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演唱会,季余陶感觉很奇妙
上次来秋笙的名气虽然大,但没现在盛大,估计真的能称得上是秋笙的鼎盛时期。
何况这次岳成幸的身份一摆,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专门开通通道带他们进去。
季余陶亦步亦趋的跟着岳成幸,工作人员接连不断的过来接待岳成幸,岳成幸一路冷脸,华承代替他交接。
秋笙经纪人负责走过来,满脸笑意的上前跟岳成幸说道:“秋笙姐正在化妆,她说要当面感谢您。”
岳成幸淡淡的点头:“没关系,你们忙不用管我。”
可能是季余陶的错觉,今天的岳成幸气色红润,也好像更高兴一点。
岳成幸高兴,季余陶是知道原因的,无非就是期待自己答应他帮他找人。
季余陶狠狠地在心里叹气。
几乎是辗转了好几晚上,想了无数个方案,一直思考怎么通过演唱会给岳成幸一个满意的答案。
自曝是绝对不可能的,重生两次,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每次不禁意间,岳成幸一个人黯然神伤渗进他的脑海里,季余陶控制不住的又会无数次闪现出他抱着自己在车上哭的场景。
季余陶自诩不是个矫情的人,偏偏反反复复控制不住去想,想多了,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一直挠,又想骨头缝里淬了毒,隔着皮想挠挠不到。
如果找不到机会给岳成幸东西当做念想,酸酸涩涩的又不忍心让岳成幸抱着满心的希望空手而归。
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两三个小时,经纪人也不好让岳成幸干坐着,好吃好喝的端上来伺候,华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到最后只剩季余陶和岳成幸面对面坐着。
季余陶摘了颗葡萄尝了一口发现酸得要命,其余的也不是他爱吃的,挑挑拣拣最后只是端了杯水抿了一口。
岳成幸全看在眼里,出声戏谑道:“你还挺挑剔。”
他一直沉默,季余陶以为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结果他一出声,吓得季余陶手一抖,水洒了一身。
岳成幸又说:“你也挺胆小的。”
室内有空调,水洒在身上不冷,却还是会难受,接连用纸擦了擦。
岳成幸略微带着笑意:“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语气中辛灾乐祸的意味非常浓郁。
季余陶拿纸的手顿了顿:“我想去换件衣服。”
“行啊,快去吧。”
拉下门把手,才开了一条缝隙,岳成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换快一点,演唱会要开始了,别错过时间。”
季余陶只当岳成幸在催促他别忘记了找人。
他当然没忘记,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找机会的。
演唱会后头的楼道口时不时会有工作人员路过,季余陶随便抓一个简单的交代身份和目的,那人立即捧着笑脸带他去更衣室。
想来想去,季余陶觉得还是手写一封信给岳成幸毕竟好,可以使自己的出现看起来不会太过于匪夷所思,更不会对答应岳成幸的事情没有交代。
找了个没有监控的死角,拿出早准备好的信,选择放在里更衣室前面的路。
希望有人能看见,能尽快送到岳成幸手里。
“老孟,那么巧。”
背后一个人声冒出,吓得季余陶又是一哆嗦。
“我原本想着要怎么把你从岳成幸身边交出来,没想到你还真有办法抽出一小段时间,”那人拍拍季余陶僵硬的肩,眯笑着,显得他更加贼眉鼠眼,“不愧是大少爷的得力助手啊。”
他最后语调拖长,阴阳怪气得很。
季余陶皱着眉,把他扶在肩上的手默不作声的推开,脸色阴沉。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因为要跟你说说今天你要完成的任务啊,”他挤眉弄眼的,“你别跟我说,你这几天跟着岳成幸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忘了岳渺了吧。”
这个人季余陶很不喜欢,再加上他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不想跟他多纠缠不清,季余陶利落的捡起要给岳成幸的信,准备往回走。
那人手疾眼快,反手抽着信的一个边角抢了过去。
东西被抢,季余陶又惊又气,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举手要把信夺回来。那个人手往上一抬,让季余陶扑了个空。
短短十几秒,那个人故意用背揽着季余陶抢的夺动作,三下五除二已经把信撕开扫了一眼。
这回真的挑起季余陶的脾气了,抓着那人的肩掰过来,结果纹丝不动。
季余陶又去抓,那个人皱巴巴到底揉成一团,嫌弃得不得了一样塞回到季余陶手里。
季余陶忍无可忍,抬起脚朝着他的膝盖狠踢,开口骂道:“神经病。”
“哎呦!”那人疼得弯下腰,季余陶火气蹭蹭蹭的上涨,不解气的又朝着这人另外一边膝盖又狠踢了一脚。
“岳渺有病,你也有病,有事就直说,抢我的东西干嘛?”
毕竟季余陶踢的地方不是什么要害,就算是疼也能缓口气。他脸疼得变成个扭歪的窝瓜,五官全皱在一起,声音也大起来:“孟宁回你很不对劲,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我看你的信,也是在检查你有没有背叛大少爷,你凭什么要踢我两脚?”
季余陶心里想:我不是吃错药,我是换了个人,你们心理控制对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懒得理他,季余陶无视他口吐喷粪的屁话,打算扭头就走。
“孟宁回。”
“孟宁回!”
喊了两声,那人最后气急败坏,随便捞了个花瓶砸过来。
季余陶及时侧身躲避,花瓶被砸的粉碎,青花瓷碎在地上遍地都是。
“你回去告诉岳渺,我是真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再帮他做什么事情,”季余陶最讨厌别人不断挑衅威胁他,眼神扫在那人身上,出现丝丝寒意,“你如果再来打扰我,我不建议多给你补两拳。”
“孟宁回,你是真的傻了还是假的傻了。”
季余陶转头走到他旁边:“我只是不想跟着岳渺再做我不愿意的事情了。”
那人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愣了一下,从嗓子眼挤出笑道:“哈哈,看来你是真的傻,都不记得曾经你那么爱岳渺,心甘情愿当做试验品。”
试验品三个字一向是没什么好预兆,季余陶眉头皱得更深。
“岳渺给你的试剂好用吗?看来,你变成omega也不能让他喜欢上你啊。”
一句话堵得季余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下意识赶紧摸一摸颈脖后面的腺体。平坦的皮肤中间有一点微微凸起,与上次宋录水给他注射的药剂过后症状很相似。
上次腺体剧痛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季余陶不自觉的就感觉到阵痛,更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孟宁回到底做了些什么?要自己给他收拾烂摊子。
季余陶几乎是一口气没上来,头疼的要命。
根据上回重生在方逸身上的经验。方逸那时候应该是劳累过度,处于濒死,所以自己才会重生到他身上。
那这次……
季余陶不免会想起刚醒过来,身上虚脱的无力感。原本以为是上一段留存下来的感觉,现在看来,恐怕……
恐怕是孟宁回腺体又出问题了。
那人浮现威胁得逞的笑意,拍拍季余陶的肩,欣赏着季余陶丰富多彩的表情,幸灾乐祸道:“药剂要持续不断的打,保持稳定才可以,不然你的腺体出现来回逆转的现象。”
他凑近季余陶道:“那可是会死人的。”
季余陶推开他,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瞪他。
那人笑意更浓,甚至笑声越来越大:“你不知道吧,当年你把beta药剂给宋录水,可是间接害死了那个叫方逸的beta。”
“他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勾I搭上岳成幸,救了他妹妹,可惜没有命享福,遇上了宋录水急功近利的想找个替身,才给方逸注射了一次。”
季余陶明白了,只要注射一次,在短时间内不接着注射,腺体转化不成功,直接会导致病变。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怅然若失。
但他现在还不想死,最起码他不想死在beta药剂上面两次。
季余陶眼珠子缓缓转向那人,那人知道他会妥协,更不会意外。
把人逼得太紧,这样很不好,万一孟宁回什么都不在乎,像疯狗一样咬回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也知道是个人都很惜命,现在还需要他做事,稍微给点甜头,也不愁之后眼前的人会背叛。
拿出两个东西给季余陶,一管是给季余陶的,另一是个药瓶……
“这是需要给岳成幸下什么药的。”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见他不接,也不生气,抓起季余陶的手直接把东西塞给他。
“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岳成幸身败名裂。”
这是一只能诱导alpha易感期提前的药物,才刚从冰柜里拿出,有些冷手,季余陶几乎能想得到他们大致要他做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更加冷了几分:“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们也想不到事情那么顺利,没想到你却有办法让岳成幸出席那么多人参加的演唱会。”
他说的话是在夸季余陶,季余陶听着却是讥讽。
没想到自己无心让岳成幸来一趟,反而是掉入了岳渺的陷进。
真是够恶心的!
那人笑得更加猖狂:“别不开心啊,你只需要在秋笙演唱会中,不管用什么手段给岳成幸吃下一片,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季余陶死死盯着他。
“到时候,大少爷可能是会对你刮目相看,说不定你多年的暗恋,随着岳成幸身败名裂成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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