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好在预料的争执并没有发生。
简单沉默几秒过后。
“谢谢你告诉我。”
黑发的alpha很客气地向他道了谢,修长挺直的手指松开门把手。
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文尔雅,低沉而有磁性。
像个医生,老师,或者其他的什么公职人员,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淡漠气质。
而苏越见好就收,赶紧打圆场:“不不不,没什么。”
对方衣着用料考究,手腕上还佩戴着劳力士腕表,却有点风尘仆仆的疲态,仿佛刚从一场长途跋涉的旅行中脱身。
“…您应该才来z市没多久吧。”
绿毛青年友善地笑了笑。
这谁都很容易能看得出。
毕竟除了纪怀雾,他们这儿小城市可没有穿得这么怪讲究的人。
alpha礼貌点点头:“我刚下飞机。”
那就不奇怪了。
苏越松了口气:“噢怪不得。怎么说呢,和那些大酒吧不一样,咱家酒吧的话,不是24小时营业的。”
beta用手指了指,然后和他一起抬头看着招牌上写的“蓝梦酒吧”,以及门口告示牌上标的“晚上营业 21:00-6:00”。
——
这是他们乐队主唱纪怀雾开的酒吧。
纪怀雾也是个风云人物。
他原本是个a市富二代。
但有点不幸的是,他老被他爹逼婚联姻。
于是纪少爷从17岁就开始离家出走,中间读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的——
毕竟没事干他就写歌,然后唱歌,他在这方面确实是很有天赋,很快就红遍大江南北。
再然后他还在大学里谈了个初恋,谈了三年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结果又分手了。
……
分手以后他爹就出现了,揪着纪怀雾回家。
古板的老头子一边说,“omega怎么能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一边又在他没了工作后给他疯狂安排相亲。
他爹似乎搞不清这两者根本没有差别。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
最后,纪怀雾摆烂了。
他拿着最后的积蓄买下这座小酒吧,和他们这些狐朋狗友组了个乐队,每天唱着玩玩;然后又去他爹那里以相亲的名义爆他爹金币,不亦乐乎。
——
“如果你想来喝酒的话,”苏越笑了笑,“每天晚上的9:00都可以来。”
毕竟z市酒吧挺多,但爱听摇滚乐的客人很少,他们乐队的生意也一直不好。
能拉一个客人是一个客人,苏越想。
“我们这边晚上一般会有一个小型的LIVE,唱一些重金属硬核摇滚之类的,点杯酒就能听一晚上。”
他再三热情安利。
而alpha若有所思:“…我会抽时间来的。”
他礼貌颔首,然后离去。
绿毛青年看着他的背影,也长舒一口气。
他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却不想alpha折而复返:“你是酒吧的老板?”
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甚至——有一丝奇怪的审视感。
苏越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老板。这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而alpha看了眼他手里的那串钥匙,没有说话。
……
他离开了。
苏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还以为刚才要发生冲突了。
虽然这只alpha似乎并不在意。
但beta未经允许地就踏进alpha的领地通常会被认为是一种挑衅。
——
可话又说回来。
苏越懊恼挠头。
刚才那只alpha连一点信息素都不放出来,他走近了都闻不到,又怎么能认得出对方的身份。
……
这事有点奇怪。
而心里正犯嘀咕。
苏越又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窗户,纪怀雾现在肯定已经睡死了。
假如现在给对方打电话预警。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这只被吵醒的暴躁omega一脸微笑着和那只alpha一起刀掉。
……
可怕。
绿毛男从善如流地收起了手机。
他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从酒吧门口的地毯里抽出张“内有恶犬请勿入内”提示语贴在门上。
他可不是骗人的。
毕竟要是敢吵醒纪怀雾睡觉,他都不敢想对方会被纪少爷用多高的音量骂得找不着北。
.
第二天。
纪怀雾一觉睡到夕阳西下才睁开眼睛。
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更没有人打扰,这一觉睡得很满足。
他顶着睡乱的灰羽头发起身,然后漂亮眼瞳就开始倒映出光影——他打开手机。
锁屏时间显示周四。
果不其然,他睡了一整天。
…虽然还想继续睡下去。
但明天还要相亲,得起了。
omega眼睛里水雾迷蒙,他打着哈欠开始处理邮箱和微信的消息。
一一回复了乐队成员的关心后,纪怀雾看到了死党苏越昨天发来的信息。
[出酒吧的时候发现你们家楼下有alpha徘徊,报警或者洗干净沟子等着,自己2选1吧]
纪怀雾:?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毕竟身为omega,有alpha追求是常有的事,更别提追求者中还有一些极端的爱蹲点他,他都习惯了,一般报警处理。
……
不过死党还算聪明,没在睡觉的时候吵醒他,是直接语音转邮箱的。
于是睡饱了的他还难得有心情跟对方开玩笑,他躺在床上懒懒回了一行字:
[帅吗?帅的话就自己拎回家,不帅的话直接报警吧]
而家里的苏越看着这行字不由得嘴角一抽。
随后他开始收拾准备到酒吧演出,懒得再跟对方贫嘴。
……
仿佛黑发alpha只不过是他们生活中偶然遇到的一个小插曲。
只是他们没想到,相遇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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