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台下的众宾客看着台上的人惊呆了,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惊艳。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美人。

美人含羞带怯,一颦一笑都牵绕着他们的心神。

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煽动般扑闪颤抖,掀起让人惊艳的双眸,澄澈清亮又让人情醉其中。

樱桃熟透了似的的嘴唇,待君采撷,非要尝尝他的熟度。

身影聘婷袅袅,风一吹就像要回归到森林中的精怪。

饶是见多了美人却也更无法也忽视这份美丽。

怪不得这老鸨愿意把人藏这么久才肯放出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内心被吊的不上不下的怨气徒然消散。

老鸨是脸上涂的雪白的3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

脸上沟壑皱纹已然爬上了他的脸,此刻笑的灿烂,丝毫不在意。

视线下扫,他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美滋滋得意。

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第一花魁,绝色之姿颠倒众生。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花魁的样貌他是知晓的,经过这次的隆重打扮定是可以招揽众多嫖客。

只是……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面上不显,缓缓扭头,只是这一看竟叫他瞳孔猛缩!

好,好美的人!

但是,他不是明兰!

这人究竟是谁,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替代了明兰的位置。

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也是他老鸨生涯中第一次遇见。

他刚想扭头向大家解释,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这次的悦兰楼名声肯定是毁了。

在他犹豫之际,一到声音划破现场,

“2000两!”

“2000两打发叫花子呢?我出2500两!”

“我先看上的我出2800两!”

“3200两,谁敢和我争!”

“4000两!”

“4600两!”

举牌子叫喊的人越来越多,争先恐后,生怕叫晚了,出的钱没有别人多。

老鸨张着嘴呆愣愣的,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他被砸的头晕乎乎的。

往期这悦兰楼里头牌花魁的拍卖从来都没有超过2000两,结果这回一出手打底价格就是2000,可不是被砸的眼冒金星。

更何况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花魁,本来还想着放人,但是看着价格越来越彪上,他早已被眼前的利益腐蚀。

这又不是他主动掳的,既然出现在他悦兰楼里,就是他悦兰楼的人!他现在庆幸没有人见过明兰,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花魁长什么样子,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花魁!

大不了转交于人的时候好好调教一番,谅他也不敢跟他作对,出什么幺蛾子。

越到后面举牌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盯着白堞的身影狂热不减,但大部分人确实没有那么多银钱了。

只得恨恨的看着,想要知道白堞最后花落谁家,或许他们还可以去偷,去抢。

悦兰楼上的雅间,厉璨月拿着扇子轻轻摇晃,目光紧紧盯着台下的人。

影一观言察色:“陛下,就他吗?”

影一见厉璨月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白堞,他了然。

把窗口遮挡的帘子掀开一个缺口。

楼下盛况激烈,

“4822两!”

“你就非要跟我争吗?李鹊。”

“4833两!”

“那又怎样?这美人是我看上的。”

张尧盛满头大汗,这价格已经到达他能承受的范围极限了,要不是他爹这两年贪污的多他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却还是争不过李鹊。

他想要拿身份压他,但是李鹊的亲戚也是有权势的人,更何况他爹还是整个京城最富甲一方的大经销商。

最后一次。

“4900两!”

“5000两!”李鹊一口敲下。

张尧盛只能悻悻收手,只是不甘。

老鸨这巨大的惊喜即将冲昏了头脑。

寻常百姓家里一两银子就能够一家三口吃喝半年。

500两就够在寸金寸土的京城买一套房子。

5000那更是不得了,从来没有一个花魁的初夜能拍卖这么高。

一道声音不慢不徐:

“6000两。”

全场哗然。

纷纷抬头看去究竟是谁在出这么高的价格。

抬头看是二楼天字号的雅间。

有的人抬头看去,很快就低下头来。

二楼的天字号雅间向来是最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呆的地方。

他们不仅要财力,财力比不上,要身份身份也比不上。

而6000两,美人虽美,但无福消受啊。

直接那人还没说完,

“黄金。”。

“额…吼~!”

老鸨猛吸一口气,扶着额头就倒了下去。

旁边的壮汉及时扶住给他掐人中,“老板,老板,清醒一点!!”

旁边又来一个侍女对着老板的脸两个嘴巴子下去老鸨醒了,脸红彤彤的惊喜:“我不是在做梦吧?”

“快快快!把这位……额,花魁,对,对对,花魁!快给那位爷送过去!”

白堞全程懵懵的站在台上看着这场闹剧。

好像稀里糊涂就把它卖出去了。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反抗一下?

于是,

白堞:“我不愿意!”

老鸨时刻关注着他的动作,白堞刚张嘴他就连忙捂住告饶。

“哎呦,哎呦,这位小祖宗诶!你可千万不能说胡话呀!”

老鸨听到他的话都要晕了。

“你知道刚才拍拍下你的人是谁吗?”

白堞眼神疑惑。

老鸨悄悄又激动“那可是当今的……额!”想到什么忌惮转了一个口风“反正你要知道这位尊贵的客人你是得罪不起的,你好好跟着他,以后就飞黄腾达了,山鸡摇身一变成凤凰,所以你千万不要得罪这个大人物!”

白堞捏手指忐忑:“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呢?”

劳鸨眼神狠厉:“那可没有你好果子吃!你给我放聪明点,到时候连累我们悦兰楼后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最低都要杀头的!”

白堞乖乖点头没有再作妖。

雅间。

“大人~”老鸨谄媚笑眯眯,“人我给您带来了。”

坐在靠窗边的男人悠悠品茶,从喉咙中施舍一般“嗯。”

老鸨热情不减。

“您看要不要我先给你调教一番,到时候调教好了,我再给您送到府上去呢?”

“不用,影一。”

“是。”

就见男人颔首吩咐旁边穿着浑身黑衣精瘦的男子。

那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抬出一箱木箱子。

抬手一打开,铺面落满的金光反射到老鸨的脸上。

老鸨眼睛都睁大了。

“大大大大大人好好,好多金子,我都能拿走吗?”

“人我要带走。”厉璨月道。

老鸨连连点头生怕厉璨月后悔,“没问题,没问题,大人您赶紧带走。”

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他了,他这辈子没捡过这么大的漏!

却见厉璨月眉头微皱,老鸨忐忑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卖身契。”

老鸨一愣,还有这个。

他脑筋动的飞快,转头对手下说,去把卖身契拿过来。

伙计手足无措,他们哪有白蝶的卖身契。

老鸨朝伙计挤眉弄眼,接收到信息,对方出去又很快回来手上拿了一张信封。

老鸨双手奉上“大人,您看这就是他的卖身契了。”

影一上前看过,把它拿给厉璨月。

厉璨月扫了一眼很快扔回给影一,影一把东西收好。

“那没什么事情,这边就先退下了,贵客您请自便。”老鸨点头哈腰说完连忙退了出去。

厉璨月站起来,白堞这才细细打量起来。

身着一袭轻盈如云的白色丝绸长袍,衣襟之上,金线细腻地描绘出祥云图纹。袖口与衣摆间,巧妙地镶嵌着淡紫色的丝线,为这素雅之中平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几分妖娆之韵味。

腰间束一条细如蝉翼的金丝软带,随风轻轻摇曳,其上悬挂的羊脂白玉,温润而泽,映衬出他非凡的气质。

发髻之上,一支凤形金簪随意点缀,几缕发丝轻轻垂落肩头,散发出一种慵懒二尊贵。

当他转过脸来,那面容如玉般白皙细腻,眉眼间流转的光华,透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妩媚。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刚才不还是胆小如鼠,连头都不敢抬,现在怎么胆子突然大了,竟敢直视我了?”

厉璨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看起来对白堞的转变感到好奇。

白堞知道他是在说刚才他跑错房间的事情。

他现在或许以为之前的事情是在骗他,说什么跑错房间的公子,实际上是楼里的花魁。

说不定以为他是一场故意编排的戏码。

但是,那又怎样?

“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白堞挑起一边眉毛,目光直直地迎上去,眨了眨眼,随即又故作镇定地扭开头,试图掩饰心中的慌乱。

厉璨月却不肯放过,修长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下巴,力度之大,让他感到疼痛。强硬地将他的脸扭回来,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白堞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眼神游移,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揭穿了的尴尬,又像是被强迫下的无奈。

白堞几乎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厉璨月看着看着突然松开了他。

白堞揉着下巴。

白堞轻轻揉着被捏疼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与戒备,他静静地盯着厉璨月,不发一言。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厉璨月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东西不用收拾了,把你那些破旧的物品扔了吧。我会为你安排住处和新的衣裳。”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不要想着逃跑。好好在待着,明白了吗?”

白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厉璨月笑了笑,眼中暗色不明,“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直到他被带回宫里,他才知道老鸨说的身份不凡是什么意思,他居然是皇帝!

一个经常逛花楼,还时不时带一些伶人回去,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的。

像是佐证他的猜想,宫人一前一后排列进来。

“大人,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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