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昏沉沉醒来,觉得脖颈无比的疼痛,她抚着脖子,四下观瞧,似乎在一个客栈里,只是这客栈装点的十分贵气。
她缓了口气,壮胆道,“有种就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打。”见没人回应,她又道:“既然都来了,就别做缩头乌龟了。”
果然,有人推开门,鼓着掌迈步进来,笑着道,“不愧是沈奕和尹宣都喜欢的女人,有胆识。”
“沈辙?!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我都告诉你了,我云飘飘行走天地间,没人喜欢,也不需要人喜欢,你不要胡乱攀扯,平白污了别人的名声。”
攀扯尹宣也就罢了,云飘飘一听到沈辙拉扯如玉般的沈奕她觉得是一种亵渎。
“哎呦呦,你这么说,不知道那二位听到了,是该高兴呢,还是会伤心呢。”
“无聊!”
“我是无聊,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
云飘飘瞪着他,道,“废话少说,你一不缺钱二不缺粮,为什么要抢我们的茶叶。”
“我缺人……”沈辙轻挑的抚了抚云飘飘小巧的下巴,被云飘飘蹙眉打开,道,“无耻。”
沈辙突然掐住云飘飘的脖子,手指划过她的唇瓣道,“无耻?你知道什么叫无耻吗?!”
说完,他大笑一阵,突然收敛道,“真正的无耻,是说着甜言蜜语却将钢刀插进你的心里。”
云飘飘瞬间觉得这个沈辙着实可怖,想必是受过什么刺激,莫不是被女人抛弃过?
“别人抛弃你,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你何必拿我撒气,谁抛弃了你你找谁去呀。”
云飘飘像溺水的孩子胡乱拍打着沈辙的胳膊、胸膛、脖颈,手掌受伤未愈的血迹粘的沈辙衣服上到处都是。
沈辙松开手,一把将云飘飘摔在椅子上,云飘飘吃痛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他按回原处。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粉末,轻轻涂在云飘飘柔嫩的手掌上。
沈辙此刻的柔缓让云飘飘觉得方才的暴虐似乎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轻瞥了一眼沈辙,然后用很轻微的声音道,“你还好吧?”生怕一不小心又因为什么话刺痛了他耳朵神经,自己平白受苦。
云飘飘娇柔的声音,澄澈的眸子,还有那人畜无害的小脸,就像污浊世界里一汪清泉。
沈辙想起云飘飘第一次遇见自己,毫无顾忌地抓着自己的手腕要为自己诊治,还想起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要开心。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在母妃死后十多年第一次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会有人关心自己开不开心。
看着眼前的云飘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抢她的东西,也只是像小孩子恶作剧似的欺负她,简简单单。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回道。
云飘飘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的上一句问话。
“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自己不断强大,终有一日把那些受过的伤害都讨回来。”这句话云飘飘既是对沈辙说,也是对自己说。
沈辙神色复杂地看着,突然起身凑近云飘飘,云飘飘下意识地伸出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两人都是一怔。
沈辙没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丫头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云飘飘更是浑然不觉自己是怎么下得去的手。
看着沈辙唇角渗出的血迹,云飘飘道,“这不能怪我,是你吓我我才应激发应打的你,要怪只能怪自己。”
“你在想什么?”沈辙眸中没有怒意,倒是有着逗弄小猫似的戏谑,他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木簪罢了。”
云飘飘抿了抿唇道,“不论看什么,也不能凑的这么近吧,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云飘飘耿着脖子,搬出了尹宣常常教育自己的的话,只是现在想来,他也从没遵章行事过。
沈辙擦了擦唇角的血,冷笑道,“少与我说这些鬼话。”
“行,那么现在说句人话,把我的马和茶还我。”云飘飘双抱双臂站到了与沈辙相距的安全距离。
“然后呢?”
“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云飘飘心中实际在想,然后我要拼命赚钱,然后打败你,打败你身后的人,为爹娘报仇。
沈辙阴鸷的眸光闪过一丝狠意,他擦着云飘飘的肩走过,突然俯身叼走了云飘飘发髻的木簪。
云飘飘青丝瀑布般垂下,沈辙回眸笑道,“还真是清水出芙蓉的佳人。”
“把我簪子还给我!”云飘飘气道,劈掌来抢。
沈辙却将木簪背在身后,道,“如此朽木,配不上你,只有月牙玉簪才配得上你。”
云飘飘怔住,道,“你说什么?”
沈辙将木簪撵在手里,假意端详,道,“云飘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木簪究竟是谁雕了送给你的?”
“要你管!”云飘飘紧紧攥着拳头,恨恨地看着沈辙,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又技不如人,现在只能咬牙隐忍。
“沈奕?”“尹宣?”沈辙试探着问道,“只是这么护着你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南诏,漫漫回皇城的路怎么没有一点点照顾,看来也没多少真心。”
云飘飘咬着唇,依旧看着他不作声。
云飘飘思绪翻腾,显然沈辙知道月牙玉簪在自己手上,云青阳会不会有危险,他们为什么追着玉簪和玉佩不放?
她突然想起来尹宣当初似乎是故意夺走玉簪,难道真的是像沈辙说的是为了护着自己,那么他又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心思翻转间,沈辙又道,“不如这样,我闲着也没事,我来护你回皇城如何?就当我做件善事。”
“我谢谢你。”云飘飘挑眉冷笑讽刺道。
“不用谢。”沈辙嗤笑,冲着门道,“言明,马匹和茶叶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好了。”
“殿下?”云飘飘上下打量沈辙道,“你居然是皇家的人?”
果然是权势滔天啊,难怪嚣张道当街行凶,难怪官府不受案情,难怪尹宣明知实情不肯告诉自己。
仿佛一瞬间之间,云飘飘把所有的问题都想通了,浓浓的恨意也涌上心头,眸中不禁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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