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男生眼睛里的光顿时暗淡下去,顾繁周冷冰冰地觑了他一眼:“不要再让我重复,我不是你哥。”
闲岁正打算开口说什么,还没出声就被顾繁周一把抓住手臂离开店内。他反抗不了顾繁周的力气,被迫塞进轿车后座,门一关上,司机就发动车辆。
“你知道我看不惯他,”顾繁周用力捏住闲岁的下巴,“想故意惹我不痛快?以为这样我就会结束合约让你走?”
“我没这么想,他还是小孩子,做不了什么的。”闲岁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对方抓住他的气力还是越来越大:“你很了解他?”
“我……”闲岁显然很难解释这一点,顾繁周几乎要掐出红印:“你是我的东西,就应该乖乖听我的话,教了这么多遍都学不会吗。”
“不会有下次了。”闲岁并不想与顾繁周正面起冲突,然而对方并不打算罢休,等车子停在半山别墅门口,顾繁周硬是将他拽进电梯。
“知不知道不听话是什么后果?”
顾繁周按下电梯按钮,不是别墅的一二层或者三层,而是一个空白的按钮,上面没有任何标注。
闲岁在半山别墅居住这段时间,并非没有好奇过,但始终没有兴致按下去,心思都放在电影上。
电梯缓缓下降,最后停住。顾繁周先踏出电梯门,闲岁不得不跟上去:“看来是我放任你太久了,不吃点苦头不会长记性。”
闲岁下意识停住脚步,他跟在顾繁周身后,走廊通往的深处格外幽暗,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宝贝,”顾繁周觉察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回过头抓住闲岁的衣领,用力在他的嘴唇上咬下一口,“怕我吗?”
“不……”闲岁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触怒顾繁周,只得像机器人一般摇头。
顾繁周一只手搂住闲岁的腰,硬是把人往前拖。怀里的人微不可察地颤抖,顾繁周很轻地安慰他,宝贝,乖。
最后顾繁周停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他推开门,将闲岁放到中央的铁架床上。
顾繁周推出门口,铁门被重新合上,闲岁听到锁链落下的声音。
他立马从铁架床上起来,疯狂地用拳头锤动铁门:“顾繁周,你在做什么?”
“一晚上的时间,”顾繁周最后锁上门,“想清楚以后要怎么做。”
“你不能关着我,我,我会报警的!”闲岁听到钥匙被拔出的声音彻底慌了神,更用力地拍响大门。
顾繁周轻笑出声:“报警?不满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管。放心,你还要拍戏,很快我会放你出来。”
他顿了顿:“不过,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顾繁周,等等……”闲岁企图叫住他,脚步声却偏偏越离越远。
闲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用力踢了几下门板,厚重的铁门纹丝不动。
房间里除了铁架床,几乎什么都没有。高处开着一扇窗子,有栏杆挡着,没办法爬出去。
闲岁想办法将自己垫高,伸手试着用力拍了几下栏杆。出乎意料地,这扇窗子似乎年久失修,窗框连同栏杆一齐掉了下来。
他连忙从空荡荡的窗户钻出去,还没想办法落地,就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底下的顾繁周。
“想去哪里?”
闲岁心里猛然一跳,脚下瞬间一个不稳,几乎摔倒下去。顾繁周伸手要来接他,重复方才的问题:“去哪里?”
“我,”闲岁舌头险些打结,“我想去洗手间。”
“来。”顾繁周眼神示意他下来。对方意外地好说话,但闲岁只觉得冷汗涔涔。
他小心翼翼落到地面,顾繁周扶着他到自己怀里,一路押着他似的到洗手间,一进门就强行拉开闲岁的裤链。
“你要不要……”
“我不出去。”闲岁话还没说完,顾繁周就像会读心一般猜透他的心思。
闲岁就站在那里,因为实在没有**,半晌憋不出来什么。
“怎么?”顾繁周的手忽然圈在上面,惹得闲岁猛然一颤,“要我帮你?”
“不,不用……”闲岁下意识拒绝,但却始终不敢轻易反抗。顾繁周显然不打算关顾闲岁的意愿,手上开始动作,直到掌心被弄脏。
闲岁几乎腿软,顾繁周面不改色地抽过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掌心。“现在,可以了?”
“……”闲岁已然说不出话,顾繁周显然看穿他的把戏,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沉默地整理好裤子,在顾繁周的监视下,重新走进铁门。
……
这一夜很漫长。闲岁手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屋子里除了铁架床就只有冰冷的四堵高墙,压抑感扑面而来。他蜷缩在床上,闭上眼睛企图忽视掉周围的一切,却发现怎么都做不到。
他分不清当下的时间,一股不知名的寒意侵袭,惹得他不由自主发抖。但最后还是因为困倦,闲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要不是感受到有人扛着他往外走,他怀疑自己会在昏暗的房间里一直睡下去。
在被放到主卧大床上的时候,闲岁彻底睁开眼睛,他显然睡不好,眼皮莫名地有沉重感。
顾繁周就坐在床边,单手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袍,随后换上挂在立地衣架上的衬衫。自从顾繁周左手手掌残疾之后,闲岁亲眼看着对方学会单手完成各种他认为不太简单的动作,大抵这就是所谓高位者的骄傲吧。
唯独系领带这件事,顾繁周总是很不客气地将他挑选好的领带扔到闲岁怀里,而闲岁也会很识趣地动手替他系好。
此时此刻闲岁低头看着怀里的领带,踌躇半晌还是拿起来,靠近顾繁周的脖颈。
“想清楚了?”闲岁刚系好领带,顾繁周就用力掐住眼前人的脸颊,“我说过不能让我满意,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闲岁怔怔地看着顾繁周的眼睛,房间这么黑,他光是克服那种窒息感,思考怎么离开,就花光了所有气力,因此从来没想过怎么应付好顾繁周。“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听话的。”
“怎么听话?”顾繁周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脸看。
“我不会帮他的,”闲岁踌躇好半晌,讨好地吻了吻顾繁周的嘴唇,“我什么都答应你。”
“会听话是吗。”顾繁周松开闲岁,从房间抽屉里取出一根锁链。闲岁下意识后退几步,他的小动作很显然引起对方不满:“为什么躲?”
“我……不是那个意思。”闲岁勉强停住动作,顾繁周扯过他的掌心,将冰冷的锁链贴在闲岁的手腕:“自己戴上。”
闲岁动手将锁链戴上,实际上可以说是偏重的手环,内部刻着顾繁周的名字缩写,他光是抬手都比之前费劲不少。顾繁周给锁链套上锁,闲岁没有办法靠自己轻易摘下来。
顾繁周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在闲岁面前晃了晃:“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该取下的时候,我会替你取下来,前提是你不能食言。”
闲岁用力咬了咬下嘴唇,他没有与顾繁周谈判的资本,所有都咽进肚子里:“我知道的。”
结果除了工作需要,其余日常时间,那条锁链一直在闲岁手腕上缠着。他尽力想将它藏起来,却因为重量太沉,总是滑出他的衣袖,每次吸引对面人的目光,都让他很不自在。
他想过自己用硬物砸开,但顾繁周现在几乎每天都留在半山别墅,一旦锁链被破坏,他担心顾繁周会重新将他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顾哥,”闲岁试探性地凑到顾繁周面前,“手很沉。”
“要什么?”然而顾繁周看上去没有半点要给他解开锁链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将刚煮好的咖啡倒出来一杯,递到闲岁面前,“有什么做不了,我会帮你。”
闲岁沉默地喝过咖啡,坐上保姆车,出发前往夜江市片场拍摄。在下车之前,顾繁周终于解开他手上的锁链,手腕终于轻了不少,闲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暂时还没到闲岁拍摄,他进到试衣间换好衣服,重新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恰好程涟在拍摄放学后偷偷回到教室的一段戏。楚云之想要在许夜梨的课桌里放情书,却发现教室门锁了上去。
楚云之向路过的女生借了发夹,往锁眼里捅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
闲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暂时还空荡荡的左手腕,在这场戏拍摄结束后,他趁顾繁周在与施乾月交流,拉着程涟到对方看不见的角落里。
他借走还在程涟手里的发夹,打算试着用它打开铁链上的锁。
等程涟离开,闲岁小心翼翼地将发夹放进口袋。还没等他离开角落,身后蓦然有人将他按进草丛里。
顾繁周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来,用力扔向远处。
“宝贝,听话可不是这样的。”
顾繁周嘴唇贴在闲岁的脖颈侧。
“现在,想好怎么讨好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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