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伯家,青瓦白墙的屋门口已经站好了摄影师,李伯就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刻满皱纹,背部有些驼。
嘉宾们全部到场后,李伯也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带着农民的坚韧,按照台本上的内容,他给嘉宾们介绍了一下收割准备工作。
“现在科技发达,农村都是用收割机工作,以前的人没有这技术,只能手动收割。”李伯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向嘉宾们介绍,“以前的农民换好服装带上手套和帽子就算准备好,这时候拿上镰刀就可以下地了。”
“不过”李伯话锋一转,他强调,“注意拿上的镰刀是否锋利和完好,这会大大影响你的收割效率。”
说着还从墙角拿上提前备好的镰刀,给众人展示了一番,粗的木质长柄上连接着弯曲的金属刀片。
“谁认为自己适合这个镰刀?”李伯问。
“我我我。”任生立刻举手积极应答。
李伯闻声望过来,看着任生健壮身躯,赞许点点头,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大块头好,壮实好养活。
任生连忙展示自己,“因为工作需要,我经常会接触这些刀类工具,所以感觉我会比较适合。”
赵来也附和:“是啊,任生惯会使用这些工具,我们都不太敢接触,怕一不小心伤到自己。”
李伯把任生叫到自己旁边,大块头在他旁边显得李伯本就瘦小的身躯更佝偻。
把手中的镰刀递给任生,李伯发布任务:“我需要你们帮助我收割划分的麦田,就在屋子后面那块地。”
“等下大家一人拿一把镰刀,换完衣服就去收割小麦,收割的数量和大家今天的晚饭有关。”
此话一出,惊讶声一片。
姜芸无奈叹气,佯装对节目控诉:“这个节目一点都不轻松,我还以为是平平淡淡种田养鸡的综艺。”
苏昼倒是对此接受良好,只是面上也装作了惊讶,他安慰姜芸:“芸姐,到时候你不够,我可以把我那份分你部分。”
姜芸看过去,见苏昼神情不做假,又笑着说:“小昼真善良,姐也努力,尽量靠自己。”
说着还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面上志气满满。
换好衣服后,嘉宾们都带上了草帽遮蔽烈日,一人手里一把镰刀。
来到麦田,苏昼终于能看见,远处的麦田里有收割机被操控着收麦子,他们面前这处麦田还无人造访。
节目组特意插了红旗划分区域。
“好了,这块地就是你们要完成的任务。”李伯指着眼前的一大片金色波浪,没管嘉宾们的震惊,继续说:“接下来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收割动作,你们都要跟我学。”
嘉宾们便看着李伯向前走到麦田处,他一只手握住镰刀的把柄,另一只手握住一部分麦秆,弯腰将镰刀从麦秆根部一挥而过,一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麦秆也落在手里。
李伯割完一束麦秆,转头对嘉宾们说:“等会你们就用镰刀割麦秆根部,自己找准力,熟能生巧。”
任生拼命点头,见自己任务完成,李伯也退场,将舞台留给嘉宾。
李华亭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膛目结舌,“这么多,要割到天崩地裂吗?”
他从来没做过这些粗活,潜意识也不愿意去动手。
赵来拍拍呆滞的李华亭,鼓舞大家,“没事,我们有五个人。”
“是,我们有五个人。”苏昼毫不在意大太阳,直接撸起袖子露出白皙肌肤,他盯着眼前的麦田,心底蠢蠢欲动,“我相信,只要齐心协力,肯定能完成的。”
李华亭听闻震惊地望着他,实在没想到苏昼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还是认为苏昼只是在镜头前装样子,毕竟苏昼平时的人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看苏昼能装多久,李华亭不屑地想。
碧蓝的天空挂着洁白的云,远处炊烟袅袅,像是动画片的场景。
节目组操控无人机在头顶盘旋升起,升到高空记录着美丽乡村风景和嘉宾干活的场景。
苏昼握着新的镰刀走到麦田里便开始干活,他手臂露出来,坚硬粗糙的小麦粒密密麻麻摩擦着裸露的柔嫩肌肤,轻微的刺痛感,便是庄稼和他的亲密接触。
他之前也割过小麦,对于这样的行为驾轻就熟,弯下腰用白手套握住一捆小麦,神色专注,让人误以为是在做什么精密实验。
闪着寒光的刀刃划过,清脆响声,一捆小麦就被割下来。
镜头对着含饱满果实的麦穗,苏昼揉搓着麦粒,说出自己的感觉:“小麦手感比较坚硬,有颗粒感。”
其他嘉宾见状也纷纷行动,一时麦田只剩割小麦的“沙沙”声。
任生第一次做,觉得十分新鲜,斗志满满,找准感觉割得特别快,不多时,空了一大块地,地上的都是被放置的麦穗。
赵来看到后打趣道:“任生真是割麦高手,感觉这整块麦田都可以交给你了。”
任生笑了笑用手臂擦着头上的汗,汗水洒落在泥土地里,尽管带着草帽,那张黢黑的脸还是被蒸得泛红,他接过话:“那等节目结束你们就会发现我还被扣在麦田不停劳作了。”
“如果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将新收割的一捆小麦扔在地上,苏昼回道:“我就开着收割机割完麦把任哥赎回来。”
他的声线清润,听起来温柔含笑。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语,偏偏又是正经语气,让人只觉得可爱。
任生感动说着:“好兄弟。”
天空泛鱼肚白,满是金黄的田地逐渐增添了泥土色块,沙沙声一阵又一阵,不断的有水珠滴在地里发出轻微“啪嗒”声,溅出小水滴。
苏昼腰弯得有些酸痛了,他直起身用手撑了一下腰部,活动身体。
擦着脸上细密的汗,苏昼看到大家都有些疲惫,连刚才大展拳脚的任生此时都在喘息休息。
任生见苏昼望过来,摇头感慨着:“是我话说早了,这种体力活太累人了。”
抚上自己的腰,任生扭曲了下面容,带着夸张成分,嗷了一声说:“腰要费了。”
苏昼见任生的表演被逗笑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华亭也赞同,他皱着眉头,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的他根本不适应,坚硬粗糙的小麦像细密的刺戳着他肌肤,上面泛着红。
烦躁的他面对镜头也只能撇嘴抱怨:“割麦比练舞还累。”
看到苏昼相比其它嘉宾略显轻松的状态,李华亭烦躁之情加深。
凭什么。
凭什么这家伙不管何时何地都跟个小少爷一样。
出道前是这样,出道后还是这样,永远和其他人不在同一个图层。
这显得好像只有李华亭一个人被揉扁搓圆,留在过去的回忆顾影自怜。
“切”李华亭皱眉自顾自愤慨了一声,声音很小,没有被其他人注意。
直到站在红旗边缘,天空变成淡粉色和蓝白色的调色盘。
赵来拨动着飘扬的麦穗,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他眼神发亮,转头和嘉宾们宣扬这个好消息:“马上就完成任务了,大家坚持!”
苏昼呼气,总算要结束了。
手套沾满了细小的黄色麦粒,抱着一捆捆的小麦放在节目组准备的车上。
沉甸甸的粮食压在车上,垒得老高。
赵来拆开了矿泉水,他嘴角都被热干起皮,收割的时候不能喝水,现在好不容易能补充,咕咚下了小半瓶水,畅快的他指着眼前的麦穗,用感叹的语气说道:“这些都是我们今天劳作的成果,收庄稼真的很辛苦。”
坐在小板板凳的姜芸闻声也点头,她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割到一半撑不住就去休息了。
回到小屋里,导演赵驭看到疲惫不堪的众人,继续发布第二个任务。
“既然是自给自足的种田生活,肯定不会有田螺姑娘给你们准备。”
“所以”赵驭嘴角勾起,众人心道不好,那张嘴一张一合,“以后的餐食都需要靠大家自己做。”
“可以花钱去买食材,也可以自己捕捞,等会我们会给大家提供资金。”
说完赵驭便将资金给姜芸,并叮嘱说:“资金很重要,花完就没了哦。”
姜芸认真点点头,她握着唯一的资金,问大家:“我们今晚该怎么处理?”
苏昼看着思考的嘉宾,他率先提议:“我建议今晚我们先吃屋里的食物。”
“来之前我看过冰箱还有食物,大概可以撑两顿,等明天看看去哪里买东西。”
嘉宾们都认同。
“可是”赵来撇眉,他成熟的长相让他抿嘴撇眉显得十分严肃,“我刚去厨房看了,这个是农村土灶台。”
他摆摆头表明无能无力,“我都没生过火,你们谁会吗?”
其实问完,赵来没指望谁能答上来,苏昼,李华亭和任来年纪小肯定没做过,姜芸从小生活优渥,根本不可能接触。
令他意外的是,苏昼应声了。
“小苏可以吗?”赵来问。
苏昼眨着眼睛,解释说:“可以的,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小跟我爷爷奶奶弄这些。”
众人都震惊了,倒是没想到看起来跟个小少爷一样的苏昼从小生活在农村。
不是说不允许,只是苏昼看起来就像是用富贵堆砌起来的,皮肤白皙娇嫩,好像从未做过什么重活。
之后还是赵来敲定说:“那就麻烦小苏了,生好火我们才能烧菜烧饭。”
苏昼就去厨房搬墙壁旁的干草捆,这些粗糙易燃的干草捆被打火机点燃立刻冒出火焰,烧得热烈。
将起火的干草扔进灶台里,那里还残留着部分烟灰,苏昼熟练地用着长铁钳子夹住一大捆干草继续扔进灶台,火更加猛烈。
这时候就可以拿上粗壮的干木棍扔进去,它们可以延迟火种停留程度。
旁边围观的任来不住夸赞,“小昼好厉害,火这么快就烧起来了。”
燃烧的火焰跃动在苏昼美丽的双眸中,脸蛋也变得红扑扑。
用钳子拨动火堆,听到夸奖苏昼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还好。”
这些事以前做多了,哪怕时隔多年重新拾起也能上手,苏昼摸了下被火烤烫的脸蛋,在火势差不多的时候告诉嘉宾们可以烧饭了。
嘉宾们行动起来,劳动过后他们都已经饥肠辘辘,只等晚饭补充能量。
苏昼帮着洗了菜,又回去继续烧火,他得时刻注意火候。
屋外,柔风让池塘泛起涟漪,鸭子嘎嘎叫着,田地翻涌的波浪让人沉溺在乡村带来的宁静里。
修建的水泥地上停着崭新的黑色布加迪,车门打开,漆黑锃亮的黑皮鞋从里迈出,踩在地上发出轻微摩擦声。
从车里下来的男人面容矜贵,黑色瞳仁深邃如夜,眉眼平静漠然,整个人像冰清的玉。
“商少你来了。”赵驭看到商辛到来,立刻放下导播画面,挂着笑容凑过去。
“嗯”商辛漫不经心回应着,手里把玩着一块雕琢成狐狸的玉。
看着栩栩如生的狐狸玉,不知想到什么,握着白玉的手收紧,嘴角勾出几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苏昼,他在哪。”
在烧火的苏昼突然打了个喷嚏。
[可怜]好像一万字够了,等会就要试试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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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割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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