敲了敲310的门:“梁胤!谢子才!”
门很快地开了,梁胤看门外脸色各不相同的三人愣了好几秒,等到纪臣催促他才一同扶着祝抒好进去了。
纪臣没和江呈澍多说,语气算不上太好:“谢谢你送抒好回来。”
言下之意是江呈澍可以快点走了。
随着门被人关上,里头的光线被隔绝。祝抒好听到声音,瞬间就从梁胤和纪臣手里挣开了,活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花往自己桌上一摆,再把江呈澍的外套解开挂在了椅子上,顶着红润的脸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梁胤、纪臣:“?”
“你装醉?”纪臣冲过去摸了摸祝抒好的脸,烫是烫,但看人的眼神分明清醒得很,“害我以为你大半夜被人欺负了!我刚还想说没想到江呈澍是这种人!”
梁胤不认识江呈澍,听纪臣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刚才门外的人是谁:“那就是你最近在追的那个男的啊?”
“你小声点。”祝抒好一口气把水喝完,白了纪臣一眼,“你怎么大半夜出来,也不提前说一下?”
“我下楼拿夜宵啊,谁知道一出门就碰上你了。”纪臣无辜道,“你刚那眼神迷离的,我以为你是真不清醒。”
祝抒好把玻璃杯放下,满不在乎地说:“你见我在酒吧喝酒什么时候真醉过?”
纪臣这么一回想,祝抒好和他们出去聚的时候,确实很少有真喝到神志不清的时刻。
梁胤通过纪臣和祝抒好的话猜了个七七八八,祝抒好先是一路装醉回来,不是江呈澍占了他便宜,反而是他占尽了江呈澍便宜。
纪臣摇摇头,手搭在虚掩着的宿舍门把上,在准备离开前授予了祝抒好最佳评价:“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你太可怕了。”
他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周星然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到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祝抒好,也愣了一下。
“你没事?”
“没啊。”祝抒好发现周星然嘴下有一块淤青,手指着那地方,“你这儿怎么了?”
周星然下意识地想遮住,想起方才在楼下的争执,推了下祝抒好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刚才扶许风绪回宿舍上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
祝抒好半信半疑:“你脸朝地的?”
而且摔了还只这么精准地摔了一小块?
周星然点了点头,梁胤在这时候“诶”了一声:“你不是下午说去看抒好演出吗?你俩晚上没在一起吗?”
“没。”周星然明显不想多谈。
祝抒好没多想也没多问,弯腰把自己的药箱找了出来,拿了几包医用冰袋出来递过去:“你擦擦吧。今晚辛苦你了,替我送了许风绪那个糟心家伙回去。”
周星然收了东西却没动作,他看着祝抒好:“你……其实出来的时候,就没醉对吧?”
祝抒好见周星然换上这么认真的神情,失笑:“对啊,我以为你们都知道的,我喝酒只是容易上脸。我要是不装醉,也没机会和江呈澍共处啊。”
说完他还笑眯眯的,眼眸里带着亮光,满意地拍了拍周星然的肩:“你配合得还不错,我要是和江呈澍成了,你也功不可没,到时请你和许风绪大吃一顿。”
祝抒好见人半天还不消肿,也就顺势搬了个小凳子在周星然面前坐下,勤勤恳恳帮人捏碎了冰袋,往伤处贴了贴,随口提了一嘴:“下次走路小心些,这么好看的脸别留什么痕迹了。”
宿舍里梁胤问完就拿着衣物去浴室冲澡了,谢子才还在阳台上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只剩下周星然和祝抒好。
“一定非要江呈澍不可吗?”
周星然忽然握上了祝抒好的手腕,往祝抒好的桌上望了一眼。
洋甘菊在暖光下散发着柔和与温煦。
祝抒好顿了一下,冰袋在手中散发着寒意,他看着周星然迫切的眸子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今天在后台收到周星然的花时,感到怪异的情绪是这个。
他选择了扭头,将冰袋塞进周星然手里,站了起来往阳台走。
“我先去洗把脸,你自己先敷一下吧。”
小彩蛋↓
半下线的于某:江呈澍你老婆我以前很喜欢。
叼着花出场的周某:江呈澍你老婆我现在很喜欢。
还没正式出场添堵的萧某:江呈澍你老婆我一直很喜欢。
小江:(流泪)(咬手帕)(转圈圈)(嗷嗷叫)(阴暗地爬行)(嘶吼)都不准觊觎我老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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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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