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厉璨月的目光深邃,他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轻轻一转,他道:“继续。”

春禾匍匐在地,头低得几乎要触到冰冷的地面,浑然不觉皇上的眼神中蕴含的深意。

宋玉致却看的清明,那是一种潜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危险而致命。

春禾的心中燃起了一丝侥幸,他以为皇上的意思是对他的默许,是对他即将揭露真相的期待。

他舌头打了个转,胆子不觉大了几分,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在这场宫廷的微妙局势中,为自家主子赢得一局:

“回皇上,这位新进宫的男子,他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不仅对贵妃娘娘的大不敬,更是毫无宫规,将一位无辜的娘娘推入湖中,若非您出现及时相救,恐怕已是生死未卜!”

厉璨月却不看宋玉致缓缓转过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终于落在了被指控的白堞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果真如此吗?你可有话说?”

白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春禾,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好像确实没错。

他的眉头微微一挑,这是助攻!他几乎就要点头表示认同。

但心中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疑虑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地刺着他的理智。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紧了红润绯红的唇。

白堞的沉默并非默认也并非承认,而是一种深思熟虑,他不确定厉璨月看到了多少。

在厉璨月的眼中,白堞的沉默却是另一种含义。

他看着白堞,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眸中满是被误解的委屈。

厉璨月的心中泛起一阵道不明的涟漪,也许白堞的沉默是对他的不信任,是对春禾诬陷行为的默认。

厉璨月按耐住心中莫名涌起的怜惜的感情,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转头看向宋玉致,他说,“他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厉璨月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暗芒。目光如同利刃,直直地刺向宋玉致。

宋玉致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危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仿佛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

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此刻他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宋玉致迅速地低下头,几乎是立刻,他开口否认,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自然的颤抖:

“不是的,皇上,是我刚才没有站稳,差点掉进湖里。并不是他推的我,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的奴婢看错了,陛下您明辨啊。”

说完他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会被解读为心虚。

宋玉致的心中紧张,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接下来的命运。

也深知厉璨月的精明和洞察,如果他真的全程旁观了他的所作所为,那么任何谎言都将是徒劳。

他不敢想象撒谎的后果,于是,他选择了乖乖坦言。

春禾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会在关键时刻背刺自己,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诞。

明明他们一向如此。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盯宋玉致。

宋玉致向春禾使了个眼色,:别挣扎了,乖乖认错,我会想尽办法保住你。

但春禾此时震惊又心烦意乱,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接收到宋玉致的眼神示意,更别提理解其中的深意了。

春禾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推入绝境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他心中冷笑,怎么可能保得住他?

他在皇帝面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又被宋玉致戳穿,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涌,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于是,他心一横,牙一咬,直接膝行两步向皇上告状:

“皇上,娘娘他……他在背后指使奴才,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奴才只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才会做出了错事。皇上,请您明察,奴才愿意说出一切,只求一个真相大白!”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实际上是奴才的主子想要推他,奴才看的清清楚楚!结果他自己没推好,自己掉进湖里了。

是奴才一时头脑不清醒,说了刚才的话,只求皇帝杀了奴才就行。”不要涉及我的九族。

厉璨月的目光在宋玉致和春禾之间游移,他的声音冷冽平静,不带一丝情感地问道:“嫔妃,真是这样吗?”

宋玉致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奴婢会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狠厉。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他突然扑上前,伸出颤抖的手,狠狠地撕扯春禾的嘴角,愤怒地咆哮:“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春禾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嘴角流下鲜红的血迹,他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坚持着自己的说辞:“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皇上,请您明察!”

宋玉致捂住他急切地辩解:“妾身从来没有跟自己的奴才讲过这样的话,是这个奴才擅自做主张,妾身完全不知情。”

他转向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皇上,请您为妾身主持公道。而且妾身刚才并没有陷害这位妃子,反而是他为了救我还跳下河,妾身感激不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陷害他的心思。皇上,您还是赶快下令将这个婢子处死吧,省得他在这里妖言惑众。”

春禾的嘴角已经被撕扯得血肉模糊,他痛苦地捂着嘴,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来。

白堞在旁边,目睹了这场主仆反目的戏码,他的眼神中有错愕和兴趣。

这场狗主人咬狗,狗咬主人的反转再反转的大戏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静静地看着,完美饰演旁观者,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暗忖:这瓜保熟,他还能接着看。

皇帝冷眼看着两人,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狗奴才,敢在朕面前信口雌黄,胆大包天,罪过不恕!将此奴才拖出宫外,割其舌以示惩戒,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春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用尽最后力气微弱而颤抖地说:“奴才春禾,谢主隆恩。”

厉璨月眼睛睨看宋玉致“而你,既疏于管教之责,又失了宫中礼仪之本分,朕当狠狠惩戒,以儆效尤。”

“就罚你......”

宋玉致的心猛地一沉,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内心恐惧而不安。

他想到自己结局有被皇上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又或者成为人人可欺的奴才,心中担忧不止,更生怕自己会连累家族。

他的手心开始冒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厉璨月的目光在白堞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他开口,“你来决定惩罚这个妃子。”

白堞一愣。

他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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